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不知,蓝历历的恶行正巧给沈念薇和傅云深夫妻俩的感情升温创造了绝佳机会。
此时的傅云深不再像以往那般固执,像个听话的孩子一般,乖乖地躺在床上,安静顺从地任由沈念薇给他喂药照料。
沈念薇出去倒水时,傅老夫人端着一杯热气腾腾的解毒茶小心翼翼地走了过来。
她的脸上带着一丝愧疚之色,那神情是从未有过的,也是第一次没有和沈念薇争吵,反而心平气和地跟她谈论傅云深的病情。
“云深这孩子,这次遭罪了。”傅老夫人深深地叹了口气,眼中满是心疼,“我知道我包庇蓝历历伤了孙子的心,所以我不敢亲自去喂他,这茶你拿去给他吧。”
等傅云深醒来,沈念薇把解毒茶端到他面前,傅云深却一眼认出这是傅老夫人做的,果断抬手拒绝。
“我不喝。”傅云深别过头,脸上还带着一丝倔强,那模样就像个闹脾气的孩子。
沈念薇耐心劝阻,声音轻柔而温和,犹如春日里的微风:“虽然你奶奶因帮蓝历历有罪,但她的内心是爱你的。况且她是因血仇迁怒于我。”
“而且说实话,我非常羡慕你。尽管我有父母,但母亲只偏心哥哥妹妹,时常让我感觉自己不是她的女儿。尽管她凶狠地打骂我,但我还是很渴望得到她的爱。”
听到这些,傅云深露出心疼的表情,那目光中满是怜惜,心中暗自发誓以后一定不要让沈念薇受委屈。
在沈念薇的开导下,傅云深还是勉为其难地端起那杯茶,仰起头一饮而尽。
喝完睡着后,沈念薇终于可以休息下,但医生说要陪护二十四小时。
沈念薇强忍着困意一直不敢睡,眼睛都熬红了,布满了血丝,直到快天亮才趴在傅云深身边睡了一会儿。
傅云深一醒来就看到这一幕,情不自禁用手去触摸沈念薇的头发,但手伸到一半,又觉得不太合适,犹豫着缩了回去,眼神中闪过一丝纠结。
眼见着沈念薇有醒来的迹象,傅云深连忙闭上眼睛装睡。
沈念薇睁开双眼,便惊讶地发现自己居然趴在傅云深身上睡了一夜。
要知道他们结婚大半年了,从未有过如此亲密的举动。她的脸瞬间像熟透的红苹果,娇艳欲滴。
沈念薇急忙站起身,不料因脚麻差点没站稳,身子晃了晃,摇摇欲坠。
幸亏傅云深及时看到,迅速伸出手扶住她。
“没事吧,是哪里不舒服吗?”傅云深关切地问道,眼神中满是担忧,那目光急切而紧张。
“我……我没事。”沈念薇有些害羞,低着头,不敢看傅云深的眼睛,着急想要离开。
来到浴室,沈念薇非常懊恼自己怎么睡着了,而且还是枕着傅云深的手。
她洗了把脸,清醒之后再次回到房间。
这时傅云深已经换好衣服,整个人看起来精神了许多,可以说得上是容光焕发。
沈念薇却担忧他中毒还没好,急忙劝阻应该好好休息。
傅云深却说了另一番话,嘴角带着一丝笑意,眼中满是调侃:“我猜你昨晚肯定没睡。”
沈念薇慌张地撒谎否定,手忙脚乱地并用手指着沙发表示,“我睡在沙发上。”
傅云深微微转过头,并没有拆穿沈念薇的谎言,语气温柔地说道:“你看起来非常疲惫,要不再睡一会儿?”
……
宽敞而静谧的书房里,明媚的阳光透过洁净的窗户,如金纱般轻柔地洒在雕花的书桌上,勾勒出一道道迷人的光影。
傅云深正端坐在那张厚重的檀木椅上,腰杆笔直,犹如一棵苍劲的青松。
他身着一套剪裁得体的黑色西装,那细腻的面料贴合着他的身躯,衬得他的身姿更加挺拔修长。
他深邃的眼眸中透着专注和冷峻,犹如深不见底的幽潭,让人难以捉摸;高挺的鼻梁下,薄唇紧抿,线条硬朗,彰显着他的坚毅与果断。
这时,秘书轻手轻脚地走进来,仿佛生怕惊扰了这一方宁静。他的手里稳稳地拿着一叠文件,神情恭谨,小心翼翼地站在一旁,安静地等待傅云深签字。
恰在此时,女佣小兰经过书房门口,无意中和秘书说起了昨晚的事。
秘书听闻后,脸色骤变,那原本平静的面容瞬间被惊慌所占据。
他赶忙向傅云深汇报:“傅总,昨晚蓝历历以拿护照为由来过豪宅。”
傅云深一听,顿时怒不可遏,额头上青筋暴起。
“嘭”地一声,他将手中的笔狠狠地拍在桌上,那清脆的声响在安静的书房中显得格外突兀。
他猛地站起身来,高大的身躯瞬间散发出令人胆寒的怒气,“明明已经宣布这个恶毒女人不能靠近豪宅五公里,居然还有人敢放她进来!”
他的声音如雷霆般炸响,震得书房里的空气都仿佛凝固了。
傅云深当即召集豪宅里的所有人来到大厅,他双手抱在胸前,脸色阴沉,压抑而恐怖。
犀利的目光如利剑般扫过每一个人,所到之处,众人皆噤若寒蝉,大气都不敢出,整个大厅陷入一片死一般的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