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钟意。”
话罢,他便离开了。
他在钟明礼的院子外敲了很久的门,门才被打开。
只见钟昭鼻青眼肿,衣服被拉扯的有些凌乱,一只胳膊还吊着白布耷拉在胸前。
“阿昭,你这是?”
钟昭无所谓的摆了摆手:“无事,不用担心。”
“我阿爹他在地下室,你从院子里那棵榕树旁的台阶下去,就能找到他了。”
钟明远见钟昭无意与他多说话,便歇了想问更多话的想法。
他顺着榕树边的台阶下去,一眼便看见了面容憔悴,仿佛被岁月的风霜侵蚀过一般的钟明礼。
只见钟明礼眼窝深陷,胡子拉碴,头发也显得凌乱不堪,没有经过任何梳理,随意地散落在肩头。
他的背微微驼着,肩膀也耷拉着,身上的衣服皱皱巴巴,沾满了污渍和灰尘,整个人看起来无精打采。
仅一夜之隔,他却判若两人!
钟明礼是跪坐在地上的,他的面前是一张大床,而钟意脸色苍白,没有一丝血色,嘴角还残留着一些食物的残渣。
“他又晕过去了,我刚刚给他喂了点流食。”
“大哥。”钟明远上去,将手放在他的肩膀上。
“我都知道了,我对不起明亮哥,如果不是我,他也不会死。”
钟明礼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讽刺的笑容:“你又不是心甘情愿接任寨主之位的,这事与你有何关系。”
“如果不是我找他炼制蚀骨虫的解药,也许他就不会死,说到底我才是对不起明亮的人。”
“我是个罪人。”
钟明礼说着突然情绪激动起来,他双手捂住眼睛,痛哭了起来。
钟明远见状也不会受,他站在旁边也暗自神伤起来。
床上的钟意,眼睛紧闭,手指不自觉的动了一下。
好一会后,俩个人才停止了哭泣,钟明远问道:“大哥,阿意的毒”
钟明礼擦了擦眼泪:“如今我只能虐打他,饿他,让他处于濒临死亡之际,再给他放血解毒了。”
钟明远闻言,顿时有些心疼:“就没有其他办法了吗?”
钟明礼摇了摇头:“这毒是阿爹亲自下的,以我的能力解不了,他也不愿意给解药。”
说完他有些愤恨的咬着牙齿:“都说虎毒不食子,他倒是心狠,给自己的儿子下毒不够,还逼死了儿媳,给孙子下毒。”
“他真的好歹毒啊!”
钟明远低着头:“明亮哥是真心将阿爹当成亲爹来孝顺的,嫂子江燕枝也是,我们是一家人,他为了寨主之位居然真的毒杀了他们。”
“其他乐云的父亲,谢叔也是寨主阿爹杀的,他还逼迫乐云嫁给李堪律。”
钟明礼听完,先是一愣,随即想到了什么:“怪不得那几年你不和弟妹联系了,原来是这样原因啊!”
“他是握住你的弱点,然后在逼迫你接任寨主的位置。”
钟明远点了点头,表示默认了。
许久,俩人离开后,床上的钟意猛的睁开了眼睛。
他刚刚迷迷糊糊的,思绪断断续续,就听见了钟明礼说的找他爹炼制蚀骨虫的解药,毒死他,又逼迫谁去死,又给他儿子下毒。
他还听见了钟明礼说要虐打他,饿他,放他血。
这些关键词组合在一起,钟意很快就想明白了,是钟明礼害死他的父亲,又逼迫他母亲自杀,现在还要打死他。
钟意想明白后,眼神愤恨的看着出口台阶处。
语气幽幽,咬牙切齿道:“钟明礼你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