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凝秋想让下人把水中的沈之翌扶出来,却被沈之翌冰冷的话语吓退,无人胆敢近身。
她守在池塘边许久,却换不来沈之翌的一个眼神,最后也只能无奈的回了屋。
当沈之翌意识恢复清晰之时,天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
陶久喜因为中了迷药的原因,已经靠在了石凳旁沉沉睡去,沈之翌脱下上身的湿衣服,将陶久喜抱回房间,自己也回屋换了干净的衣裳。
此时屋里的光线已经能清楚让他看清楚,地上晕倒之人的面容,不出意料,正是那狗皮膏药般粘人的谢舒梅。
沈之翌面色冷峻,修长的手指紧紧攥着烟火,“哧——”,那代表信号的烟火再一次在夜空中燃起。
江渠风驰电掣般赶到。
“主子。”
江渠屈身行礼,他身上的衣衫因急速赶来而有些凌乱,但这丝毫不影响他对沈之翌的恭敬。
“把屋里的人绑了。”
江渠得令,迅速闪进屋内。
屋内,刚刚悠悠转醒的谢舒梅正浑身颤抖着,她双手慌乱地抓着衣物往身上套,右边脸上那一个明显的巴掌印触目惊心,半边脸肿得像发酵的馒头,泛着紫红色的淤青,嘴角一缕血迹蜿蜒而下,滴落在她那凌乱的衣衫上。
额角也肿起了一块,几缕发丝被汗水和血迹黏在额头上,狼狈至极。
谢舒梅看到江渠进来,眼中满是惊恐。
她拼命地收拢刚勉强穿好的单薄外衣,试图遮挡住自己的不堪。然而,她那慌乱的动作却让本就凌乱的衣衫更加不堪。
江渠扫视了一眼屋内的情景,瞬间明白了一切,他的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厌恶。
“你.....你出去.....”谢舒梅声音颤抖地喊道,那声音就像被掐住脖子的小鸡。
江渠却仿佛没听见一般,径直走到床边。他猛地一伸手,“嘶啦——”一声,从窗幔上撕下了一截长长的布条。
他一把抓住谢舒梅的手腕,动作干脆利落,将布条紧紧地缠绕在她的手上,一圈又一圈,越缠越紧,就像要把谢舒梅的廉耻都紧紧锁住。
“你做什么?”
“你不能绑我,我是谢家嫡出的二姑娘,你不能绑我。”谢舒梅开始疯狂地挣扎,她的双脚不停地乱蹬,踢得床榻“砰砰”作响。
“你放开我,你不能绑我。”她的声音愈发尖锐,如同指甲刮过玻璃,刺耳难听。
“你这个狗奴才,你敢绑我,我爹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她那尖锐的喊叫声在院子里回荡,引来了谢凝秋。
谢凝秋原以为昨日自己的侄女未能得逞后便已离开了院子,却未曾想到她竟然还在院中。她心中猛地一惊,立即让丫鬟搀扶着自己,急匆匆地一路小跑而来。
刚到廊下,她便看见门前负手而立的沈之翌。
“翌儿。”
谢凝秋停下脚步,轻声呼唤着沈之翌,声音中带着一丝慌乱。
沈之翌却仿若未闻,犹如一尊石像般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屋内又传出来谢舒梅夹杂着恐惧的怒骂声:“你快放开我,你这个狗奴才,我爹是不会放过你的。”
谢凝秋心急如焚,顾不上那么多,提起裙摆就冲进屋里。
她一眼就看到自己的侄女被绑住,发丝如杂草般凌乱地散在脸上,衣衫不整,露出了大片肌肤。谢凝秋心里一阵心疼,她不顾自己的仪态,立刻冲上前去,伸出手去推江渠。
“江渠,你在干什么,放开梅儿。”谢凝秋用力地推搡着,可江渠就像一座大山,纹丝不动。
她那柔弱的力气,在江渠面前就如同蚍蜉撼树。
“姑姑,快救救我。”谢舒梅见到谢凝秋来,哭声更大了,眼泪如决堤的洪水般涌出,顺着她那肿胀的脸颊滑落。
然而,这一切都是徒劳。
江渠一把将谢舒梅拎了起来,他不理会谢凝秋的阻拦和谢舒梅的哭喊,因为他的主子只有沈之翌。
“主子,如何处理?”
“丢在院子中央,去把院门打开。”
此时,院子里弥漫着紧张而压抑的气氛。被绑着的谢舒梅瘫倒在院子中央,脸上的惊恐与绝望交织在一起,好似一只待宰的羔羊。
院中发生的事情,在谢凝秋来之时,身边的小丫鬟已经迅速去禀报了当家主母许氏。
当谢时元与许氏匆匆赶来时,沈之翌已经端坐在院中的主位上,居高临下看着瘫在院中的谢舒梅,他的眼神冷漠如冰,没有一丝温度。
而谢凝秋则在一旁无助地劝着沈之翌,她的脸上满是焦急,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夫妻俩见状,立刻跪了下来。
谢时元满脸懊悔,声音颤抖地说道:“翌儿,是舅舅约束不严,才让你舅母与梅儿犯了糊涂。”
谢时元确实对这件事情完全不知情,他整日忙于生意,家中之事一向由许氏照看。许氏向来把家中管理得井井有条,让他几乎不用操心,不曾想却发生今日之事。
昨日,他还因沈之翌此次归来变得愈发沉稳、懂事,心中满是欢喜。毕竟沈之翌对他尊重有加,有沈之翌如此,别人也不会轻易招惹他,对他这种生意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