击吧……”
“nonononono!我不是指他的……他的情绪,是指他的魔力!”
“魔力?”
“路杰原本没有魔力的,用魔法全靠那个『阿达穆之铃』(ada’s bell),但是最近,就只是学了一个小魔法之后,就……”
“就怎么了?”
“魔力暴涨!而且暴涨得有点不正常,比指数大爆炸的增长速率还快了好多好多……”
基托内这么一说,我还真的觉得有点不对劲,因为最近我总是能感受到学校里有一股极其强烈的魔力源,但说不清楚到底是哪里传过来的。
基托内这么一说,我反而觉得,这股魔力源,会不会就是路杰身上发出来的呢?
我突然有种不妙的预感,然后拨通了一个电话,上来就厉声问道。
“你们那天和娄鸣到底做了什么?!”
电话那头的家伙,先是一愣,之后又回答了我最不想听的,如同废话一般的答案。
虽然完全不指望他知道些什么,但我还是耐着性子问了下去。
结果不出我所料,也真的是,什么都没问出来。
“呃……i have another proble……”
电话挂了,基托内又插了一句嘴。
“说。”
“所以咱们的敌兽到底是谁?”
他所问的问题,正戳我的痛处。
该说是我傻呢,还是说那家伙太过于狡猾?
我竟然把为了给他讨回公道为整个调查行动的出发点,结果被这家伙摆了一道,完全被他当成棋子来用。
现在想来,他还真是个冷血无情,刍狗万物的家伙。
尽管我根本不肯相信,整件事情的幕后推手就是他,但是,我还是淡定从容得有点不正常地,向基托内宣告了那个该死的家伙的名字。
“其实就是……池旭。”
“what?!”
基托内也是瞪大了双眼,难以置信地惊叫。
我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这么淡定地说出他的名字。
按说,我应该相当暴躁的才对。
“好了,快走吧,再不走,还不知道路杰能不能成功和我们碰面呢!他一个兽孤身前往那里,很危险的。”
说罢,我便头也不回地向着地洞出口走去。
事情的发展可能比预想的还要糟糕,也不知道娄鸣能不能力挽狂澜……
……
——以下为路杰主视角——
我已经来到了医院。
时间是六点二十,等到我过一阵上去之后,战斗就会开始。
我深吸一口气,然后直接冲进了医院。
医院充斥着兽来兽往的身影和医疗用药剂的刺鼻味道,即便是周日的晚上,这家医院里的兽也不见有减少。
小孩子的哭声,病患的呻吟声,护士和医生、病患的交谈声,还有患者家属们的不悦,悲伤,欣喜等情绪各不相同的说话声全都充斥在我的耳朵里,让我有些心烦意乱,恨不能大喊一声“别吵了!”,然后让他们全都乖乖闭嘴。
但如果我那么做了的话,我反而会变成真正在吵闹的那个兽……
如今,我耳中听到的诸多声音,也只是因为我体内魔力逐渐增多,感官也随之变得敏锐的结果,我很清楚这一点。
毕竟上次来这里的时候,兽数也不比这次少,但我却完全不觉得那次有多吵闹。
不知怎么,我突然想要去“关怀病房”那里去看看。
就算艾尼莫斯的医疗水平极其发达,但仍会有一些难以治愈的疾病会夺走兽人们的生命,且难以被医生们破解,而“关怀病房”,正是那些身患不治之症,马上就要临来生命的终点的兽人才会住的病房,这里每天都会有义工对患者进行照顾和关怀,尽量满足他们的一切需求。
而住在这里的兽人,大多都已经明白自己将来的命运如何,他们有的因为即将死去而心如死灰,即便护工给予照顾与关怀他们都像是商场里的假兽模特一样无动于衷,也有的坦然面对,平静地等待死亡,如同小河流水一般,安宁地过完自己最后的时光,对待护工的态度也很好。
而这里的病患群体大多是老年兽人,不过不知为何,最近几年,年轻的兽人也多了起来,其中还不乏幼年兽人——这恐怕是因为科技水平一步步发达起来,污染也比以前严重,那些看不见摸不着的有害物质正吞噬着他们原本健康的身体吧。
我缓步来到了那里,左边病房住着的是一个年纪与胡峰老师相仿的老年羊兽人,身形枯槁的她正躺在病床上,无神的双眼呆呆地看着天花板,良久,才叹了一口气。
右手边的病房是个年龄很小的兔子兽人少年,他的头发已经掉光,虽然身体状况看起来相当糟糕,还在吸着氧气,但却还在津津有味地看着一本漫画书。
再往前走过去,是个正值中年的熊猫兽人大叔,他靠在没有关的窗台之上,一只手抓着脑袋,似是在思考着,犹豫着什么。
而对面病房里面有好几个兽人,他们有男有女,或有年轻兽,或有中年兽,还有几个幼年兽,似乎和这里的患者是一家子,而且……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