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晓木想了一下,继续问何九姑,“女士,我想问一下,这个叫七叔的老道真名实姓叫什么?到底是郑国人还是齐国人?”
何九姑闻言呆了一下,而后居然摇头说不知道!
陈晓木觉得这何九姑简直就是在愚弄自己智商,他不禁追问道:“你跟这个叫七叔的老道在一起这么多年,连小孩都生了两个,竟然连他的真名实姓都不知道,那你和他的这两个小孩就不用起名字吗?”
何九姑呆呆的说,“他让两个小孩先随着我的姓,说等到他将来封侯拜将的时候再改回来。”
听到何九姑说到封侯拜将,陈晓木心里不由巨震,一个道士!那怕他在道观里的地位再高,也扯不上封侯拜将呀!除非他是准备造反,现今看来,并不是朝中大臣想利用三清观的道士做打手,帮助自己登上皇帝的大位,而是三清观里这位被齐国废黜的皇子贼心不死,想利用郑国朝廷中一些被利欲熏心的大臣,在郑国东山再起,抢下郑国皇帝的宝座!”
何九姑无意中的一句话,让陈晓木立刻想通这场阴谋全部,并确定其核心人物,不过他又突然想到另一个关键问题,便接着问何九姑道:“昨天晚上带领这帮黑衣道人偷袭公主府的是不是这个叫七叔的老道。”
何九姑一听马上摇头道:“没有,我以前听他说过,他在三清观里除了方丈,监院,以外就数到他这个都管了,只是他只负责出和官府方面打交道,一般外面的这些打打杀杀的事都是交由叫沈七,就是和我在一起被你们用箭射死的那个人。”
陈晓木稍微顿了一下,突然问道:“按理说,以你在观里和那老道的关系,你也不应该出现在昨晚准备偷袭公主府的这群人里?况且你还是个女流,在观里还带有两个小孩。”
何九姑闻言,苍白的脸上现出一丝苦笑,答道:“说出来怕你不信,我是在听到老道将十方堂主沈七招到住处,说是奉监院之命,让他到新京城里的庆丰公主府抢夺一个什么宝物的时候,主动要来的。”
“哦!”陈晓木忽然笑道:‘‘你不会说是专门到公主府来给我们通风报信的吧?”
何九姑毫不犹豫的点点头,“还真让你说中了,我其实就是想到公主府来借机给你们报信的!”
“能说说你为何要这样做吗?”陈晓木其实一直在悄悄对何九姑进行察言观色。他相信何九姑说这话是实话,但又想不通她为何要这样做,因为按她所说亲身经历来说,她应该十分痛恨这个郑国的朝廷才是。
何九姑眼光不由得闪烁了一下,黯然道:“我并不是为了这个朝廷,而是不想看到郑国的黎民百姓再遭受到无故杀戮,数月前当楚国的兵士攻下新京城的时候,你们这些当官的为了活命都早早的逃跑了,撇下郑国的老百姓被郑国的兽兵杀得尸横遍野,我记得当时连着数天,每天晚上三清观里都要专门派出几十个道士出来掩埋尸体,不然时间一长,在山上的道观都能闻到因尸体腐烂发出的臭味。”
陈晓木疑惑道:“难道三清观那时就没有受到楚兵的冲击吗?况且我刚刚听你说过,三清观的观名还是还是郑国皇上题写的呢!”
‘′没有。”何九姑轻描淡写的说道:“楚国一开始攻打郑国的时候,郑国全国都是人心惶惶,爹爹和娘亲到三清观里来找我,苦苦哀求我再托老道把弟弟从府衙的大牢里放出来,说不然乱兵来了连跑都没法跑,没办法,我只好再拉下脸来去求老道去官府里找关系把弟弟给放出来,那知老道因为托人把我父母从牢里放出来时花了他不少银子,不愿意再出银子去把我弟再从牢里捞出来,他信誓旦旦对我保证说,三清观里己经和负责攻打郑国的楚军兵马大元帅联系上了,说是楚国兵马打过来不但不会为难三清观,并要三清观提供一份需要保护人的名单,只要名字在名单上的人,楚军全部加以保护,老道对我说一定会把我弟弟的名字想法给加到名单上,并说到时楚国人过来他肯定会再想办法把我弟弟直接从牢里给放出来!”
“呵呵。”陈晓木冷笑一声问道:“那当时楚军攻进新京城里,真的把你弟弟放出来了吗?”
何九姑点点头,忽然忍不住垂泪咽道:“是的,楚军进城第二天我弟弟便被放回家了,只是等到楚国人退走后,这新京府新来的白知府又把他给抓了回去,并另外给他增加一个罪名,说他是楚国人留下来的细作!不然为何大牢里那么多重刑犯人都没放,唯独放了他,因而罪上加罪,判他斩刑,听说就这两日就要将他斩首示众!”
陈晓木笑笑,“我看你与其说到公主府来通风报信,还不如说来找机会从牢里救出你弟弟才是真的吧?”
何九姑低下头默不作声,好像是默认了陈晓木这种说法,陈晓木撇了她一眼继续自顾说道:“你们想从公主府这边抢去宝物,引起城内混乱,然后趁着混乱借机去新京府大牢劫出你弟弟,来个一箭双雕!”
“不,不是你想的这样的!”何九姑抬起头,目光灼灼盯着陈晓木辩解道:“临离开三清观的时候,老道和沈七俩人确实是商量了你所说的这种办法,可进城后我和沈七俩人都放弃了这种打算,原因是城里的内应对我们说,御林军突然增加许多兵士在城里巡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