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就认识的,身边一个亲人都没有,无依无靠让人疼惜。
加上到了满水村之后经常帮自己的忙,就连现在这卤味铺子都是有宋时砚一份的。
种种原因加在一起,宋时砚虽说和顾家没有关系,但叶秀云和叶老太早就把他当成家里小辈一样了。
宋时砚对叶秀云也一向尊敬:“叶婶,不用麻烦了,我有要事要和浅浅说。”
叶秀云听到‘要事’两字,连忙说:“浅浅在屋里,你快去吧,我去给你煮碗面。”
宋时砚点头:“麻烦叶婶了。”
说完,直接进了堂屋,就见顾浅浅正在那里写写画画什么。
“什么要事?”
顾浅浅一边看着面前的纸。一边问。
宋时砚看着面前的小姑娘,眸底闪过一抹心疼,随即化为坚定。
“关于平昌侯府。”
这话一出,顾浅浅动作一顿,倏地抬起头,眸光灼灼都盯着宋时砚:“平昌侯府?”
宋时砚走过去,在她身边坐下。
“之前审问过何鸿才后,我让人去探查了一下京城那边的情况,打探出些平昌侯府的事。”
顾浅浅一愣,愕然的看向身旁人,完全没有想到宋时砚竟然动作这么快,那么早就让人去了京城。
可是……
“这么短的时间,你已经收到消息了?”
这才几日,就算快马加鞭,到了京城就回来,也没有这么快的啊。
宋时砚看了一眼身侧眼带狐疑的小姑娘,垂了垂眼睫,端起面前的茶杯,轻抿了一口。
随后放下茶杯,好看的眸带着深不见底的黑,似是能看进人地心底一般。
“不是快马加鞭,我在京城……”他顿了顿,似是在找合适的表达方式。
“我在京城有间铺子,为了方便传消息,之前让镖局养了信鸽以便通信,没想到这么快就派上了用场。”
说完,他有些莫名的紧张,看着顾浅浅的反应。
然而对面的小姑娘一双漆黑的大眼睛只是一瞬不瞬的盯着他,一言不发,让他莫名的有些不知所措和心慌。
好半天,顾浅浅的声音才幽幽响起:“宋时砚,认识你这么久,你还真是深藏不露啊。”
这话说的多少带点情绪了,宋时砚顿时坐直了身子,面色肉眼可见的慌乱了一瞬。
“也不是故意瞒你,只是,没找到合适的时机和你说。”
其实,若不是顾浅浅的脚步越走越快,或许,或许他还会选择继续窝在那小小的满水村。
其实某种程度上来讲,他是应该谢谢顾浅浅……
顾浅浅倒也不是真的不高兴,只是觉得自己好歹也是把他当朋友的,自家的事情他事无巨细的都清楚。
他的事情,她却一无所知,就觉得有些落差罢了。
不过也能感觉到,宋时砚并不是有意隐瞒,而是有什么别的原因吧。
毕竟之前他在村子里,住着简陋的房子,靠打猎为生,甚至没打算离开过满水村,那样子像是在逃避什么。
“没有什么深藏不露,只是,我娘给我留下了一些生意而已。”
宋时砚很是认真的说道,他没有说谎,只是还有些东西,他自己都已经彻底放弃撇开,往后余生都不会再有纠葛,也不打算说出来徒增烦恼。
顾浅浅看了他一会儿,倒是没多说别的,毕竟谁都有秘密,她也不是真的想要刨根问底,只是不喜欢那种对他一无所知的感觉。
“哦,所以,打探出什么了?”顾浅浅移开目光,摆弄着手里的纸笔问道。
宋时砚这才想起正事,面色变得有几分凝重:“平昌侯府的基本情况,齐老之前已经和你说过了。”
顾浅浅想着齐老之前说的,其实说详细也详细,但她总觉得,有哪里不对。
“平昌侯府的情况,和齐老说的一般无二,只是,那是之前。”
宋时砚顿了一下,看着顾浅浅,有些欲言又止,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说的话,对她来说是好事还是坏事……
“原本平昌侯府的确有两位嫡子,长子于几年前病逝,次子正是平昌侯府世子爷,只是最近,平昌侯府找回来一个丢失多年的儿子,比如今家里行二都世子还要大上两岁,顺推下去原本的顾家二爷成了三爷,这位后找回来的则是成了顾家二爷。”
好在原本行二那位,早些年请封了世子,大家都是叫一声世子,也没人叫二爷,如今多了个二爷,倒也不太会让人弄混了。
唯一混乱的,便是这平昌侯府混乱的关系。
毕竟这京城可从来没人听说过,平昌侯府还有个遗落在外的孩子,这么多年,也没见平昌侯府找人,可偏偏如今,就回来了个二爷。
当初人被接回来的时候,平昌侯府可是大乱,都说是老夫人在老侯爷过世后意图混淆顾家血脉,接了个野种回来。
可当看到那位二爷之后,都纷纷闭了嘴。
不为别的,只因这人长得和老侯爷,几乎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加上有当初后夜身边的老人作证,才算是认下了这个二爷。
顾浅浅听着,手里的纸张都几乎要揉碎了,她几乎不需要确定,不需要怀疑,她就是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