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不是深思熟虑后的抉择。
然而问题放在那里,早晚都需要解决。其结果好坏,时机一半,个人想法一半。
这长久的沉默成了一场无声的拉锯战,在感情足够用来维持关系的现在,谁的筹码都不少。唯一的就是一个人的妥协,婚姻,总需要一个进一个退,可不是人一个人只进一个人光退。
许久,景仰的眉毛微微动了下,他抬手扶着她细白的脖颈,叹了声:“这么压着累不累?”
苏澜没说话,也没动。
他看着她的头顶,收了收手,揪起一些皮,没什么肉,她很瘦。以前没发现,现在确实很瘦,抱起来毫不费力。景仰的心被拽了一下,他动了动唇,又说:“你说的,挺在理的,以后我多注意。”
这话语速有些慢,声音平静,苏澜能从那些缓缓的犹豫中捕捉到他的无奈,跟些许妥协,当然也不是完全妥协。这让她想起了抽丝那种费心的活计,能找到头是一点,头太细了,要慢慢的拽,不能停,力气太大了容易断,停了力气使不匀也会断,等把大头抽出来了,随便拽就是。
如今就是这样,能找到头就是好的,她已经找到希望总能一点一点儿往回拽,这事儿不能急,她耐心足够。
她又顿了两秒才抬头,埋怨的看了他一眼,一脸委屈相。
他把人往回拽了一下,整个的摁在怀里,贴着她的脸哄道:“好了,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怎么样?这些天我不在是为了工作,我家那边我又没回去过,你瞎担心什么。”他伸手捏她的脸:“多大点儿事儿这么大气性。”
苏澜咬了咬唇,看他说:“那你去给我买药。”
景仰脸僵了一些,难得带了些许尴尬,眼神在床上巡逻:“手机呢,让那个谁送点儿过来。”
她抬手在他肩上拍了一下:“这种事儿也使唤别人,懒死你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