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样啊,软肋都是路杰……”
“呸!你少在那里自以为是的说垃圾话!我和路杰之间的关系,你用不着来多嘴多舌!”
我向他吐了口口水,边拉开和他之间的距离,以防他突然袭击我,边对他这么说道。
“不过你比我好啊,你至少还能在极度愤怒的情况下冷静下来……”
他一直说着,毫不愿意住嘴,而直到我让我的喉咙中冒出了低吼声,他这才识趣的收敛了一些。
“怎样?要我跟着你吗?没问题啊,反正我也想真真正正的和你打一次呢……我说,小胖子,上次你用兽偶耍我的那件事情,我还没跟你算账呢!哼,打了半天才反应过来那根本就不是你,而是你做出来代替你来打我的兽偶……喂,你该不会就只会用这种见不得兽的手段了吧?真是叫我,瞧不上你啊。 ”
裴垦扭了扭脖子,又掰了掰手指,逐步活动全身的关节。
我心想不管怎样,他只要中了我的计谋,跟着我去舞台那里就好。
之后,我便对他说道。
“瞧不上我,呦,你以为自己有多高贵啊?!肚子里有多少东西啊就瞧不上我了?!可真是够不害臊的。”
“哼,随你怎么说吧,现在躲猫猫游戏要开始了哦……”
“记得去舞台找我,你这个浑身汗臭,讨兽厌的夯货!”
我说道,然后发动『定点传送阵』,把自己传送回了舞台之上。
我自己一开始的戏份并不太多,所以即便是演完了这些,裴垦都也没到。
不过,也很快了……
时钟的指针,在指向三的那一刹那,全场的灯光都黑了下来。
黑暗之中,有些兽在窃窃私语,他们或讨论为什么突然灯全部灭掉,或与旁边的兽交流看到的表演如何,或自以为是地提醒被他们认为是“没见识”的兽,说这是“接下来呢剧情的特殊要求”——总之,我并不感到奇怪和紧张,因为这种场景也已经被我意料到了。
随后,舞台上的其中一盏大灯亮了起来,苍白的灯光,照在了我的身上。
我气定神闲地,按照平常排练的那个样子,依照剧本的内容,从容不迫地踱着步。
随后,另一盏灯也亮了起来,同样被这股惨白无比的灯光包围住的,正是身着机械盔甲『巴尔』的裴垦。
“恭候多时了。”
这既是台词,也是我的心声。
“你小子,你别拦路!”
裴垦也很快入戏,清楚了自己扮演的角色是刺客胥熙,于是摆出一副轻蔑,专横的态度对我说道。
“真对不起,我可做不出任何的退让,我,眀棠,今日就要在这里打倒你,你这不知天有多高,地有多厚的宵小之辈!”
“那就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瞬间,裴垦那边的灯光变得昏黄了起来,这种暖和的色调反而让他身上装备的盔甲的各种细节变得模糊了起来,这样就很难让那些曾经被他袭击过的兽一眼认出来,从而就避免了骚乱。
裴垦冲了过来,他先是一拳,被我轻松闪开,再来又是一脚,仍然被灵活地躲避开来,而我则利用他这一拳一脚的破绽,成功反击,把拳头,带着电火花的拳头击打在他的腹部,而他也在一瞬间又反击了我,措不及防地被他膝盖抵住了下巴,然后猛地踹向我的胸口。
是没见过的招式呢,看来那天收集到的他的肉体数据还不完全精准。
台下的观众们还在为我们拳拳到肉的“表演”或喝彩或怀疑,而我们同时站了起来,裴垦则说道。
“你还有什么本事,就使出来吧!”
我扶额,之后说出了我的台词。
“那好,那我就满足你!”
我念动着咒语,在此处提前布置好的法阵从舞台上冒出,泛着宏伟的金黄色光芒。
嘭——
通过基托内的远程控制,又一盏灯亮了起来,照在舞台上的法阵上,稍微埋没了一点法阵的光亮,让观众们对舞台上的状况看不真切,给他们“法阵是光特效”的错觉。
我在此布置好的法阵,可是能让被施术者四肢软绵无力,只想要睡觉的雷电魔法『怠惰雷阵』。
虽然裴垦也好,还是说那个一直存在于他体内的裴格也好,他们都做了很多缺德的事情,直叫兽恨得牙痒痒,但是,身为一个普通的兽,我是没有任何权力给予他们剥夺生命的惩罚的。
上次,去迎击『曼纽』的狂徒,营救罗娜学姐,面对那些被我们击败的家伙的时候,我和郑义他们产生了分歧。
郑义,还有那个『星宫卫之四』都坚持着杀掉他们,以绝后患的态度,而我则不想就这么无情的剥夺他们的生命。
对除了路杰这种情况特殊的兽来讲,任何兽人都只有一条宝贵的生命,一旦失去就永不复返了。
所以,别的兽怎样对待敌手我不管,我无论如何我都不能随随便便地剥夺任何兽人的生命,即便那个兽是我的敌对一方也不例外——杀兽,这对我来讲是绝对不能触犯,不能逾越的底线!
或许,我也经常说“底线就是用来打破”的诡辩般的歪理,但那也只是开玩笑时说的玩笑话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