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久喜下意识地微微偏头躲开了纪清逸的手,脸上闪过一丝不自在。
纪清逸这样亲昵的举动让她觉得很不适应,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抵触。
纪清逸的手僵在了半空中,眼中闪过一丝失落,他看着陶久喜躲避的动作越发明显,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
他轻轻收回手,脸上依然带着温和的笑容,试图掩饰内心的波动。
“喜儿,是我唐突了。” 纪清逸轻声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苦涩。
他试图让气氛变得轻松一些,“我只是觉得你很可爱,没别的意思。”
陶久喜咬了咬嘴唇,低声说道:“对不起,我其实……我其实已经..... ”
“没关系,喜儿,我们慢慢来。”纪清逸见陶久喜支支吾吾,他微微叹了口气,眼神中闪过一丝无奈。
“逸哥哥,对不起,我有......”
陶久喜鼓起勇气,再次开口,她不敢直视纪清逸的眼睛,说她心中没有愧疚,是不可能的,纪清逸等了“她”这么多年,等来的却是这般结果,任谁都会难以接受。
“喜儿,不要再说了。”
可这次,没等陶久喜把话说完,纪清逸就决然地打断了她,那态度仿佛已经洞悉了陶久喜的心思一般。
如此一来,陶久喜原本想要说出口的那些话,也只能化作了一声几不可闻的轻轻叹息。
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纪清逸,也不知道该如何处理这种尴尬的局面。她默默地低下头,心中祈祷沈之翌快点回来。
回到府邸后,陶宏远已然精心为纪清逸准备好了住处,那院子恰好就在陶久喜隔壁,这般安排,显然是没把纪清逸当外人。
陶久喜已经没有心情在与陶宏远多说什么,行了礼,先行退下,说要去寻陶清婉。
陶久喜把纪清逸买的糕点送给陶清婉后,便打算去休息了。
陶清婉看着妹妹唉声叹气的样子,满心忧虑地问道:“怎么了?打探出什么情况了吗?”
陶久喜又无奈地说道:“逸哥哥对我挺好的,我想说那件事,可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姐姐,是不是因为我来了,一切才变得这么糟糕呀?”
“傻丫头,这怎么能怪你呢?要是没有你,我们一家或许都不在这儿了。以往经历那么多事,都没这么消沉过,为啥今日会这样呢?”
“就是感觉,给大家都带来了烦恼,我有点自责。” 陶久喜说道。
“别难过啦。你不是总说,开心是一天,难过也是一天吗?”
陶久喜嘴角耷拉着,说:“那我今天还是难过一天吧。”
翌日清晨。
陶久喜被丫鬟唤醒梳妆打扮,陶清婉不多时,也来到陶久喜的屋子中。
看着憔悴得陶久喜,陶清婉坐在她身边,开口询问到:“你这一宿没睡?”
“差不多吧。”
昨日回房后,陶久喜躺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虽然知道沈之翌可能已经出了京城,但是她还是心存幻想,希望他能出现,结果就是等了大半宿,沈之翌没来,她在天微微亮之时才慢慢睡着。
“既然这么困,你便再睡会吧。”
“不了,今天还得出去,昨天遇到的几个孩子,我想送去京中的育婴堂。”
“非得今天吗?你看着很是疲惫。”
“也不是,就是总得去和孩子们说一声。”陶久喜说完,闭上眼睛,任由丫鬟给她梳头发。
陶清婉对丫鬟挥了挥手,示意她下去,于是她接过丫鬟手中的梳子,给陶久喜开始梳妆。
“久喜…… 昨日,方明修来过。”
“啥?上门来干嘛的?” 陶久喜瞬间就不困了,立刻睁开疲惫的双眼,她瞧见给自己梳头的是陶清婉,憔悴的脸蛋上随即露出一抹笑容。
“他带了礼物登门,说是钦佩父亲,便跟着父亲去了书房。”
“这个小子倒是会迂回。沈之翌要是一开始能聪明点,也不至于落到今日这般田地。唉!” 陶久喜说着,又不由自主地想起了沈之翌,心中又是一阵烦闷。
接着陶久喜又好奇地问道:“姐姐,若是,那探花郎有意,你呢?”
“我以前未曾想过,不过若他人品贵重,父亲也不反对的话,我是愿意的。”
陶久喜有些惊讶,透过铜镜看着站在身后的陶清婉,此时的陶清婉模样略带娇羞,而让陶久喜惊讶的是,这是陶清婉第一次在这件事情上明确表达自己的意思。
“姐姐,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的哦?”
“你离开京城时,有一次,我去仙品斋,曾见过他。”
“姐姐,坐下来说,头发等会儿再弄。” 陶久喜拉着陶清婉坐下,这听八卦的时候,可不能让其他事情影响自己的兴致。
陶清婉缓缓坐下,脸上带着一抹娇羞,继续开口说道:“我听他祖父与人闲聊,说是在家闲不住,又在那支起了摊子。方明修下朝后,便从家中匆匆赶了出来,他并未因为自己高中,就阻止他祖父的行为,反而在一旁默默地陪着。后来街上有个哭闹的孩子,他便从摊子上拿了一个木雕去哄。当时,我觉得,他有些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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