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星然恍惚中忽然有一种感觉,将来有一天能和眼前这家伙过上嬉于山水间,游走红尘外的生活倒也是一种不错的选择!
“公主,我们还是抓紧把六皇子殿下的这首求援诗送给陈国皇帝陛下吧?”看着苏星然拿着陈晓木的手稿在呆呆发愣,钟新忍不住提醒到。
“哦,好!”苏星然这才醒过神,赶忙将手中求援诗交给陈晓木在后面署名后,并让他再以自己的名义写一封详细的军情文书加到里面,然后赶紧派遣驿卒以八百里加急速度送往陈国国都洛城。
陈晓木几乎有百分百把握感觉陈国皇帝陈如常绝对不会派一兵一卒前来援救郑国,而且还有可能将苏星然这些人当着和楚国谈判的一个附加的筹码来使用,当今之计他无论如何要想办法将苏星然劝离这危险之地。
正当陈晓木想着用什么理由劝苏星然离开此地时,苏星然却抢先开口道:“殿下,本来我准备留在此地等候陈国援军,可是我仔细想了想,我这想法似乎不太现实,现在陈国军队正在南面渭城,江陵一线正在和吴周两国陷入苦战,以陈国现在的国力恐怕能抽出十万人马来援助我们都很困难,我想和你就此别过,我此去天泉县寻找我的父亲,你也回到你们陈国去吧!”
陈晓木一听就傻眼了,这是明的赶他走呀!“可是,公主殿下我怎么能在……!”
苏星然摆摆手,打断陈晓木的话,凄凉的说道:“殿下你知道吗?天泉县是郑国最后一座没有被楚国攻破的县城,据刚刚前方探马来报,现在楚国新阳关节度使韩飞部下,左路军经略使郭怀率二十万大军己经将天泉县城团团围住,估计城破也只是时间问题,说白了,我们这些人就是过去送死的,殿下仍是千年不遇的奇才,实在不必与我们这些人一起前去赴死!”
陈晓木一听也不由犯愁了,是啊,以苏星然现在这千把人去拼人家楚国的二十万大军,连塞牙缝都不够,此去必死无疑,如此一个绝色女子就这样死了,他陈晓木于心何忍,何况这苏星然现在还是他名义上的老婆,老婆要去送死,自己却在苟且偷生,这事也许别人能做出来,可他陈晓木却断然做不出这等事!
见陈晓木默不作声,苏星然心里更是倍感凄凉,怕死是人之常情,可是连句硬话都说不出来,只能说这个人是彻头彻尾的懦夫!她不想再在他身上耽误时间。
“钟新听令!”钟新一愣,忙走到苏星然面前,双乎抱拳,单膝跪地,“未将在!”
“本宫命你带一小队人马护送六皇子殿下返回陈国洛城。”
钟新一听急了,苏家父女对他有再造之恩,如此大敌当前之际他做不出这种畏敌避命之事,虽然他心里知道苏星然这样做是想放他一条生路。
“公主殿下,恕未将难以从命!我要随公主殿下前去砍下郭怀那老贼的狗头!
只听“砰”的一声,苏星然一拍放在自己面前的桌子,脸色沉了下来,“钟新,难道你想抗命不成?”
″公主殿下,”钟新眼含泪花,“老臣今年六十有六了,即使不战死疆场,也命不久矣,恳请公主殿下收回成命让西门将军护送六皇子殿下返回洛城,为咱们郑国留下一点种子吧!”钟新说完己泣不成声。
“钟老将军,你这是何意?”一个红脸大约三十岁左右,五大三粗的将军,从帐蓬一个角落站了出来,“我身轻力壮,恰好可以趁此机会前去多杀一些敌人,你敢不听公主殿下的调遣吗?”
站出来的这个人叫西门松,是这支公主护卫队的首领,也是皇宫里御前四品带刀护卫。属于民间传说中的大内高手一类的人。
“哎,哎,你们俩别乱嚷嚷了,谁告诉你们我要回洛城了?”还没等苏星然开口,陈晓木便疲疲沓沓的走到苏星然面前站下来,他也不知道军中规矩,这样一来等于西门松和钟新俩人在向他下跪说话,这俩人顿时面露尴色,这种情况是从来没遇到过,他俩此时也不知道跪着好还是站起来合适!
苏星然气的一把拽过陈晓木,“你不回你们的陈国难道是想陪我们去送死吗?你就是天纵奇才,到战场上也不过和一个拼死搏杀的兵士一样,甚至还不如他们的搏杀术!”
陈晓木点点头,“这些我都知道,我跟你们去我也不会随你们上去拚命的,我只是远远跟在后边看着你们去上阵杀敌!”
“什么?”陈晓木一番话惊的帐篷里所有的人目瞪口呆,“这都什么时候了,你居然还有心思跟在后面看热闹,你还是人吗?苏星然若不是看他早上写了两首足以流传千古诗词的面子上,真想让人立刻把他拖出帐篷斩首示众。
“不行!”苏星然脸被陈晓木气的通红,断然拒绝陈晓木跟她们后面看热闹的请求。
陈晓木摸摸自己的光头,站在原地愣了半天,又腆着脸走到苏星然面前,“公主,你看,假如你要送我回洛城的话,父皇那边肯定不会再派援军过来,那到时你们真的是一点翻身的机会都没了!”
“呵呵,”苏星然冷笑一声,“你以为你留在这里,你的父皇就会派出援军?有些事我不说你也应当明白,再说即使你的父皇现在派出援军,那他能派多少?五万还是十万?别忘了现在郑国的领土上,至少有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