桩的烦心事扰得头晕脑胀。
临来月华院前,又被自己女儿一通哭搞得心烦意乱。
方才一看见始作俑者廖氏,心头顿时怒气翻涌,恨不得上前抽她两嘴巴子。
袁诤这句劝,让傅老夫人发热的头脑稍稍归于清醒。
来这里,本是为了哄着廖氏拿出银子贴补府里花销。若是闹得太僵,廖氏如今无所畏惧,反倒会让他们陷入被动。
她假装无奈,拍着膝头叹道:“罢罢罢!左右我才是那个坏人。前些年老伯爷去的时候,诤儿才十岁。”
傅老夫人拿帕子拭了拭并不存在的眼泪,“伯府一夜之间塌了天。那么多年,还不是我拿嫁妆贴补府里的花销,辛辛苦苦支撑着?”
“好在诤儿争气,袭了爵又有了官职。眼见这日子一天比一天好,我反倒落了个里外不是人。”
袁诤满面羞愧,站起身一撩衣襟跪在傅老夫人面前,低声道:“是儿子无能,让母亲受累了。”
他歪头看了廖华裳一眼,小声喝道:“裳儿,还不过来向母亲请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