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仁帝立刻重视起来,“爱妃,你确定她不是真正的青芜?”
苏蒹葭也没有想到,静妃的贴身婢女竟然是假的,后宫争斗竟然到了这种地步,连蛊虫都用上了不说,甚至都动用了易容术,她总觉得此事绝不像表面这么简单。
静妃点头,她死死盯着青芜的脖子,“陛下,臣妾万分确定,眼前这个青芜是假的,青芜与臣妾从小一起长大,臣妾记得清清楚楚,青芜的脖颈右侧有一颗红色的痣,而眼前这个却没有,这足以证明她根本不是青芜。”
蓦地静妃想起什么,“或许就连那个碧云都是假的。”
“娘娘你在说什么?奴婢便是青芜啊!可是因为奴婢揭露了娘娘的罪行,娘娘便污蔑奴婢是假的,想要以此逃脱罪责。”
苏蒹葭看得一清二楚,眼前这个青芜说这句的时候,她的眼神不自觉闪烁了一下。
若论易容术,这天底下没人能比得上傅诏,她立刻让临江去把傅诏带过来,幸好母亲就在宫里,不过是一句话的事。
“说你把真正的青芜怎么了?你把青芜还给我!”静妃情绪激动的很,方才她伤心的是青芜和碧云竟然会背叛她,如今叫她不安的是,真正的青芜和碧云去哪里,她们可是已经遭遇不测?
幸好碧云的尸体还在宫里。
昭仁帝怕眼前这个青芜自戕,他立刻叫人卸了青芜的下巴,并且将她浑身上下都检查了一番,这个线索决不能断。
只要顺着她,就能找到谋害皇后,淳妃,还有舒妃她们的真凶。
莫要忘了淳妃的母族还在天牢里关押着,这件事必须尽快解决。
傅诏很快就来了,他一眼就看出眼前这个青芜易了容,他说了一句,“请陛下稍候片刻。”
然后他取出随身携带的工具,在那个婢女脸上涂涂抹抹,片刻那个婢女便露出真容来,那是一张全然陌生的脸。
“你果然不是青芜,告诉我,你把青芜弄到哪里去了?又是谁派你潜伏在我宫里的?”静妃眼下最关心的就是这两个问题。
那个婢女说不出话来,自知死路一条,她索性闭上了眼,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
苏蒹葭又叫傅诏去查看碧云的尸体。
果然,就连碧云都是假的,她们两个人全都易了容,真正的碧云已是一个中年妇人,而那具尸体还是一个妙龄少女。
得知这个消息后,静妃有瞬间的崩溃,她怎么都想不到,有人悄无声息在她眼皮子底下,把碧云和青芜给调换了,虽然她心里还抱有一丝侥幸,但她清楚的很,只怕她们两个人已是凶多吉少。
“求陛下给臣妾做主,若非臣妾发现眼前这个青芜是假的,只怕百口莫辩,就这么遭了背后之人的道,甚至连死都不知道是谁在害臣妾,定是她害的皇后小产,然后嫁祸给淳妃,还想着把瑾嫔也一网打尽,还有舒妃只怕也是遭了她的毒手。”静妃还不算太笨。
见她情绪激动的很,苏蒹葭忍不住开口,“静妃娘娘有孕在身,切莫太过激动才是。”
静妃看了她一眼,“多谢重华郡主。”
昭仁帝只看眼前这个婢女就知道,若是不用点手段,只怕她不会开口的,于是他看向苏蒹葭,“绾绾妹妹,你可有法子叫她开口?”
苏蒹葭自然是有法子的,她有些顾虑看向静妃,“请陛下让静妃娘娘暂时回避一下。”
因为她怕惊到静妃。
静妃也知道苏蒹葭这是为了她好,她真的再也承受不住任何打击了,“那臣妾先去偏殿等候片刻。”
不揪出那个幕后真凶,她也不敢贸然回华阳宫,谁知道她宫里还有多少奸细。
昭仁帝微微颔首。
静妃转身去了偏殿。
等她离开后,苏蒹葭从袖兜里取出一个瓷瓶,她拿出一颗赤色的药丸,递给一旁的侍卫让他喂那个婢女服下。
得知碧云是假的之后,昭仁帝便派了两个嬷嬷,想要看看能不能从她身上发现别的什么线索。
那个婢女很快就发作了,她浑身抽搐倒在地上,双目赤红,紧咬着牙关,一眼就可以看出她正在承受非人的折磨。
因着被人卸了下巴,她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见此苏蒹葭才叫人给她安上下巴,她研制的这种毒,就是专门用来逼供的,只要服下浑身的骨头就如同被人一寸寸碾碎似的,不管她的嘴有多硬,都会乖乖开口。
“啊……”刚合上下巴,那个婢女便忍不住惨叫出声。
昭仁帝声音冰冷,“只要你老实交代,朕便给你一个痛快。”
那个婢女不屑的扫了昭仁帝一眼,她死咬着牙关,一句话也不说。
苏蒹葭一点也不着急,因为眼前这个婢女一定会开口的,很多时候死并不可怕,可怕的是连死都不能,她给了昭仁帝一个眼神。
昭仁帝端起桌案上的茶饮了一口。
那个婢女不停的在地上翻滚,起初她还能忍受得了,可到了后来她叫的越发凄惨,整个太极殿都是她撕心裂肺的叫声。
静妃在偏殿都隐隐听到了一点动静。
“啊!求求你们给我一个痛快,让我去死!”很快那个婢女便再也承受不住,她目眦欲裂看着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