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读呀。”
魏嬿婉浅笑嫣然,与面前这些大气都不敢喘的宫女太监的场景很割裂。
“这些可是你们辛苦记录下来的,成果啊。”
魏嬿婉在读最后“成果”两个字时意味深长。
读账本的太监率先跪下磕头求饶,随后其他宫女太监也一同跪下。
“求令嫔娘娘恕罪!”
魏嬿婉语气疑惑,“恕罪?只不过让你们读一下账本而已,怎么就恕罪了呢?”
这话让宫女太监心中又升起了一丝希望。
难道、难道令嫔娘娘真的只是单纯让他们读一读,账本上的折痕也是随手折的?
低着头的宫女太监没看见的是魏嬿婉唇畔玩味的笑容,以及戏谑的眼神。
真以为她真的好惹?
宫女太监们嘴唇动了动,最后刚刚读账本的太监率先试探性地回答:“娘娘叫奴才来读账本,可是责怪奴才们来的晚了?”
魏嬿婉没忍住笑了出来,漫不经心地说道:“自然……不是。”
玩够了的魏嬿婉毫不留情地揭露了真相。
“原以为敢做假的奴才,胆子应该大一些的,没想到居然这么胆小。”
宫女太监脸色煞白。
太监硬着头皮问道:“娘娘在说什么?什么做假?”
“你们不承认吗?”
魏嬿婉装作有些为难地吊着宫女太监的心。
“不承认的话,就直接去慎刑司吧。”
轻飘飘的一句话,直接让跪着的几个奴才瞬间睁大了双眼。
令嫔娘娘连询问都不询问,就直接想要押着他们去慎刑司?!
这是不承认就要去慎刑司?
哪个人说的令嫔温婉柔顺的?!
哪个人说道令嫔对待下人很好的?!
骗子!
宫女太监们开始喊冤叫屈:“令嫔娘娘,您不能这样对待奴婢们,奴婢没有做错什么事情,为何要去慎刑司!”
“令嫔娘娘仅凭账本便断定奴才们有错,是否过于武断专横了?”
魏嬿婉挑了挑眉,她没想到到了这个时候,这些奴才竟然还敢对她说这种话。
她刚要开口说话,刚刚紧闭着的门就被推开了。
“谁武断专横了?”
魏嬿婉那一瞬间反应极快地收敛了自己的表情,转而脸上变得蹙眉为难起来。
双手也紧紧地扯着帕子。
然后魏嬿婉佯装惊讶地抬头看向门口,赶紧站起身来行礼。
“皇上,您怎么来了?”
皇上嘴角仍然带着笑,路过这些跪着的奴才们眼神直接略了过去,没有一秒停留,就像是不重要的人,所以被皇上当成了空气。
“朕来看看你,这是个什么情况?”
“可是这些奴才们欺负了你?”
听到前一句时,跪着的宫女太监还以为皇上要责怪令嫔了。
结果没想到,后一句直接打破了宫女太监的幻想。
他们不敢抬头,只能难以置信地用余光注意着皇上。
皇上您怎么能这么想呢!
他们欺负令嫔?
开什么玩笑!
明明是令嫔欺负他们!
魏嬿婉还未开口,就有一个宫女抢先解释道:“皇上恕罪,令嫔娘娘无缘无故喊奴婢们来此,想把账本上的事推到奴婢们头上,还要把奴婢们押去慎刑司!”
皇上听后面色不改,只是微微皱了一下眉心。
“苏培盛,把她拖下去,杖责三十。”
“一个奴才也敢污蔑主子,胆大包天!”
苏培盛挥了挥手,让门口的太监进屋,把这个宫女拉下去。
宫女在被太监拉出去时,一直喊着冤枉,喊着令嫔害她。
皇上回过头,看向令嫔问道:“这是怎么回事?奴才这么嚣张,就不必忍让了。”
“这些奴才都快要骑到你头上去了。”
魏嬿婉语气低落地回道:“臣妾拿着账本去和敬嫔姐姐请教,结果敬嫔姐姐发现账本里一大半都是错账,假账。”
“臣妾就想着让他们知错就改,现在改回来,再罚些银子什么的。”
“结果他们反倒污蔑臣妾想要推脱罪责。”
底下的宫女太监眼睛都要瞪出来了。
令嫔娘娘您怎么睁着眼睛,瞎说话啊!
令嫔娘娘什么时候让他们知错就改了?什么时候说后果只是罚些银子了?!
而且他们也没有污蔑令嫔啊!
这时,门外传来阵阵惨叫声,以及棍棒挥舞破空的声音。
进忠在皇上身侧借着有帽子遮挡,狠狠地瞪了一眼地上呆若木鸡的宫女太监们。
竟然还敢在给嬿婉看的账本里作假,真是不想活了!
底下的宫女太监期待着皇上拆穿令嫔的谎话。
但很快他们就绝望了。
皇上看了一眼地上的账本,喊了一声“进忠”。
进忠便知晓要怎么做,他上前捡起地上的账本,递给皇上。
皇上拿过,随手翻了几页后,眉头一皱,越往后翻,他的怒火越重。
“这是好大的胆子啊!”
宫女太监到了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