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元带着被他临时集合起来一千多前军队伍,在王志的六个侍卫的带路下,来到这座听侍卫介绍,名为静山的山脚下,抬头打量一下这座在夜色里看上去,黑糊糊不高的山丘,凌元定了定神,正要喝令骑在马上的银甲军兵士下马上山搜索,耳边却突然传来接二连三噼噼啪啪,重物落地的声音。
凌云闻声一惊,赶忙回头察看,眼前一幕顿时令他大惊失色,只见他身后的银甲军骑士,先是一个接着一个,随后是一片接着一片,从马背上跌落下来!
“你们这是怎么了?”凌云大声喝问道,“将军,属下也不行了。”这时跟在他身边的一名副将虚弱道,话音未落,这名副将也跟着从马背上“扑通”一声掉了下来。
经过一阵挣扎,凌云感觉眼皮子似乎越来越重,整个身体也渐渐变得头重脚轻,无奈之下,他只好拨出秦皇武道亲手御赐的佩剑,照着自已屁股上扎了一剑,剧烈的痛感传来,顿时让他的神志又清醒了许多,还没容他理清头脑里的思绪,突然远处一大片映红了半边天的火光,引起他的注意,待他晃晃脑袋,细看火光发出的地点,一颗心瞬间沉到谷底,暗道一声:“完了,整个银甲军今天算是完了!”
细想和王志接触后发生的诸多事情,凌元终于明白过来,自己和顾凯之一开始就上了人家的套了,如今看来,这齐皇并不是真想和秦国结成联盟,而是想借机灭掉秦国,老实说,秦国朝廷上下谁都没有想到齐皇竟能有这样大的胆子,“唉……!”凌元长叹一声,自语道:“天要灭秦,奈何无力回天!”
就在这时,眼前的静山上也突然亮起无数的火把,仿佛是天上的繁星降落,随即这些火把开始快速向山下移动,凌元看看地上横七竖八躺着的银甲军兄弟,咬咬牙,狠狠心,拨转马头,向着远方黑暗里落荒而去。
黑衣女子率领一群身着锁子甲的蒙古骑兵,正策马向搜山的银甲军包抄过来,骑兵手里的弯刀在远处的火光映照下,发出闪闪亮光,可是他们很快就发现,让他们闻之色变的银甲军,此时正如一堆堆烂泥,躺在地上,黑衣女子联想到王志刚刚说下药的话,也没有表现更多惊诧,立刻喝令蒙古骑兵下马,对躺倒地的银甲军兵士挨个补刀杀死。
为确保无遗漏,骑兵们排成一排,手举弯刀,犹如砍瓜切菜般,对地上的银甲军兵士挨个进行砍杀,不料正当他们杀得起劲的时候,却突然从地上蹦起几个兵士,撒开腿就跑,把这帮蒙古兵给吓一跳,但他们很快就反应过来,立刻摘下身上的弓箭,张弓搭箭,“嗖嗖”几枝箭飞出去,要说蒙古骑兵的射术真不错,正在跑着的几个兵士全部被射中,接连哀嚎着倒地。
黑衣女子冷声道:“注意脚下,看还有没有诈死的银甲军兵士,都给本别吉找出来统统杀掉!”
骑兵们齐声应道:“是,别吉。”
话音刚落,一蒙古骑兵便感觉到脚下有个躺地的兵士,在瑟瑟发抖中,“哦!这里还有一个没死透的!”骑兵咕哝一句,立刻举起弯刀要砍下去,躺地的兵士闻声坐了起来,哀求道:“兄弟别杀我,本人不是秦国银甲军里的人,是王将军派过来为他们带路的侍卫。”
骑兵听说一愣,举刀的手停在空中,愣愣道:“你说的是那个王将军?”
侍卫颤抖着道:“是,是王志王将军。”
“王志?”骑兵觉得这个名字好像听别吉提过,于是赶紧转头禀报道:“禀别吉,这里有一个王志将军手下的侍卫,是否一并杀了?”
黑衣女子闻言,不由一愣,心道:“王志的侍卫和银甲军在一起,怎的没对我说呢?算了,不知者不怪,一并杀了倒也利落。”她刚要对蒙古兵说个杀字,可话到嘴边,脑子一抽,却改为,“你问他认识凌元么?”
蒙古兵得令,转口问侍卫,“你认识凌元么?”
侍卫连连点头,“认识,认识,凌将军刚刚骑马跑了。”
蒙古兵连忙传话,“禀别吉,他说凌元方才骑马逃跑了。”
“哦!”黑衣女子道:“你再问问他,凌元往那个方向跑了?还有,怎的别人都中了蒙汗药的毒,为何凌元和他们这几个王志的侍卫没有中毒?”
蒙古兵转头喝道:“快说,别吉问你那个凌元是往那个方向跑了?还有,怎的别人都中毒了,为何你们几个和凌元没有中毒?”
侍卫急忙道:“兄弟,我们几个没中毒,估计是没饮王将军那酒的缘故,王将军之前曾吩咐过我们,说此次酒带得不多,要先让友军喝好,严禁自己人参与饮酒,至于凌将军向那个方向逃走,说实话,刚才银甲军兵士纷纷从马上跌下来,可把我们几个吓坏了,因怕引起凌将军怀疑,我只好假装一起从马上跌下来,趴在人堆里,确实没有看到他往那个方向逃走?”
蒙古兵道:“还有别吉问你的凌元为啥没中毒?”
侍卫摇摇头,“兄弟,这个我委实不知!”
蒙古兵马上将侍卫的话又复述了一遍给黑衣女子听,黑衣女子只冷冷回了一个字,“杀”随即蒙古兵手起刀落,侍卫‘‘啊”地发出一声惨叫,立时一命归西。
经过一夜的狂奔,即便是凌元胯下的宝驹雪花青也受不了,开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