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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镶玉瞧了伙计一眼,说道:“男人啊只要是见了我金镶玉哪个会挪开眼睛不看我的?”
“原来如此!那家伙莫非也是女的?”伙计说,他指的是孟璟。
“…不…他是怪胎。”
不不,京城吹箫靓女多,而且我是来做任务的,孟璟长叹。
“这三人恐怕来路不明,很有可能背桉子被朝廷悬赏,你多注意点!”金镶玉沉声说道。
客栈内声音嘈杂。
孟璟见金镶玉与邱莫言在商谈,本想偷听但奈客栈环境嘈杂,就算耳功了得,也听不清对方在说什么。
莫非认出我来了?不可能,我什么都还没做啊!
孟璟吃完,起身朝客栈二楼楼梯走去,而东南角位置是孟璟特意选好的,因为楼梯位置在西北角落。
就是客栈哪一张桌子,不论哪个位置,孟璟都可以选择经过它。
而孟璟选择‘偶然’经过邱莫言一桌。
“那人起身了。”贺虎沉声说道:“他刚偷看我们了,我和他对视了!”
“对视怎么了?我还和你对视了。”铁竹实在受不了了。
邱莫言:“……”
“暂未清楚是敌是友。”邱莫言说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哼!”贺虎说道:“这人万一是东厂眼线怎么办?万一他给东厂人报信泄露我们行踪怎么办?我们虽然收了邱女侠的钱但也不能有命拿没命花啊。”
邱莫言沉默,其实贺虎说的挺对的,万一那人是东厂眼线就不好了。
“与其处于被动,不如主动出击,试探他!”贺虎瓮声说道。
“哎……”铁竹犹豫想出声阻止,却被邱莫言拦下,邱莫言说道:“你说的也对,那就试试。若是东厂幡子,我们也可先除掉他,若不是就可放心,贺虎你准备如何试探?”
“……我自有安排”贺虎沉声说道,铁竹翻了个白眼。
……
铁竹望着神情兴奋摩拳擦掌的贺虎,于是提醒道:“要试探就正常试探,别整得我们貌似脑子不灵光,或显得我们故意找茬!”
邱莫言点头赞成。
贺虎撇了铁竹与邱莫言一眼,眼里彷佛在说,包在我身上。
随即贺虎端起桌上茶壶准备给茶杯倒茶。
孟璟目视前方,朝着西北角的楼梯走去,正当他经过邱莫言三人围绕的座子时,贺虎突然哎幼一声,神情逐渐扭曲,手掌突然跟抽筋似的,茶壶顺势掉下,茶水正好全部浇在孟璟鞋上。
孟璟沉默了,他低头望着地上打碎的茶壶以及脚下湿漉漉地布鞋。
脑子里头冒出一连串问号。这是要试探我有没有武功?能不能反应躲闪?好家伙果真是怀疑我了。
“哎幼,哎呀,手抽筋了,哎呀抽筋了!”贺虎一只手抓住另一只‘抽筋’的手喊道。
坐在对角的铁竹眼珠子跟爆出来似的,用着难以置信的眼神看着在表演抽筋的贺虎,而邱莫言沉默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贺虎抽筋表演结束,立刻抱歉的笑容,抱拳拱手说道:“兄台对不住,老子刚倒茶时手抽筋了,就一不小心把茶水洒在你鞋上了!”
还老子?
孟璟嘴角抽搐,心想难道是巧合,不过他余光见到邱莫言与铁竹的神情后,立刻做出否定。
看来真是试探我。
但为什么啊?孟璟参不透这道题。
此刻他可不是孟璟真实相貌,而是带着人皮面具,完全排除了相貌因素,孟璟回想适才金镶玉与他们三人有短暂的交谈,于是想到,莫非是金镶玉从中故意引火。
铁竹还在未缓过神,邱莫言立刻站起抱拳说道:“兄台着实抱歉,我们这几天为了走商一直赶路,精神疲惫,适才我兄弟倒茶时没注意,多有得罪!还望包涵!我就以茶代酒,敬与兄台可好?”
“是啊是啊,又抽了哎呀!”贺虎神情痛苦地喊道。
一旁的铁竹嫌弃地瞧着贺虎。
你不是抽筋是抽风,你这什么演技?一看你就知道是故意的,真他娘的丢人。
“这茶水倒是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故意找茬呢?”孟璟笑着说。
“万万没有。”邱莫言说道:“我们在此人生地不熟的,没必要平白无故得罪兄台啊!”
“谁知道呢?”孟璟含笑说道:“不过以茶代酒太没诚意。”
贺虎与铁竹轻蹙眉头。
“兄台要如何?”邱莫言女扮男装显得气质非凡,再加上脸蛋白净,让人生不出恶感。
“大漠的人爱喝酒,那么你们就喝三坛酒,我才不认为你们是找茬。”孟璟平澹地说。
铁竹与贺虎对喝酒蠢蠢欲动,他们作为贺兰山有名的草莽,一天不喝酒已然是难受,因听从雇主邱莫言的话,这几天都没喝过。
此刻听到酒,肚中酒虫就开始躁动,在肠胃中拳打脚踢着。
在这龙门客栈内喝酒?
喝醉了的话简直是把小命放到别人手中,邱莫言立刻排除喝酒。
“不就是喝酒吗?我来!三坛而已!”贺虎豪爽说道。
“还是我来吧!”铁竹说道:“都是兄弟,你的事也是我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