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春宜摇摇头:“医院不收个人的,我们有专门采购药材的人,他们一般是跟药店或者合作久了的人采购。你如果想卖药,可以去问问村里的诊所或者县里的国营药店。”
蜈蚣炮制好了也是上好的药材,梁春宜倒是想要。
但从个人手里买还是危险,现在打击投机倒把很严重,梁春宜宁愿多花点钱和功夫从国营药店采购,也不想把自己置于危险中。
石三木“好好”点着头离开。
石三木走后,梁春宜这里没有病人了。
周煦和田苹苹都已经在她这里治疗结束,首长赵宗良扎针一般下午来。
梁春宜便专心研制自己的药,调理痛经的药还差一点点,有个药材的量,她试了好几次都没有达到理想的效果。
上午又没有试出来,梁春宜皱了皱眉头,慢慢吐出一口气。
不能着急,不能着急,越着急越容易失败。
她正要准备调整用量再准备试一次,张老敲了敲她诊室的门。
梁春宜抬头,意外喊道:“老师?你找我什么事啊?”
张老走进来,手里拿着一个针包,随意地朝她一扔。
“说好的,送你的银针。”
梁春宜赶紧用手接住。
之前张老说送她一副银针,当她正式成为医生的礼物。
她等了一段时间没看到,就忘了这事了。
没料到新年工作第一天,居然意外收到了,梁春宜很欣喜。
“谢谢老师!我有时候正觉得自己银针不够用呢。”
梁春宜对着张老笑得一脸灿烂:“老师,之前的银针也留给我了,您不收回了吧?”
张老:“我是那么小气的人吗?给你了给你了。”
梁春宜对着张老又是一箩筐夸赞的话,张老被她夸得嘴角根本压不下去。
他随意地看了几眼,看到了梁春宜正试的药,走过去问她:“到哪一步了?”
张老也知道梁春宜自己研制药的事,而且是支持的态度。
梁春宜苦恼地和他说自己现在遇到的难题。
“总是差一点点。”
张老拿过她刚刚制好的所有药,挨个用舌头尝了下,沉吟了会儿,挑出来一颗说:“这个药方最完美,没任何问题。你有没有想过,这个药是不是应该用个药引,药的融合才会更完美,达到你想要的效果。”
一语惊醒梦中人。
梁春宜眼睛瞬间亮得惊人:“老师!我想到了,谢谢您!”
然后她顾不上吃饭,开始往刚刚的药里加药引,一开始她用黄酒。
但黄酒她觉得药材成本还是高,换成了小黄姜姜汁,没想到制成药丸的药效更好。
不过这只是她自己尝的情况下,药要想上市,还需要一系列的临床试验工作。
但完整的药方研制出来,梁春宜已经十分高兴了,这就是希望。
不久的将来,她肯定能看到这药上市的。
梁春宜把研制药方的经过以及她自己制药的经验写成文字,整理成册,备份一份后,便都交给了张老。
张老拿着她研制成功的药,又看了看她写的东西,眼角眉梢是掩饰不住的满意。
“不错。你来教你师弟师妹针灸,我去找院长。”
说完张老就急匆匆跑出去了。
彭宝瑜好奇地望着张老跑出去的背影,好奇地问梁春宜。
“师姐,你刚刚给老师的是什么药啊?我就没见老师这么高兴过。”
王兵也好奇地看着她。
梁春宜拿着银针看向两人:“以后你们就知道了。王兵,肩中俞和肩外俞这两个穴位应该扎哪里?”
彭宝瑜和王兵马上没了八卦的心思,专心学习穴位和扎针。
*
梁春宜从首长嘴里知道他媳妇杜芯有痛经的问题,而且据她观察,她妇科上也有些问题。
在下午给赵宗良扎针时,梁春宜如同闲话聊天一样,随意地和他说道:“我最近新研制了一种调理痛经的药,已经让我老师交上去了。如果院里研究过药没什么问题,并且疗效很好的话,可能以后医院和外面的药店就能买到我研制的药了。”
赵宗良笑呵呵地道:“小梁医生有本事啊,真是后生可畏,后生可畏。”
梁春宜没再多说,给他扎上针,盖上被子,嘱咐赵宗良可以休息会儿,她便去了外面的诊室。
药品的临床试验和上市不会很快,梁春宜在张老交上去她的成果后,便没再关心这事。
不过她自己另外制了不少能调养身子的药,包括这个治疗痛经的药,还有吉宝和乐宝以及全家过年的照片,全寄去了西北。
*
几天后。
西北军区。
罗素英拿着一个大包裹进了二层小楼。
陆大龙坐在沙发上,跟着收音机哇呀呀地学唱样板戏《智取威武山》。
“朔风吹,林涛吼……”
罗素英把包裹往桌子上一放:“行了,别吼了,你小儿子儿媳妇寄东西来了。”
陆大龙的吼戏声戛然而止,催促罗素英赶紧拆包裹。
两人没有先看包裹里的东西,最先找出来信,抖了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