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且看起来有些忧郁气质的骆驼兽人,面对着带着面具的ruo,心生一种难以言喻的怖畏感,他嘴上淌出鲜红而透明的液体,双眼的惊恐之情已然如燎原之火一般不可阻挡,他瘫坐在那里,全身不停地抖动着,抽搐着,最后连滚带爬地往后撤退,似乎一点都不想靠近ruo的样子。
对他来讲,面前这个带着面具,自称ruo,给他带来某种“禁忌的粮食”的家伙,如同坠崖之兽慌乱之中扯住不放的树枝一般,即是希望的光辉,也是可能包含着危险的惊喜盒。
“你,你,你……你究竟是……”
骆驼兽人语无伦次,直到稍微冷静了一下才支支吾吾地质问道,但这质问还没有讲完,ruo,就摘下了面具。
而他的这一举动,不,应该说是面具后面的那张脸,让骆驼兽人万分惊讶。
——这是青云市曾经发生的事情
……
……
……
——以下为娄鸣主视角——
“好的,我知道了。”
我挂断了电话,并拉开了窗帘,夏日有些刺眼的金色阳光照了进来,一时之间让我的眼睛有点承受不了,我背过身去,反手打开了窗户。
清新的空气涌进房间,随后,那有些污浊的空气逐渐从房间离去,我的呼吸逐渐变得畅通起来。
我做了几个深呼吸,大肚子随着一呼一吸之间起伏着,律动着,就像是与滴管配套的洗耳球那样,只不过,是超大号的。
而在我像这样深呼吸了足足有三四分钟后,心情才得以平静下来。
本来以为,这十多天内我还能安静地过着普普通通的暑假生活,但没想到,现在真的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啊。
今天早晨把我叫起来的,不是闹钟,也不是我的生物钟,而是白大哥给我打过来的一通电话。
“喂……白大哥,啊……有什么事吗?”
我边打着呵欠,边和电话那头的白大哥发问。
“你,还记得昨天和你一起来做笔录的那几个兽吗?里面有一个个子不太高的雌性松鼠兽人……你还记得这个兽吗?”
“松鼠兽人……唔……”
我回想着昨天的那些路杰的老同学,的确是有这么一个兽来着。
“哦,记得……那是路杰曾经的高中同学,叫什么海,海鑫来着,等等,你怎么问我这个?难道她出事了吗?!”
我的精神一下子就紧绷了起来。
“嗯,你猜的没错,她……出事了,死亡时间已经确定了是今天凌晨1点23分,而且目前我们还没有找到她的双腿。”
“没有找到双腿?!难道她是被……”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其实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就是很简单的分尸,伤口断面很平整,哼,这凶手,刀工还真够好的,■■的……”
我放松了一点,之后又压低声音问道。
“这事和『曼纽』组织有关,对吧?”
“和他们没有关系,只不过今天早晨出警的是我们警署,而且又是和小胖子你,还有路杰昨天一块来的一个兽,所以就想通知你一下……”
“呃,白大哥啊,你……压力还挺大的吧?”
我打断他道。
“啊?”
“其实,我明白你为什么非要通知我……你其实是想找谁说说话宣泄一下压力对吧?因为最近你接手的事情事情,蛮多的,如果不出意料的话,因为裴格被池旭带走的那次,你,还有你们警署负责的那几个同事,都挨上级骂了对吧?”
他沉默了,我只听到了他无奈而烦闷的呼吸声。
“白大哥,我明白,一个秉公执法的好警察很难当,压力也肯定很大……”
“哼,是啊,有的时候我都恨不得辞职了!唉,我们这个警署呦,天天都干着全市最累最多最凶险的活,拿着和其他警署一样的工资,一旦出了问题,还得挨着骂……”
“怎么会这样?”
“因为我师父王鸿志啊!算了,跟你说了也没用,我这边还有事要做,先不说了……不管那个女孩,是你认识,还是路杰认识,都请节哀吧,我们警署会尽全力找出真相的,就这样。”
“好的,我知道了。”
我下床,挂断了电话,轻轻拉开了和我父母房间连着的那个窗户的窗帘。
在我父母房间的路杰还在熟睡,睡相和在学校里的一样,蜷缩在一起,侧躺着,表情甚是安详,怕是在做好梦。
今天他放假,明天的话,才会上班,没有什么事情,所以他才会睡得如此安详。
随后,我拉上那片窗帘,打开我房间的窗户换换气,之后平复了下情绪,打开房门准备做早餐。
没想到我刚一出门,就闻到了煎蛋和植物蛋白肉的味道。
难道是基托内在做早餐?不,不可能,这家伙只会吃现成的东西,怎么会做饭呢?
我立刻否定了自己的想法,这个时候却听到一个有点耳熟的女性声音发话了。
“诶,诶,你少吃点,娄鸣他还没吃呢……”
“呜呜呜呜呜呜……”
之后就是基托内含着食物说不清楚话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