时桉拍开他想摸头发的手,“今天不开张,不给摸。”
钟严攥住满手空气,“什么时候开张?”
“看心情。”时桉起身,“我会向你证明,我没那么弱,也没那么容易死。”
*
暴雪连下三天,日喀则终于雪过天晴。
由钟严带队,在救援团的指引下,开启了搜寻受灾者的工作。
等钟严收拾好一切,时桉已经全副武装在门口等着了。
但他并不在钟严拟定的救援名单里。
时桉走上前,挡住他的路,“钟老师,不论您让不让我去,我都会去。”
钟严没了脾气,还是败给了他。
“上车。”
克服重重困难,他们在二天下午找到了山洞中的梁颂晟。
他体温过低,左臂受伤,各项体征已达临界,好在身体素质过硬,总算抗下来了。
钟严给他扣好氧气罩,披上大衣。
梁颂晟抓住他,气息奄奄,“柏樟呢,怎么样了?”
“还在找。”钟严敲了敲心率检测仪,“放心,就在这附近。”
梁颂晟闭上眼,松了口气。
“哦对了。”钟严停下脚,“到了医疗中心,先给你的小未婚夫报个平安。”
“再找不到你,他能把我生吞活剥。”
钟严和梁颂晟交流时,时桉全程在身边。
只有他知道,钟严撒谎了。
早在四天前,徐柏樟的定位手表就和他本人脱离,情况未知、生死未卜。
他们赶上另一批搜救队时,已经寻到了徐柏樟的定位表。并以此为中心,把周围挖个遍,却没能发现徐柏樟的踪迹。
钟严握紧定位表,站在悬崖边,“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