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明大师很穷,身上穿的袈裟都看不清原来的颜色,就连报恩寺里级别最低挑水打柴的小和尚都看不起他,不过一明大师并没有把这些事放在心上,母亲被领到大殿里进香,听住持宣讲佛法,我就在外面玩耍,正好看到一明大师在山门外的竹林里和一个香客在地上下棋,我因为没有别的地方可去,就在他们俩身边半懂不懂的看他们下棋,一直到晌午母亲听完佛法出来找我去寺里的膳堂用斋饭,用完斋饭准备下山的时侯,寺里突然来了许多由洛城府派出来的捕快,原来早上庙里住持在宣讲佛法时,自己卧室里一件皇上御赐的袈裟丢了!
在接到寺里报案后,洛城府的知府不敢怠慢,立刻派出一百多个捕快将报恩寺全部围了起来,并把寺里所有和尚和香客都集中到大雄宝殿,以便他们进行搜查,就在这时寺里首座大和尚突然出面指认一明大师早上曾神色慌张的在方仗住所门前出现过。
几个捕快马上过来将一明大师给押了起来,看看寺里也没有人出面替一明大师说话,于是我就站出来将早上看到一明大师和香客下了一上午棋的事说了出来,并领着他们去山门外的竹林里看了一明大师和香客划在地上的棋盘及一堆充作棋子的石子,这才洗清了一明大师身上的嫌疑。
从此以后只要我随母亲去寺里进香,一明大师都会早早在山门外面等着我,然后领着我到他的住处教我各种各样新奇的知识,除了教我这佛光普照的功夫外还有医术诗词包罗万象他无不精通,有时他进城的时候也会偷偷来找我复习一下他传授过的技艺。
“你那接手接脚的技艺也是一明大师传给你的吧?”坐在陈晓木身边的苏星然忽然笑道。
陈晓木点点头,“不错,正是一明大师所传。”
“接手接脚。”钟新全身一震,本来打仗死伤难免,能捡回一条命钟新都感到庆幸,在心里他己经认命了,没想到这六皇子殿下还能再把他的断脚再接上,一时之间他都不知说什么是好!
半天他才叹到,“殿下天性纯厚,能得此奇遇,也是理所应当,如今老夫也跟着殿下沾了些好处,从今以后老夫任凭殿下差遣,决无二话!”
说话间,帐篷的门帘一掀,云裳领着一个年逾五十的老者走进帐篷,老者手里提着一个不大的木制药箱,进门后老者放下药箱先走到苏星然面前,作了一个辑,‘‘郎中严秀奉公主之命前来钟将军帐篷。”
苏星然笑笑,指着身边的陈晓木说道:“殿下想把钟老将军的断脚接上,要你帮他些许忙。”
“把钟将军的断脚接上?”严秀一怔,以为自己听错了,又将苏星然的话不由自主的重复一遍。
苏星然点点头,“正是。”
“殿下您要把钟将军的断脚接上?”严秀疑惑的问陈晓木,惊的连礼都忘了行。
陈晓木冲严秀抱一下拳,“有劳严郎中了,在师父那里学了好长时间,这是我第一次在真人身上施术,还请严郎中提请指教。”
严秀赶紧摆手推脱,“殿下,在下处理些刀伤,枪伤都有了力不从心的感觉,给钟将军接脚这等大事,是断不敢插手!”
看着严秀避之不及的样子,陈晓木没有为难他,只是让他打开药箱把消毒水找出来,他先帮钟新处理一下伤口。
等严秀把一个瓷瓶里黑乎乎还带点做饭调料味的药液倒进一个药碗里,陈晓木才彻底懵逼了,他把药碗端到鼻前闻闻,一股刺鼻的辛辣味直冲鼻孔。
“这是什么玩意?”陈晓木皱着眉头问严秀。
严秀也被问蒙了,这殿下口口声声说要为钟将军接脚,不会连这消毒的花椒水都不认识吧?
听严秀说是花椒水,陈晓木都惊住了,这万恶的旧社会,居然拿花椒水当消毒水用,古代人寿命短,这些大概是主要原因。
“难道你们能省到这功夫,连酒精都舍不得给兵士们用!”陈晓木质问严秀。
严秀眨巴眨巴眼睛,委屈的说道:“殿下,自打我学这郎中时候就是用花椒水消毒的,从没听说过还有什么酒精能够消毒,在下实在不知这酒精为何物,水酒我们倒是存了一点,不过那都是庆功的时候才用的!”
严秀的一席话让陈晓木哑口无言,自己又忘身处古代这个事实,这个时代没有酒精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但是他还不死心,试探着问,“那你们缝合针和缝合线总是有的吧,不然兵士们在战场上被砍伤和者剌伤了,伤口怎么处理?”
让他失望的是严秀还是摇摇头,“殿下您说的缝合线我没听说过,可您说得这缝合针不知和我现在用的针灸针是不是一样的?”
陈晓木差点没把堵在胸口的那口老血给吐出来,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完全是驴唇不对马嘴。抱着心底仅存的一点希望问严秀,“如果兵士被刀砍伤了,血流不止你怎么处理?”
严秀一听,暗暗松了囗气,心想你拐七拐八的问这么多,无非就是想考考我这郎中称不称职嘛,这还不手到擒来,他清清嗓子,“第一步压迫止血法,用手使劲压住伤口,如若还止不住血,再用针灸加草木灰止血,然后用干净的布带裹住伤口。”
“草木灰!”陈晓木惊得眼珠子都险些没掉地上,你们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