态要比自己的妻子更甚,脖子上和头顶的马鬃都有几块斑秃,气色也很差,就连说话的声音都比以前小了不少。
记得以前他们夫妻还没有孩子之前,两个兽的精神状态都挺好的,但自打有了我这个小外甥唐宇之后,养育孩子的压力连同本就存在着的工作的压力一并压在他们的头顶上。
而且,唐宇从小身体也不太好,性格也因为长辈的娇惯而非常调皮顽劣,一年到头去医院的频率大概是我们这一大家子兽里最高的那个,可想而知,我表姐他们夫妻两个各方面的生活压力真的很大。
这也让我考虑,以后我要真的和娄鸣走到一起的话,要不要和他生孩子呢?
不过,这个念头一出,就立刻被我打消了——谁知道我和娄鸣的未来会如何呢?
眼下,还是先想想怎么应对我爷爷这一关吧。
……
——以下为路杰主视角——
结果最后,我和塔图还是来晚了一步,基托内已经买完了钢琴,正要把它运上卡车拉回旅馆。
在我好奇琴行老板是怎么能听懂基托内那七拐八扭的奇怪腔调和极其不流利的金都国国语的同时,我也注意到了塔图正凝望着店里的一架看起来很旧的钢琴,似是有什么心事一般。
“怎么了?这架钢琴有什么特别的吗?”
于是,我凑上前去问道,而塔图摇了摇头,从原本的面无表情变成了那标志性的微笑,对我说道。
“没什么特别的,只是有些惊讶于还能在这里见到这架钢琴啊,看来这位琴行老板真的很幸运呢。”
“啊?这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要说琴行老板很幸运?”
我不解地问道。
“因为……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这架钢琴,应该是艾赛克莱特曾经的王室成员约瑟夫王子的爱琴,据说,约瑟夫王子在被政敌谋杀之后,他的意识仍然徘徊在艾尼莫斯世界,并依附在这架钢琴之上,而试图收藏或者弹奏这架钢琴的兽,无一例外都因为约瑟夫王子的怨念和诅咒而死,而收藏这架钢琴的店面或者仓库也会莫名其妙地起火,最终一切都化为灰烬,只有这架钢琴不会受到火灾的影响,所以我才说,这家琴行老板非常幸运,居然收藏了这架钢琴后,无论是兽还是店面都仍然安然无恙呢。”
听到塔图这么说,我不禁退后一步,一种对这架古怪破旧的钢琴的厌恶感油然而生,而塔图则做着令我难以想象的事情——他居然一边敲击着琴键,一边缓缓转过头来,冲我露出了些许恶趣味的微笑。
“喂,阿柠,你这是……”
“但事实上,所谓约瑟夫王子的意识和怨念作怪,也只是空穴来风的小道消息罢了……约瑟夫王子的意识或许早就去往了意识的世界,所以更不可能会是怨念作怪,这只是因为约瑟夫王子作为王室的革新派,在这架钢琴里隐藏了不少艾赛克莱特王室的丑闻和革新派内部的秘密,所以,王室的保守派成员才会对这架钢琴实施暗中保护,一旦有谁发现隐藏在里面的那些不该被外兽知道的消息,暗中蛰伏着的他们就会对那个兽痛下杀手,并对外散布谣言,说是约瑟夫王子的怨念在作怪,这是作为杀手的我才知道的秘闻哦。”
见到我骇然失色,他向我进一步补充解释。
“原来是这样吗……吓死我了,我还以为真的有什么约瑟夫王子的怨念作怪呢……”
我悬着的一颗心这才放了下来。
“而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家琴行的老板,应该就是艾赛克莱特王室里保守派的兽吧,你不妨等下去仔细看看,他的脖子上有一个红楹花的纹身,那就是艾赛克莱特王室保守派的标志,呵呵呵,身为曾经无比光荣的艾赛克莱特王室成员的他,的确非常幸运,可是,现如今艾赛克莱特王室已经腐朽不堪,无论是王室里的保守派还是革新派,亦或者是那些年轻兽在他们国家组成的民主团体,又有哪个是真的像他们宣传的那样表里如一呢?不过是为了自己所在团体的利益,疯狂撕咬着对方罢了,我并没有任何歧视他们的意思,只是……熊兽人粗鲁嗜杀,又无比贪婪的劣根性本就摆在那里,未曾改变过而已。”
“粗鲁嗜杀而又无比贪婪的劣根性……”
我舔了舔唇,望着语气逐渐变得悲哀的塔图,思考着熊兽人这个种族,是否真的像他说的那样。
在我的兽生当中,其实也遇到过不少的熊兽人,或许,他们之中还有几个脾气不错的,但是,仔细一想,这群熊兽人的确也多多少少像塔图说的那样,有着那种可怕的劣根性……
只是,却还有一个例外,那就是康聆。
除了在唐斌完全管不住自己的嘴,没有下限地吐槽他,他才会生气之外,康聆似乎从来都是个内向温柔,说话和气礼貌,从没有做过什么粗鲁行为,又有些知足常乐的兽——粗鲁也好,嗜杀也好,又或者是贪婪也好,似乎这些词都和他没有任何关系。
“不,阿柠,或许你搞错了……我倒是认识一个很温柔的熊兽人,他,好像并没有像你说的那样,有着那些恐怖的劣根性……”
我轻轻走上前去,如此说道。
而塔图则是闭上眼睛,沉思了几秒之后,又露出那种灿烂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