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陆长州和楚龙经历了两夜两天的车程,终于抵达了京城。
两人刚下火车,就看到一男一女两个穿军装的人站在出口处,手里举着写着两人名字的纸牌。
“长州!这里!”
女人看到陆长州,眼睛一亮,朝两人招手。
男人也很兴奋:“陆哥!陆哥!”
陆长州和楚龙走过来,女人笑容满满地仰头望着陆长州,眼里全是光:“长州,好久不见。”
男人激动地想勾陆长州的肩膀:“陆哥,咱们确实是很久没见了,从毕业后都没再见过。”
楚龙看看男女两人,再看看陆长州:“团长,这是?”
陆长州还没介绍,男人就笑着朝楚龙伸出来了手:“你好,我是江庆,这是余惠雅,我们和陆哥都是一个军校毕业的。”
当时他们上军校的时候,高考还没被取消。
“这是楚龙。”陆长州给江庆两人介绍。
坐上吉普车,江庆就激动地说:“陆哥,你不知道,我昨天知道是你来我们这里交流指导,我激动得一晚上没睡着。”
楚龙一听,立马扒前座椅上,眼神惊恐:“一晚上没睡?!那你下来好好休息,我来开车!”
江庆连连摆手说没事,训练的时候几天不睡都是常事,而且京城的路还是他熟。
结果陆长州在旁边也说:“让楚龙开,你给他指路。”
江庆委屈地下来,坐到后面陆长州旁边:“哥,你啥时候胆子这么小了?”
以前的陆哥哪会在意开车的睡不睡好,演习的时候,他自己都能把车开飞。
陆长州看他一眼,语气淡淡说:“你嫂子让我注意安全。”
“嫂子!”
“嫂子?”
一男一女两个震惊疑惑的声音响起。
楚龙在驾驶座上“嘿嘿”一笑:“团长结婚都要两年了,孩子都快一岁了。”
“孩子!”
“孩子?”
又是两道惊诧的喊声。
陆长州好像想起来什么,眼里染上了些温情,点头“嗯”了声:“婚礼在部队举行的,一切从简,所以没通知你们。”
主要他军校的战友分配的天南海北都有,都是军人,也没办法请假参加婚礼。
江庆埋怨道:“那你也要和我们说一声啊,我好给你礼钱。”
陆长州:“现在知道也不晚。”
坐前面副驾驶的余惠雅急切地回头问道:“你不是说不到30岁不结婚吗?”
陆长州看她一眼:“遇见正确的人就结了。”
余惠雅还想说什么,江庆打断了她的话:“陆哥这也快到三十了,结婚多正常。”
陆长州今年29,他17岁考入军校,21岁毕业就去了边疆的部队。
那会儿国家并不安稳,边境经常有冲突。
陆长州能力强又能拼杀,在战场立了不知道多少功,职位也升得很快。
后来他被调到楚州,参与了击杀国家最后一个土匪行动,一直到现在。
余惠雅笑得很勉强:“你说得对。”
*
立秋后的第一个早晨,依然和之前一样,随着太阳升起,热度缓缓上升。
梁春宜练完功,正吃着饭,蒋清美已经敲门进了她家。
“你吃早饭了没?”
蒋清美摇头:“吃不下去,闻见油烟味就想吐。”
陆大姑端过来一小蝶泡菜:“你尝尝这个,酸辣可口,就白粥吃很香。”
蒋清美试着咬了口泡菜,发现没吐,又喝了口白粥,也没吐,但是其他油腻的她还是不能吃,尝一口就反胃。
陆大姑一看她这模样,就笃定地说:“你这肯定是怀孕了,和我家春宜怀孕时一模一样。”
梁春宜喝完最后一口粥,望向陆大姑:“大姑,怀没怀孕,得看医院的检查。”
但其实,蒋清美是真的怀了,梁春宜摸出来她的滑脉了。
不过她没有说,这事还是让医院的医生给她准确结果吧。
这次梁春宜去上班的路上,后座带了个蒋清美。
自行车后座本身就绑着一个木板和棉垫子,蒋清美坐着也不颠。这是她之前怕自行车后座太颠,让陆长州给她绑的。
到了医院,梁春宜让蒋清美坐自己老师面前,请张老给她把脉。
张老看她一眼:“你学脉学有段时间了,最简单的滑脉还摸不出来?”
梁春宜:“能。但是我不能说,我现在还不是正式医生呢。”
张老:“太小心。”
梁春宜:“小心驶得万年船。”
张老给蒋清美把脉,她神色难得有了些紧张。
“我是不是怀孕了?”
张老:“是,一个月了,胎儿很健康。如果你不信,可以再去做个尿检。”
梁春宜看到蒋清美低头,小心地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这里居然有了个孩子,春宜,真神奇,我居然怀孕了!”
梁春宜:“你和楚龙结婚好几个月了,虽然中间他出任务,但不是也回来一个多月了,你有孩子多正常。”
蒋清美的脸被她说的有点红。
“去尿检吗?我带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