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趟出差,正赶上五十年难遇的十四级台风,小命差点没搭里,加上上次,秘书还真是个高危职业,他们本来可以在台风登陆之前就离开滨海的,可是因为项目检验不合格,又在滨海拖了两天。
那天闻予没让她跟,都已经下午了,外面狂风肆虐,可是闻予还没回来,他早上跟几个人去了现场,他们住的酒店一层大厅哪怕堆了砂石袋也没挡住外面排不出去的暴雨倒流,已经没过小腿了,她这都如此,更何况他们,肯定是被堵在哪了,电话也打不通。
闻予确实被堵在了工地,工人早就撤了,随行的人只有施工负责人和项目总监,他们在二楼眼看着暴雨上涨,现在是下不去了,若是身体正常,一天两天都好熬,可刚才施工负责人还被狂风刮倒的柱子砸破了头,血流不止,时间久了恐不好。
现在只期盼台风能赶紧停,可就是停了楼下到半腰的水他们也出不去。
闻予分析完眼下的境况,脑子里冒出的第一个想法竟然是幸好她没跟来,真是昏了头。
时间分秒难熬,身上的衣服湿透了又被灌进来的冷风吹干,吹个半干后又被横向肆虐的暴雨打湿,看着受伤那人面色明显不好,可是眼下也只能暂时将他的头简单包扎,期待雨停,这种时候谁都没办法。
天黑下来那人已经是昏迷状态了,闻予身上也开始发冷,这种情况很难不生病,随着身体的仅余的一点能量耗尽,闻予也有些撑不住了。
最后也不知道是一天还是两天,鬼叫的狂风还没有停止,三人已经狼狈不堪,当闻予看到划着皮划艇跟着救援队一起来的顾南归时,说不震撼是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