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难受的样子……”
那晚喝醉,有酒意作祟,周围又是一片黑,她根本记不得他当时的神情。
难不成也和今日一样么,既然难受,为何要跟她说很好呢?
沈灏握住她的手,伸出舌尖,舔了舔她的耳垂,温热的气息喷洒而来,嘴里含着情:“阿生……你还小,不懂这些,男人快乐到了极点,便会露出这般神情,那是喜悦,是爱慕,是恨不得将心爱之人融在骨子里的欲/望……”
禾生张着一双懵懂的大眼睛,点点头,“王爷……”
沈灏抽出一只手,轻捏住她的下巴,俯头将她的红唇含在嘴里。
她不敢放松,整个人都绷紧了。
她亲他,他亲她,两人在彼此的唇间含着情,喘着气。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瘫在他怀里,整个人都软绵绵的。
她想起刚才的事,好奇问:“王爷,你的脚长什么样?”
试想想,还没有仔细看过呢。
沈灏顿了顿,抬头望着天花顶,答:“就这样。”
禾生蹙眉问:“给我看看嘛?”
她这样穷追不舍,他有点招架不住,视线挪向远处,道:“不给看。”
其实,他的脚,好像和她的差不多,也是第二根脚趾比其他脚趾长。
禾生还欲再问,沈灏又道:“再说,我就又要亲你了。”
刚被折腾过,哪还有力气再承受一回。禾生捂了嘴,吐吐舌,声音有些含糊:“哼,坏人。”
·
裴良回了府,没有带回改嫁书,回禀道:“卫家的人不肯给,说姑娘是他们家儿媳妇,不能改嫁他人。”
沈灏几乎气炸,挥手拍桌,“岂有此理!”
裴良动了动嘴皮子,没说出什么。
卫家确实太不要脸,就是成心见不得姑娘好。先头想害姑娘,现在见姑娘跟了王爷,又赖着不肯出改嫁书。
分明就是要和平陵王府作对。
沈灏冷笑,吩咐裴良道:“让底下人,把弹劾卫侍郎的折子都送上去,无论是谁,只要和卫家沾着关系的,一律想法子打压了。”
卫家如此自不量力,不说他今时今日在朝中的势力,就是五年前他刚封王时,卫家也不是他的对手。
他倒要看看,卫家要以卵击石,硬气到什么时候。
秋高气爽,沈茂躺在藤椅上晒太阳,身边美人在侧,为他捏肩捶脚。
真是个好日子。
沈茂伸手往美人胸前一摸,吊儿郎当,命令道:“哼个曲子给爷听听。”
美人开嗓,如黄莺婉啼。
听到一半,对面忽然没声了,沈茂不太高兴,睁开眼准备训斥,入眸便是卫锦之一张阴骘的脸。
他没有戴面具,眼角一颗浅浅的红痣,在光线中格外明媚。
沈茂一时瞧慌了眼,心想:这小子怎么长得比女人还好看呢!
卫锦之抬腿就是一脚。
沈茂回过神,差点没从藤椅摔下来。
“干嘛!大爷我正听小曲呢,捣什么乱!”
卫锦之一手将他提起来,沈茂恹恹地,他一身壮实肌肉,本是可以反抗的。
不知为何,到了卫锦之面前,就横不起来了。
沈茂想,许是小时候被这人施计坑怕了,心里留了阴影,才这般畏畏缩缩。
哎,以后待他有了儿子,定要护得跟个小霸王似的,决计不让身边小伙伴欺负,尤其是像卫锦之这样的!
沈茂歇息的这处地方,隐秘得很,平时只带心爱的姬妾来逛,故卫锦之脱了面具,也不怕别人瞧见。
“禾生的事,你唆使他们干的?”
沈茂大大方方地承认了。
卫锦之蹬脚,没踢着,直接将藤椅给踢翻了。
沈茂“哎呦”一声,做出鬼脸,“小爷,你脚疼不疼呀?可别给我吐血了啊。”
卫锦之沉了面色,俯身将藤椅摆好,缓缓踱了几步,撩袍坐了上去。
沈茂搭他肩膀,“嗳,反正二哥也查不到我头上来,你家里人的仕途,本来就是没希望的,豁出去拼一把,虽不说扳倒二哥,但至少能让他名声有损。喏,说不定,你的小娘子因此就嫁不成了!”
卫锦之闷着声,眼前冒出禾生与沈灏嬉戏的模样。
她喜笑颜开的模样,全是为沈灏而盛放。
沈茂拧眉,拍他:“不会是心疼你的小娘子吧!”
许久,卫锦之开口:“你送去卫家的信,我拦下了,措辞不够好不够激烈,我重新写了一封,另送去了。”
沈茂嘿嘿笑,拿了葡萄塞他嘴里,“你小子,有一套哈!”停了停,觉得还是要安慰两句,道:“女人是水,容易被感动,现在她就算一时伤心,来日换了个人对她好,她也就爱上了。”
卫锦之哼唧两声。
沈茂想起什么,吩咐心腹上前,“方才在爷跟前伺候的那两个美人,绑起来,杀了。”
卫锦之知他何意,目光远眺。
飞檐走壁,玉石炯奇,景色雅致。
刚才他进来时,那两个女子瞧见了他的模样,按理说,是该杀了的。
“你倒舍得下血本,那两个可是你的爱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