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管家交给小主人一个信封,上面赫然是飞羽的笔迹,写着“吾爱安亲启”字样,于小安连忙打开信封:
吾爱 安:
想必你看到此信时,已过酉时,因为我在你的茶水里下了一点点迷药。
我已先你一步前去大漠,你若醒来,可准备一下与盛天琪同来追赶我。
你可要准备得充分一点,以免半途而废,没有赶上我,可不准停下。
我留下飞羽玉牌的一半,等你赶上我便可将它还原。
你老家的善款我已停了,还需你自己料理。
你若累了,可以回京郊别庄,房契与此信附在一起。
我等你赶上我的那天与你团聚!
落款: 吾爱安之飞羽!
没等看完,于小安已然泪流满面,飞羽一定知道没有他,我也不会独活,于是,他让我找他,让我一直找他,没有找到他,我便留有希望,便不会随他而去。飞羽,你好傻!一辈子都在为我筹谋,哪怕现在是个耄耋老者,还在为我着想。难道你不知道,让我陪着你去是我此生最幸福的时刻吗?
飞羽,不要离开我!
于小安转头准备出行,此时盛天琪也找到她说:“城门已经关了,最早只能明日一早出发了。”
飞羽他算好了时间,不让我们当天出发追赶他。飞羽,为什么要离开我。你年事已高,又无亲人陪伴在旁,发生一点意外怎么办?
然而纵然于小安心急如焚,也是无计可施。
第二天天蒙蒙亮,于小安和盛天琪已在城门等候,城门一开,她们便向着大漠出发!
一路向西,盛天琪见赵姑娘焦急难安,安慰她道:“去大漠只有一条路,老太爷年事已高,不会走得太快,只要我们快着些追,总能追到的,赵小姐不要太过着急。”
“我心里实在担心飞……太爷爷的安危。”
“只要老太爷走官道,应该不会有危险。”
“嗯。”于小安点了点头,心里想着确实如此,我为何如此焦虑乃至失了分寸。想着自己的失态,昨天对他又很是冷淡,不好意思道:“谢谢你!”
“赵小姐不用太客气,此去起码好几个月,我们既然相伴而行,定然需要彼此照应。”
“叫我勿思就好。”
“勿思,是想要忘记谁吗?”
是的,这名字是飞羽起的,飞羽说是不用思念于小安,因为小安一直在他身边。
但是,如今飞羽先我而行,难道是让我忘记他吗?
不会的,不会的……飞羽,我来追你了,你不要藏起来。以前是我藏起来不让你找我,但是我最后来找你了,现在你也不准藏起来,你要让我赶上你,我不要离开你……
脑中万千思绪,于小安又泪流满面。
盛天琪见赵姑娘落泪,忙道歉道:“是我不好,惹得姑娘伤心了!”一边掏出手帕给赵勿思。
我又失态了,于小安忙接过手帕擦了擦,待重新看到手帕时,上面已是脏污一团。于小安心里暗道不好,没留意便把易容的胭脂给擦掉了。
盛天琪见赵姑娘脸花得不成样子,也甚是奇怪,开口道:“姑娘,你的脸……”
想着日后便要朝夕相处,总会被他发现自己是易容的,于小安决定还是告诉他实情:“我是易容的,因我的容貌异于常人,容易招来很多麻烦,所以回京时我便乔装打扮,和太爷爷出行时便带着面纱。让盛公子见笑了,手帕我洗了以后再还你。”
“原来如此,这不怪姑娘,手帕姑娘可自行处理,不用还我。”
盛天琪在附近打了一盆水给赵姑娘洗脸用。于小安洗完脸便戴上了面纱,抬头时发现盛天琪在瞧着窗外,他倒是守礼的人。
马车行了半日,虽然要追赶飞羽,但是马儿需要休息,二人也坐的腰酸背疼正好下车活动活动筋骨,便找了一处酒馆停了下来。
车行半日,还未出京城,官道上酒楼客栈也随处可见。就是不知飞羽是停留过哪家酒馆休息。
于小安下车沿途问了好几家酒馆,有没有见到一位满头白发身量较高的老人,没想到还真被她问到了。
店小二说这老者昨天过了午时来他们店里休息用餐,因为这么高寿的老人不多见,所以印象十分深刻。于小安听见了就感觉有了希望,心里充满了信心。飞羽,你要等等我,我会赶上你的!
盛公子不放心赵姑娘一人,也跟着她打听,听到飞羽的讯息也很是开心,对着赵姑娘说道:“姑娘你就放心吧,我们肯定能赶上老太爷的。我们现在先抓紧用些饭菜,可好?”
“嗯!但是我不方便露面,以前太爷爷和我都是在车上吃的,你若是不喜欢呆在车上,可以在店里吃,吃完了我们就出发。”
“我同姑娘一起在车上用餐。”说完便点了几个菜,拿到车上去掉垫子的长凳上放着。
于小安摘了面纱便吃了起来。
对面盛天琪愣了半天,筷子举在空中半天没动。
于小安用手挡了他的视线:“盛公子,我脸上可没有饭菜哦!”
盛天琪眼前失去了赵姑娘的脸,也恢复了神智,忙拱手道歉道:“失礼了失礼了,我现在才明白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