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快拦住你们夫人。”
见林玉娇气势汹汹,祖母顿感不妙,立即命人追了上去。
可还是晚了一步,心急如焚的林玉娇已经坐上马车,杀去辰国公府了。
“岚儿,我随你一道回去。”
祖母旋即带上江岚岫,坐上她的马车,追着林玉娇的马车回了国公府。
“我把好好一个女儿嫁到你们府上,你们却不好好待她,还害她流产,是何居心啊?”
等到祖母一行急匆匆抵达“星月阁”门外时,正好听到林玉娇的大声责问,以及其他吵闹。
“亲家母,你怎么来了?”
“我怎么来了?”
看到迎出来的许如仙,林玉娇直接把气撒到了她的身上,“我若是不来,我女儿岂不是要被你们薄待致死?”
许如仙一脸错愕,“这话从何说起啊?”
“女子小产本就司空见惯,尤其是这头胎。同为过来人,亲家母怎会不清楚?”
说完,又觉得此言不妥,立马补道:“况且玉岫还年轻,只要好生养养,准保子孙绵绵。”
“子孙绵绵?”
一听这话,林玉娇更气了,双手一插,破口就骂:“她才刚小产呢,你就巴望着她多生几个?存的什么心啊?你自己生不出来,就打我女儿的主意,让她替你为辰国公府延续香火,你可真是自私自利又恶毒!”
许如仙被骂蒙了。
见惯了笑里藏刀、绵里藏针的,她还是头一回见识到如此蛮不讲理,又飞扬跋扈的,一时竟不知如何应对。
与此同时,她也清楚了一件事,那就是江玉岫的臭脾气像谁了。
而林玉娇见她呆若木鸡,以为是理亏不敢回嘴,气焰更加嚣张。
“你们辰国公府了不起呀?我家玉儿可是临江侯府的嫡女,我和侯爷的掌上明珠,她下嫁给你儿子,你不把她好好供着,反倒害得她小产损了身子,简直是又蠢又毒。”
“我女儿怎么就摊上你这么个恶婆母了哟……”
越说越气,林玉娇一拍大腿,嚎啕大哭起来。
趁着这个节骨眼,在一旁看了半天好戏的江岚岫和祖母对视了一眼,这才默契有加地凑上前,一个去安抚已从僵立转为恼羞成怒的许如仙,一个去劝住难以自控的林玉娇,以免撕得更难看。
“玉娇呀,你说你怎么这么冲动!”祖母挽住林玉娇的胳膊,率先开口。
江岚岫也跟着小声安抚许如仙:“二姨娘,我林姨娘关心则乱,你千万不要跟她一般见识啊!”
听到“林姨娘”三个字,许如仙气笑了。
大家都是姨娘出身,你不过是运气好被扶正了,有什么资格在我面前趾高气扬?
她错了错牙齿,一头扭头,就瞪向林玉娇,阴阳怪气道:“是!我儿子是庶出,娶了你家嫡出女儿,是我们高攀。可当初又是谁非要舔着脸嫁给我儿子的?”
“呃!”
林玉娇一怔,骤然语塞。
“娘,你怎么来了?”
恰在这时,听闻动静的江玉岫在小翡和小翠的搀扶下,跌跌撞撞地赶了过来。
许如仙瞥了她一眼,继续对林玉娇说道:“我家月儿可不是攀高枝的主,若是亲家母嫌你女儿低嫁了,不如就此一拍两散吧,想必这种情况,我们家国公爷也会首肯。”
“毕竟呀,他比我更不想听到旁人嘲讽自己的儿子攀高枝,即使是庶子,那也是辰国公府的子嗣,由不得被指指点点。”
“况且我家月儿高风峻节,定也不想落得个‘攀高枝’的名头。”
说完,她就转头看向了脸色煞白的江玉岫,“玉岫啊,当我儿媳,着实委屈你了,既然你娘来了,不如随她回去吧,待月儿下值归来,我再与他细说。”
细说什么?
江玉岫一听这话,就警铃大作。
添油加醋吗?
再让他休了我?
“姓许的,你什么意思?”
而缓过气来的林玉娇立即听出了许如仙话里的意思,再度暴怒,不顾自家婆母的拉扯,冲过去就指着许如仙的鼻子骂:“你算什么东西?不过是一介通房,有什么资格对我女儿挥之即去?”
“哈!”
许如仙再被气笑。
“林玉娇,你快住口!”祖母直接大喝。
她万万没想到,这个工于心计的儿媳,竟如此沉不住气,这是要撕破魏江两家的脸皮呀!
早知道方才就不看热闹了,应该直接把她揪回去的。
江岚岫同样很意外。
林姨娘这般心粗气浮,是如何在暗中害死原主的娘的?
记忆里,原主的娘虽是忍气吞声的性格,但并不傻。
想必她选择闭门吃斋,正是为了躲避暗箭,可为何还是……
“你说的没错,我是没有资格当你女儿的婆母。”
正当江岚岫百思不解之际,身旁的许如仙再次开口,“所以请速速把你女儿带回去,我们家这尊小庙供不了她!”
语毕,就吩咐下人去帮江玉岫收拾东西了。
“婆母!”
这可把江玉岫给吓坏了,急忙跑来拉住许如仙,却不料脚下一滑,“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