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如君拉着陈晓木又回到包间,把他让到桌前坐下来,端起桌上的酒碗说道:“陈先生,你我同饮完这碗酒后,我就要上路了,羽裳就托付你悉心传授学识。”说着他从身上摸出一块刻有龙头长方形墨绿色翡翠小牌递给陈晓木,“这个翡翠牌请陈先生收下以后你若是去了大理国,凭着这块牌子即可在大理国境内畅行无阻,并可任意支配大理国的各级官府。”
陈晓木接过翡翠小牌开玩笑道:“我要是拿着这个牌牌朝他们要银子,他们也给吗?”
‘′当然要给,县衙不超过一万两,府衙不超过三万两。”段如君肯定道。
‘‘哎呦!”陈晓木惊叫一声,“段先生,你这牌牌也太牛了吧?到你们大理国随便那个官衙出示一下就能拿到那么多银子,只不过他们有那么多的银子存在库房吗?”
′′哈哈”段如君大笑道:“陈先生,这个你倒不必担心,我们大理国有的是银子,至今为止,己在八处地方发现银矿,其中最大的镇平银矿,每天从挖出来的矿石里就能提炼出裸银高达三千多两,八个银矿见天至少能出一万五千两裸银,另外还能在这些矿石里额外提出几百两黄金。”
“怪不得,段先生出手如此大方,原来是家里真的有矿!”陈晓木叹道。
“当年我离开大理国的时候,父皇和母后答应每年给我五十万两银子的用度,每年年初她们就会派人给我送来五十万两镇平银矿的银票,除去游山玩水吃喝交友用度,每年还能在剩下个二三十万两,陈先生若是手头不宽裕,我再送你几万两如何?”段如君说着又从怀里摸出一沓银票递给陈晓木。
陈晓木心里痒痒的想要,只是实在有点抹不开脸,毕竟两人相识还不到两个时辰,可不要吧!这家伙真的也太有钱了,家里八个银矿,这些银票对人家来说连个九牛一毛都算不上,不要白不要,他假意推辞一番,然后装着实在拗不过的样子收起银票,旋即笑道:“段先生,在下囊中羞涩,临别之际,实在也没什么好东西送给你,不如让我就为你唱首歌,为你饯行吧?”
段如君先是一愣,随即拍手道:“好啊,没想到陈先生不仅诗作的好,竟然还会唱歌,老夫这就洗耳恭听!”
陈晓木在后世念大学的时候曾在大学最后两年大三大四都当过班里的文艺委员,主要特长也就是唱歌,虽然歌声有些青涩,但足以迷倒班里那些涉世不深小姑娘,所幸他穿越到的这具躯体里,本身的嗓音也比较清亮,比他后世的嗓子有过之而无不及。
当下他清了清嗓子,便张口唱起后世那首脍炙人口由李叔同填词送别。
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晚风拂柳笛声残,夕阳山外山。
天之涯,地之角,知交半零落。一壶浊酒尽余欢,今宵别梦寒。
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问君此去几时还,来时莫徘徊。
天之涯,地之角,知交半零落。人生难得是欢聚,惟有别离多。
一曲唱完,倘有余音绕梁,段如君和卫羽裳等人已经泪眼朦胧,说不出话来,管蔚却在一旁叹道:‘‘陈兄你这唱得比那万绮楼头牌李佳那小娘们好听多了,你若要是去了万绮楼保管是大大的头牌!”
“臭小子,什么万绮楼头牌,你敢对六皇子殿下胡言乱语看我回家不打断你的腿!”这时候突然从门外冲进一老头,边骂边对着管蔚后脑勺“啪”地就是一巴掌。
‘‘爹,你怎么来了?”看见老头管蔚慌忙站了起来。
“快点给六皇子赔罪!”老头伸手按着管蔚的脑袋。
还没等陈晓木回过神来,此时门外又涌进来一大群人,领头的赫然是自己的老婆苏星然,后面跟着丞相卫文,兵部尚书卢谦,御林军统领陆俊等人。
苏星然睨了陈晓木一眼,似笑非笑的嗔道:“夫君,为了找你,父皇快要把整个新京城都翻了个遍,没想到你却躲在这里唱歌逗妹妹们开心呢!”
“等等,你说他是六皇子?”段先生用难以置信的目光看着管蔚的老爹问。
“老友,我来给你引见一下!”这时卫文从后面笑呵呵地走过来,对着段如君说道:“这位就是我们郑国庆丰公主的夫婿陈国六皇子殿下。”
“这……这!”突如其来的变化让段如君一下子愣住了,竟口吃起来。
陈晓木向段如君行了个礼,满脸尴尬笑道:“段先生,我也是刚从江湖上的人那边出来,本来只是想找个地方好好吃顿饭,可没想到能在这里有幸碰上了段先生!”
段如君并没有计较陈晓木隐瞒自己身份的事反而高兴的对陈晓木说道:“六皇子才华横溢,能够在回大理国之前遇到你也许是上天冥冥之中的安排。
“哈哈,老友,我们今天是双喜临门,一呢,六皇子顺利从江湖贼人手中脱险,二呢,我们老友相隔多年重逢你又收小女为弟子,现今公主殿下也在这里,不如我们重新布置酒宴庆祝一番!”卫文插进来提议道。
段如君笑道:“老友,你错了,实则应是三喜临门,我刚刚让羽裳又拜了六皇子殿下为师,我想以六皇子惊夭纬地之才教习,不出一年时间羽裳必将崭露头角!”
′‘是吗?”卫文惊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