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魏霁风一醒来,就被江岚岫那四仰八叉的睡姿给震惊了。
她就像只仰躺的王八,四只脚伸向四个方向,或弯曲、或打直,嘴角还流着哈喇子,简直…不忍直视。
魏霁风揉了揉眉心,喃喃道:“难怪她昨晚会说男人挂墙上才会老实,原来是怕我跟她抢床睡。”
小心越过“王八躺”的江岚岫后,他不紧不慢地穿戴整齐,再冲门口轻声喊道:“进来吧。”
早已等在门外的云儿和双儿对视了一眼,便忐忑不安地拉开了房门。
而当她俩看到江岚岫的睡姿时,同时瞪大了双眼。
怎么和想的不一样?
二人再次对视。
双儿原以为,在江岚岫逃婚失败后,不管情不情愿,洞房一夜,她自会在魏霁风面前伏低做小。
哪曾想,她还是跟出嫁前没两样。
双儿不禁怀疑,她昨晚肯定抢了魏霁风的被子,不然魏霁风怎会冷着一张脸呢?
但她没察觉到的是,每当魏霁风瞥到床上的江岚岫时,唇角总会微微上扬。
完了!新姑爷在冷笑。
然而,他这副表情落在云儿眼里,立马被误解了。
云儿原本脑补的画面比双儿更加丰富。
她以为魏霁风会冷脸行洞房,把江岚岫折磨得死去活来,谁料,江岚岫没有被折磨死,而是睡死。
那他俩昨晚究竟是怎么洞房的?
“咳!”
看着呆若木鸡的二人,魏霁风轻咳了一声,提醒道:“时候不早了,伺候你们家小姐起床吧。”
“是!姑爷。”
二人屈膝应了一声,赶紧动作。
“小姐,起床啦!”
依旧是云儿负责喊床,双儿掀被子。
二人配合默契,行云流水,不多时就把江岚岫从睡梦中叫唤醒,看得一旁的魏霁风大开眼界。
再一瞥顶着一头乱发的江岚岫,他随即想起昨晚她对婚姻大事的一番独到见解。
虽曾有过一面之缘,但你我确实不了解彼此。
不过来日方长。
“咦?”
待江岚岫被云儿拉着去洗漱后,双儿过来整理床铺时,看着那张洁白无瑕的绢帕,先是惊讶,而后皱眉。
昨晚……
“夫君,你在看什么?”
尽管折腾了一晚上,感觉骨头都快散了,但江玉岫还是强忍着身体的不适,在小翡与小翠的伺候下,早早起床梳洗打扮。
待会儿要去敬茶,正是她力压扫把星姐姐的大好机会,亦是面见所有长辈的机会,她不能马虎,再难受也要挺住。
打扮完毕,她拿着螺子黛去找魏朗月描眉时,却见他站在床边一动不动。
寻着他的视线望去,江玉岫当场羞红了脸。
“夫君,都怪你,这白绢都被染成红绢了!”
她又娇又嗔地拍打了一下魏朗月的胳膊,就把手中的螺子黛递了过去。
魏朗月愣了一下,才缓缓接过,仔细地帮她描着眉毛,同时在心里疑惑:为何会有落红?
辰时喜鹊叫,两对新人不约而同抵达主院,准备向长辈们奉茶。
“姐姐!”
“妹妹。”
这场景亦如前世。
不同的是,她们交换了夫君。
江玉岫没忍住,还是偷瞄了一眼魏霁风,这个上辈子让她爱了又恨,最终一起赴黄泉的冤家。
然而只一眼,便让她瞬间回想起了临死前的窒息绝望。
幸好…幸好这一世她及时地改弦易辙。
她暗自庆幸,全然没有留意到,身旁的魏朗月正在悄然打量着江岚岫。
这是二人第一次碰面。
江岚岫略微诧然,还以为死里卷妹妹非要嫁他,是因为他有着比魏霁风更出众的容貌,但眼下一看,他不管是身高还是长相,皆比魏霁风稍逊一筹。
难不成,他在其他方面“特长”?
以防自己浮想联翩,江岚岫连忙低下了头。
而这一幕在魏朗月看来,则是知分寸的表现,哪像身旁的江玉岫,竟直勾勾地盯着魏霁风。
魏朗月感觉,江岚岫的确不如江玉岫美艳,但却气质如兰,让人舒服。
母亲曾对他说,韬光养晦之际,娶妻当娶贤,若是妻子太过张扬,他这些年来的蛰伏就白费了。
想到此,他不由羡慕起兄长来,本就是嫡出,还娶了一位贤妻,哪像自己…感受到江玉岫贴过来的身体,他不由眉头紧锁。
“夫君,我们快进去吧。”
一想到上辈子扫把星姐姐拉着魏朗月在自己面前秀恩爱,江玉岫就咬牙切齿,随即挽住魏朗月,亲昵更甚。
我就不信,那个冷冰冰的魏霁风会牵起你的手!
“娘子,当心门槛。”
魏霁风确实没有牵江岚岫的手,他直接搂住了她的肩膀,带着她小心跨过了主院的门槛,惊得江玉岫当即忘了脚下的路,一个踉跄,差点被门槛绊倒。
“娘子,当心!”
魏朗月沉着一张脸,像拎小鸡似的,揪着她的后衣襟,让她重新站好。
“噗!”
即刻,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