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听闻天子这番话语,那紧张对峙的气氛顿时一凝,大家皆纷纷收了架势,将目光齐齐望向天子,安静下来准备聆听天子接下来要如何进行下一步的解释。
天子微微皱眉,神色凝重地说道:“蓟侯,还望你暂且收起那如雷霆般的怒火。朕之所以这般考虑,也并非是轻易就下的决断。如今这西凉的势力日益壮大,这可是众人都有目共睹的事实。虽说那马超此刻在长安所率领的兵马数量并不算多,可你们莫要忘了,他在西凉可是坐拥着足足30万铁骑呀,这些兵马如今可都在虎视眈眈地盯着呢。就在前几日,便有军情来报,说是如今的汉中地区已然有西凉的兵马出没了,而且那天水郡,就在前段时日也出现了兵马调动的情况,可以说这西凉方面可不是毫无动静,分明是在暗中谋划着什么。
“蓟侯你此刻虽说带领了10万骑兵前来京城,可如此一来,想必那幽州之地如今已然是兵力空虚了。但对于西凉的马超而言,他那30万兵马可都是枕戈待旦,随时准备行动。就咱们这边而言,但凡与马超发生冲突,哪怕他在长安仅有那四五万的兵马,却也已然足够对朝廷构成严重的威胁了。而且他还能再从西凉源源不断地调集更多的兵马过来,试问面对如此严峻的局势,咱们又该如何去应对呢?
“更何况,如今还有那并州的吕布也在朝中呀。此子生性诡诈无比,昔日里他是如何背叛丁原,转而效力于董卓的,大家应该都还记忆犹新?而后在董卓势弱之时,他又毫不犹豫地聚兵自保,干脆利落地就放弃了董卓。如今这等场景下,若是你们与西凉马超开战的话,那他这并州军团咱们又该如何去掌控呢?若是没有办法对其加以辖制,恐怕到时候局势又要变得反复无常,动荡不安了呀。这些情况可都是不得不仔细考量的因素呐,所以说,此刻万万不可轻易就开启战端呐。”
公孙瓒怒气冲冲地高声说道:“陛下,您只一味强调那马超势大,可难道我这般大费周章地调派兵马前来,甚至为此暂且放弃了幽州的安危,难道就只能是做这毫无用处之功吗?那我如此大费周折地前来,又究竟有何意义可言呐?”
天子倒是依旧保持着冷静,缓缓说道:“蓟侯,此言可就差矣了。您此番前来,意义亦是十分重大呀。您这一来,便是让那马超清楚知晓,这天下间朕所倚仗的可并非仅仅只有他一人呐,这天下还是有诸多忠贞之士愿意为朕效命的。如此一来,想来他也不敢再随意地轻举妄动了。而且正因为有您的到来,朕也凭空多了几分底气呀。虽说此次是他一意孤行地非要扶立卢皇妃为后,搞得朕也不得不做出些许妥协。但是,咱们可有朝廷大义作为支撑,又有您带来的兵马来为朕助阵。等到时候,即便她真的被册立为后了,可在大义名分上,马超便已然先失了先机。到那时候,咱们再趁机设法让他入局,让马超带着他的西凉兵马前往中原去剿灭叛乱之类的,如此行事,那可就是名正言顺的了,他也根本无法拒绝。”
公孙瓒却依旧是满脸愤怒地说道:“说到底,不还是要遵从那马儿的意愿,去册立卢皇妃为后吗?哼!”
天子赶忙又解释道:“季侯,您且先稍稍平息下怒火,莫要发作呀,且听朕细细说来。那卢皇妃自从与朕成婚以来呀,朕与她虽有夫妻之名,可实际上却并未有过夫妻之实呐,这点在这宫中之人人人都知晓得清清楚楚。不信的话,您且问问公孙皇妃,她对此也是知之甚详呐。”
公孙瓒听闻,便看向女儿公孙皇妃,只见公孙皇妃微微点了点头。公孙皇妃却依旧不依不饶地开口说道:“哼,您不是还想去人家那儿,结果被人家一次又一次地拒绝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