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神界,西域,撼地神门。
门主祁山玉日常修炼,忽闻大殿外传来焦急的声音,两个弟子匆匆忙忙地跑来,噗通一声,双膝跪地,头颅深深地埋在地上,不断地磕着头,头皮都磕破了,口中喊着饶命。
“发生了什么?是谁要你们的性命?”祁山玉不解道。
其中一位弟子惊慌地道:“大事不好了,门主,那万年玄冰洞内云韵的尸体不见了!”
他们二人是被祁山玉派遣,负责看守万年玄冰洞的弟子,那妖女云韵的身份极不寻常,不仅与清迦有着千丝万缕的关联,和东域楚歌也是关系匪浅,门主曾多次叮嘱,千万不能有什么闪失,否则,他们纵然有一万条性命,都无法抵命。
这两位弟子深深地明白这个道理,莫看祁山玉气质儒雅,似乎是和蔼的术士,但撼地神门的修士们却十分清楚,他们的门主是一个手段非常狠辣的人。
而今,在万年玄冰洞内躺着的云韵的尸体,却无故消失,他们心思恐惧,连连磕头求饶。
“废物!”
祁山玉面色阴沉,身影闪烁,一个呼吸,就来到了那万年玄冰洞之内,如冰天雪地般的世界,透着刺骨的寒意,登时使得祁山玉的衣衫都变得坚硬冰冷起来,但此刻,他浑身的气息,却
比玄冰洞更阴冷。
云韵丢了!
这意味着什么?
这些时日,祁山玉一直都在撼地神门修炼,而有人,在他的眼皮底下,堂而皇之地盗走了云韵的尸体,这代表此人的修为境界,比他要强出不少,连他都未曾有一丝一毫地察觉。
眼底深藏着疑惑,祁山玉暗自沉吟,这人到底是谁,盗走云韵的尸体要干什么?
关于对方的身份,其实很好猜测,云韵的人际关系十分简单,无非就是楚歌和清迦二人,那么,盗走云韵尸体的,也和这二人有关,极有可能是想借着云韵来报复楚歌或清迦……
糟了啊……
祁山玉揉了揉额头,顿感头疼,暗道:“查!一定要查到此人的身份,万万不能泄露消息,否则,被楚歌那小子知道了,非得把撼地神门拆了不可!”
……
天问界,月州城。
轰!
银月大帝周身第四个古字爆发,释放出遮天蔽日的光辉,那一刹那,这片天地都仿佛静止,月州城的修士们,纷纷定格,他们的肢体都僵硬了,连云端的那三尊圣人都无法避免,遭到了波及,其中一位圣人惊呼道:“糟了,是大帝的时间古字!”
时间定格!
方圆百里范围之内,时间不再流逝,定格在这一刻。
帝一九步登天,气
血旺盛蒸腾,澎湃到了极致,那一拳挥舞而出的力量,碾碎万物,这一击,直接击碎长空,连连破掉银月大帝的层层防御,但距离银月大帝的身躯还有着一丈远时,却陡然停滞!
银月大帝嘴角噙着一抹森然的寒冷笑意:“没想到天问界还隐藏着你这么一尊天才,真是可惜啊,陨落吧!”
“噗!”
银月大帝的手臂伸出,掏穿了帝一的躯体,从他胸膛之处洞穿而过。
顿时,鲜血流淌,犹如长河。
积了满地的鲜血,映照着下方牧灵儿苍白的面孔,她失魂落魄地盯着这一幕,一颗心,沉到了谷底,全身,都变得冰寒,失去了一切的知觉,连大脑,都仿佛停转。
嘭!
直到帝一的身躯,沉沉地摔到地上,牧灵儿才猛然惊醒,凄厉地叫了一声,扑到帝一身旁,埋头痛哭。
“哈哈!什么狗屁天才,还不是死了!敢说本殿下不堪一击?呸,你倒是站起来啊!”
银月太子趔趄地支撑着身体,站起来,满脸狰狞地走到帝一的身旁,将帝一狠狠地踩在脚下,肆意地侮辱,只可惜,他死了,无法再看见他,因此,银月太子觉得不够痛快,他转头又望向了哭得梨花带雨的牧灵儿,微微冷笑,微微弯腰,手掌捏着牧灵儿的下
巴,“他死了!你是不是觉得这个蠢货能救你,才和他在一起的?别痴心妄想了,在银月仙国,我就是神,你们父女的性命,都掌握在我手中!”
他鄙夷地望了一眼紧闭双目的帝一,吐了一口唾液。
银月大帝道:“国师预言,牧主之女,与帝结姻。牧灵儿身上或许隐藏着什么秘密,对银月仙国有好处,莫要杀她,也不要委屈了她,一切照常,一月之后,你们完婚吧。”
“便宜了这贱货!”银月太子单手提着牧灵儿,嫌弃地扔给了一旁的护卫,吩咐人囚禁牧灵儿。
“他!”
银月太子指着帝一,“吊在城墙之上,暴晒三年,这就是挑衅银月仙国的下场!”
一场闹剧结束,月州城的修士们露出了高兴的笑容,虽过程略有波折,但结果,与他们意料的毫无区别,那不知何处而来的区区圣人,竟妄图对抗银月大帝,这不是不自量力是什么?
他们凝望着城墙上吊着的尸体,神情淡漠而厌恶。
很快,银月太子与牧主之女,于一月后完婚的消息传播而出,天问界的修炼界因此而震动,纷纷赶来,他们望着城墙上的尸体,或摇头叹息,或讥讽唾骂,或漠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