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一起打死这个贱人。”
众人哗然。
苏澜脸色白了一瞬,又想,怪不得大家不怎么问自己老公的事儿,原来大家都知道,是她自己……真是讽刺。
简修站在门口,脸色阴沉,蒋美婷看了他一眼,小心握了握他的手。
苏澜目光落在简修身上,竟觉得自己像个小丑似的,她拿了包,只当没听见,道了声:“再见。”
落荒而逃。
她刚下楼就往街上冲,摆手招车,却被人握住。
抬脸,苏澜错愕,想抽胳膊,却死活抽不回去,蹙眉道:“简修,你想干嘛?”
“我送你回去。”
不等她回答,简修已经拽了苏澜上车。
“让我下去,你未婚妻在上面。”
他双手箍着她的肩膀:“我送你回去。”
不等苏澜开门,简修已经发动了车子。
窗外的风景一点一点的往后移,她靠在窗户旁,想起了很久之前,他们坐在火车上,约好了,要去私奔,就是这样的夜晚,漫天的雪往下飘。
一飘数年,彼此莫路。
“你家在哪儿,我送你回去。”
苏澜道:“简修,放我下去吧。这样真没意思,我们也不是小孩儿了。”
他愤怒的砸了下方向盘,吼道:“你说你过的很好的!”
“好有很多方式的。”
“什么方式,他出轨?这就是你想要的方式。”
“停车吧,不论怎么样这都是我的选择。”
他一拳一拳的砸在上面,很久之后,长吁了口气,才将车停在了路边儿,闷声道:“要知道这样,我当初不应该跟你分手的。”
“这证明我们相爱,不给对方出难题。”
简修气道:“我这火气真是要给你磨没了。”
苏澜开了车门往下走。
简修也忙从旁边下来,绕了车过去,焦急道:“你现在去哪儿?”
“回家啊,我还能去哪儿。”
“我。”他抿唇,不忍道:“我能不能抱你一下?”
“回去吧,简修,别让我为难,我……”
不等她的下一个词,简修已经将她深深抱进了怀里,双臂肌肉紧绷,仿佛是要将她摁进身体里,长吁口气道:“我,就这回,抱一回,我要是结婚了,真的是没机会了,让你为难的机会都没了。”
她的手垂在身侧,淡淡道:“好了,松手吧。”
背上的手臂愈发用力,她听到了那一阵阵呜咽一直从皮肤刺到骨头里,像是一股力量,控着她的胳膊,一点一点的攀上了他的肩头。
这段时间,景仰日日泡在酒里,这两天才缓了过来,桌上有酒,照例推了。
彭芃抓着他不放:“这回你必须得给我喝一个,不够意思啊。”
“一会儿接人,今天算了。”
大伙儿打趣:“接谁?”
有人替他回答:“老婆呗,谁有这么大面子。”
彭芃端着酒杯,掐着腰 :“胡扯,他老婆自己爬的也不用他。 ”又撞了景仰肩膀一下:“今天晚上必须得喝。”
“是啊,景仰你得喝一个。”
有人不嫌事儿多,敲着桌子道:“老婆是个什么东西,还是情人比较好,不管怎么样,至少有眼色,听话。”
桌上的人,大多壮年,事业有成,家里放着母老虎外加黄脸婆,就是刚刚娶了娇妻的,在外面也养了不少情人。 情人就是奢侈品,越多越显地位。揶揄起自家那位来,不遗余力。
景仰点着桌面,略为无奈道:“ 你们不懂,这老婆跟情人都有门道,藏在家里的老婆是里子啊,出了问题伤心伤肺,不得不依。”
有人直接接道:“照着你这么说,那外面的情人不就是表子,哈哈,景总你这人说话也忒损了。”
他笑笑不语。
桌上的人就此争论不休。
偏偏彭芃不上道,死活让景仰喝,嘴上道:“别拿老婆当幌子啊,今天必须得喝。” 最后还是郝子谦找了个小姑娘代替了才作罢。
终于从里面出来了,这会儿倒没事儿了,他翻了下手机,也没个电话。正准备往兜里放,倒是响了,竟是佳航。
他接通了道:“喂?”
“二哥。”
“怎么了?”景仰边开了车门边上。
“你在哪儿呢?”
“外面。”
“没回家?”
佳航这小子,没事儿不给自己打电话,还关心自己在哪儿,景仰倒觉得不对劲儿,问道:“什么事儿?”
“没,我就随便问问。”
“嗯。”他顿了一下,又随口问了句:“苏澜呢?”
“啊?回去了,早就回去了。嘿嘿,我就是问问你,有没有四季青的打折卡没。”
“你们这聚会散的挺早的。”他失笑:“去报个我的名儿就成,那儿的老板知道。”
“好,二哥,那现在没事儿,我先挂了啊,有人找我。”
“再见。”
景仰挂了电话,总觉得佳航这小子今天不对劲儿,平常跟个刺头儿似的,今天倒和和气气了,还知道省钱了。他也没在意,直接挂了电话往回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