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小奎闻言直接进了屋。
对面赵氏却是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的看叶秀云:“你要干啥?你是想要顾谦打我这个当二婶的吗?大嫂你是不是疯了啊?打长辈,那可是忤逆不孝,压到官府,那可是大罪,是要挨板子关大狱的啊!”
叶秀云冷眼看向她:“咋,你狠心把我儿子害成这样,是当二婶的能做得出来的?今日若是让我儿把这口气出了,什么都好说,不然……”
叶秀云冷眼扫过一众人:“今儿谁都别想好好的下山。”
这话一出,让老顾家人脸色顿时都难看的不行,顾老头脸上染上了怒意,这叶氏,简直是蹬鼻子上脸!
还没等老顾家人反应,就见一旁存在感极弱的宋时砚,面无表情的拿起面前的茶杯,几乎没怎么用力,那茶杯就在他手中化为粉末。
直接把赵氏吓得尖叫一声就要往顾老二身后躲,其余人脸色也都变了。
刚刚还觉得叶秀云不过就带了两个车夫,如今看来,这哪里是车夫,这分明就是武功高强的侍卫,也怪不得出门就带两个人就够了。
顾老太也吓得脸色都变了,不知道自己这儿媳妇这短短时间内到底是有了啥际遇,不仅有钱,还有这么厉害的人给她当车夫。
越是摸不准叶秀云如今的身份,他们就越是慌张不安。
叶秀云看着自己女儿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杯子,竟然比面粉团子还好捏,嘴角抽动了 一下。
顾老头心里不安,吞了吞口水:“秀云啊,你这是做什么,这里可是佛门圣地,你让谦儿在这里对他二婶下手,那佛祖可是在天上看着呢,这是要遭报应的啊。”
一旁顾浅浅掩唇轻笑,看向顾老头,眉眼弯弯:“你这是岁数大了,也老眼昏花了,这里可不是奉灵寺了,这可是出了寺庙很远了,怎么,你们找过来的时候,没注意吗?”
顾老头闻言一愣,他的确没注意,但的确他们好像从寺庙后门出来,七拐八拐的,才拐到这里来的。
叶秀云却是冷哼一声:“若是让佛祖知道你们做的那些恶毒事,也只会觉得你们是罪有应得。”
顾浅浅看着老顾家人变了脸色,轻叹一声,缓缓开口:“哎,被至亲的人这么伤害,亏得我娘这人心地善良,哪怕你们那么对我们,她还一直记挂着你们,家里一直备着你们的房间,我娘就连每次吃着山珍海味,盖着蚕丝棉被时都唉声叹气的,担心你们吃不饱穿不暖,二婶,这次你真是太过分了,真真是伤了我娘的心了。”
这话一出,老顾家人愤怒的情绪瞬间又被抚平了,都幻想着顾浅浅说的山珍海味,蚕丝棉被。
他们,他们也有机会过上这样的日子吗?
顾老二满眼的向往,此刻对赵氏怨恨的不行,觉得是这个恶婆娘耽误了他享福。
直接将人拎出去,往地上一甩。
“你这个阴毒的恶婆娘,你当初敢对谦儿干那事儿,今天就都是你应得的报应!”随即看向顾谦:“谦儿,你不用顾忌,打,狠狠的打!把你的委屈都打出来,要是她不知悔改,二叔直接休了这个毒妇!”
赵氏顿时被吓得惊叫一声:“顾老二,你说什么呢!”
顾珍珍看着自己娘亲如此受辱,眼底闪过一抹怨恨和羞愤,可却也只表现在脸上,脚步连动都没动一下,更别提吭声了。
先让大伯娘把这口气出了,今日她娘受的屈辱,日后她再讨回来!
正说着,那边范小奎已经拿着烧火棍出来了。
众人看着那烧火棍,齐齐倒抽了一口气。
这虎头虎脑的小子是不是对烧火棍有什么误解?
普通人家的烧火棍都只是一个小木棍,被火烤的也并没有多结实,可那护卫手里拿的是啥?
得有顾珍珍手臂粗细的实心木棍,长度得有顾虎子那么高了。
赵氏看到顿时惊叫一声,拿这么大个棍子打她,疯了吧?
叶秀云坐在石凳上,唉声叹气:“谦哥儿,怎么说也是你二婶,你自己心里有分寸就好。”
说罢,转过头一副不忍再看的模样。
众人听到这话,只当叶秀云是让顾谦意思意思就行了。
顾老二直接把赵氏按住了,觉得自己这个从小性子就好的侄子,定然也下不了什么死手,讨好的笑着。
“谦儿啊,你不用给二叔留面子,你就打,这都是你二婶欠你的。”
顾谦手里拿着结实的木棍,眸子低垂,遮挡住了眼底的冷色。
抬手解开自己的斗篷,一旁顾浅浅顺手接过。
看着顾谦那过分单薄瘦弱的身子,眼底闪过一抹心疼,等回去,她得好好给她哥补一补。
顾谦掂了掂手里的木棍,声音冷淡:“既然二叔这么说,那我就不客气了。”
顾老二一愣,只觉得这话好像不咋对劲儿。
然后就见顾谦高高抬起那木棍,似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用力的往赵氏身上打去。
砰——
一声巨响,把院子里的老顾家人都震得身子一激灵,赵氏的哀嚎声更是响彻云霄。
顾浅浅皱眉,不知道从哪里搜刮来的破布,直接塞进赵氏的嘴里,之后笑眯眯的和大家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