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李剑阁这么快就被带进公堂,而且还是双手被反绑,衣服上沾满泥土,看起来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诸葛成陡然间紧张起来,因为他中午在吴光禄那边刚和李剑阁见过面,并还一起商定好摆平王良娣这件案子的对策。这些李剑阁要是招出来,自己这张老脸往那放,更何况皇上还在堂下人群里微服私访看着呢!
情急之下,诸葛成眼珠一转,想出一计,他大步走到李剑阁面前,对着身后押解他的卫羽心和张飞腿怒声训斥道:“真是岂有此理,皇上才派老臣来传过不许用刑逼供的口谕,你们就敢违背圣意,私自对朝廷命官用刑,简直是胆大妄为,莫非真当本官治不了你们吗?”
张飞腿闻言,双腿一软,“扑通”一声跪倒在诸葛成脚下,连连磕头道:“老大人息怒,小的冤枉,小的那敢对李捕头动手!”
“嗯,没动手就好,你先起来吧。”诸葛成点点头,脸色缓和了一些,随后他脸色又一寒,瞪着卫羽心冷冷道:“这么说,对李捕头动手的是你了?”
卫羽心身子一挺,正要答话,这时陈晓木走过来正色道:“诸葛大人,我看你才是有违圣意吧?”
“呵呵”诸葛成冷笑着问:“陈通判此话怎讲?”
陈晓木仰头作出一副回想状,说道:“下官记得诸葛大人传的皇上口谕好像是,公堂之上不得施以任何刑法,逼问口供。”
诸葛成怔了怔,只好点头道:“正是。”
陈晓木跟着问道:“诸葛大人,公堂外面不算是公堂之上吧?”
诸葛成知道被套,不禁脑怒道:“陈通判,你是新京府的通判,有维护新京城治安之重任,难道除了公堂上,在别的地方就可随意打人吗?何况李捕头还是朝廷命官,打李捕头者更应是罪加一等!”
陈晓木闻言当即沉下脸,冷声道:“诸葛大人此言差矣,自古就有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之言,虽然我们这些人自称为百姓的父母官,可事实上都是百姓用民脂民膏养活了我们,她们才是我等真正的衣食父母。因此即便是朝廷命官在我这里犯法与庶民犯法没啥两样!”
“好,通判大人说得好!”陈晓木话音刚落,侯七就在人群里带头高呼鼓掌,瞬时人群里的掌声像是暴风雨来临,噼里啪啦响成一片!
诸葛成被气得七窍生烟,脸色陡然阴得吓人,他不禁愤愤道:“陈通判,李捕头这是所犯何罪,你就把他给抓起来了?总不会就是因为他去赌场赌点银子吧?”
“诸葛大人,你这是避重就轻?”陈晓木毫不示弱道:“刚刚袁有富已招供,他是拿了人家的银子,包庇王良娣在公堂上不受皮肉之苦!他这应是犯了连座之罪!”
想到苏星然还在堂下人群里看着,诸葛成也不敢弄得太僵,只好悻悻道:“好,陈通判只要你能遵守皇上的口谕,不在公堂里动用刑法,便可接着审理此案。”说完他又转头对李剑阁暗示道:“李捕头,你要如实招供,但切不可胡言乱语,本官会留在这里当堂监审。”
李剑阁立马领会诸葛成的用意,躬身道:“诸葛大人您放心,下官一定有一说一,决不敢胡言乱语!”
这时陈晓木趁着诸葛成说话的当口,赶紧三步两步走回去坐到属于自己的正堂上,随即拿起公案上的惊堂木猛地一拍,喝道:“李剑阁,你可知罪?”
李剑阁浑身不由一抖,马上答道:“请通判大人明示,下官足实不知所犯何罪!”
陈晓木也不和他绕弯子,直接问他:“你给袁有福和谢进财每人各二百两银票,是那里来的?”
李剑阁闷闷道:“大人,那是我在吴家赌场赢得呀!当时中了一把龙虎豹,因为赢得太多,所以给了他们俩每人二百两吃喜钱!”
“哦!”陈晓木惊道:“那本官就奇怪了,你一把能赢多少钱,居然能给他俩每人二百两银子!”
“这个……。”李剑阁犹豫了一下,吞吞吐吐道:“大概,大概,有五,五千两。”
陈晓木装做没听清楚,大声吆喝道:“中一把龙虎豹到底能赢多少银子,说大声点,本官没听清楚。”
李剑阁无奈,只得提高声音答道:“回大人,下官中一把龙虎豹,总共赢了五千两银子。”
话音刚落,没等陈晓木再开口,堂下听堂的人群便“嗡”的一声,纷纷叽叽喳喳议论开了,这个说“我滴乖乖哩!一把就赢了五千两银子,老子我这辈子连五十两银子都没见过,那个讲,“嘁,你老小子就知足吧,我他娘的别说五十两银子了,就连十两整锭的银锞子也没见过,这时旁边一个庄户人打扮的红脸汉子,闻声不由忿忿道:“这帮当官的可真是有钱!动不动就能拿出成百上千两银子,我们这些小民勤扒苦做一辈子,怕是到老也凑不出几两碎银!”
红脸汉子这一番话,立刻引起周围一圈人的共鸣,七嘴八舌道:“就是,就是,千里做官可不就是为了发财么!别看这些当官的一个个都是嘴上说的好听,其实那里有真正为我们这些小民作主的青天大老爷!”
听见堂下人群里嘈杂声越来越大,大有群情激愤的趋势,陈晓木拿起惊堂木“嘭”地一拍,连声喝道:“肃静,肃静!”
堂下众人被他这一声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