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隐转身,抬眸盯着孟静贤,冷笑:
“造反?孟静贤,你去外面看看,王府已经被围了,难道我要坐以待毙吗?王爷已经回到京城了,他在安定门,我要出去接他!
他要造反,我就陪着他一起造反!你不要拦着我,刀剑无眼,万一伤到你和孩子就不好了!这可是王爷唯一的骨血!”
孟静贤捂着肚子,下意识往后退了两步,她见玉隐眼中有杀气,而双眸更是盯着她的肚子。
玉隐对着一百多位府兵说道:
“各位,王爷平日里待各位不薄,养兵千日用兵一时。
你们都是王爷的亲兵护院,此去危险重重,只怕会有去无回。
若不愿意去的,放下武器,若愿意同我一同杀出去,杀到安定门去接王爷回京的,请拿起武器!”
府兵一个个目光坚定:
“奴才们愿跟随玉福晋,生死不论,全力护主,应王爷回京!”
府兵纷纷拿起武器,准备向外冲。
孟静贤不能让玉隐胡来,小玉搀扶着她站在门口,她指着玉隐怒骂:
“好你一个贱婢,当年不过是熹贵妃身边的丫鬟而已。如今给你长了脸,抬你为侧福晋,你不好好在王府,安分守己,却想拉着王爷造反。
你要死,你要报仇,我不拦着,但今日你要害王爷,我断断不能容忍。
你今日要出兵,要造反,就从我的尸体上过去,今日我守着门,绝对不会后退一步!”
孟静贤一向宽厚,而此时她也是被逼急了,没有办法,只能赌上自己和孩子的性命。
小玉小声对主子道:
“贤福晋,送信的小厮已经跑出去了,只是如今兵荒马乱,不知道皇后娘娘能不能收到信。奴婢愿意护着主子,若一会打起来,奴婢护着您躲起来。”
玉隐没有想到柔弱不能自持的孟静贤,如今竟然挡住了门。
“你让开,再不让开,小心我的剑不长眼!”
后宅女子大多学习针线、琴棋书画等,能拿剑杀人的不多。
孟静贤是大家闺秀,面对明晃晃的利剑,她心里十分害怕,可是为了王府,为了孩子,她必须挡在前面。
玉隐带府兵走出这扇门,那就是谋反,她腹中的孩儿还未出生便成了逆子。
“还不放下武器,我是贤福晋,我怀着孩子,只要我平安生下孩子,将来王府的福晋之位便是我的。现在我命令你们,放下武器,不准踏出王府半步!”
孟静贤紧张、恐慌、疑惑,但她强迫自己平静下来。
她玉隐是侧福晋,能让府兵拿起武器,而自己也是侧福晋,也能命令府兵放下武器。
玉隐一步步逼近,她举起手中的剑对准了孟静贤,狠狠道:
“我再问你一次,到底让不让开?”
勤政殿内,陈太医给剪秋已经包扎好了,叮嘱道:
“娘娘,剪秋姑姑的手指是保住了,但以后一些针线活上恐怕是不利索了!微臣已经尽力了,请娘娘恕罪!”
“好,你下去吧!皇上今日病情如何?”那宜宜只顾盯着剪秋,这会才想起皇帝也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