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越来越多了,你快用力生,我已经看见孩子的头了。”
“隔壁寨主夫人的孩子已经生了,你快些生出来。”
“我们好搭她们的车一起下山。”
她猛的惊醒,坐在床上大口喘气,今天在婚宴上,她就心绪不宁的。
缓了好一会,她伸手戳了戳,旁边熟睡的钟利羽 :
“我睡不着,你也别睡了,起来陪我聊聊。”
清晨,钟明礼走出偏房,一个箭步蹿进钟利庭的房中,手里拿着匕首和黑色的黑灵硅。
站在床边,看着快要睡醒的钟利庭,手起刀落,对着他的手指划了一刀。
“嘶~”
钟利庭抽痛一声,猛的睁开眼睛,就看见站在床边,拿着刀的钟明礼,他吓的浑身一颤。
“逆子,你要干什么?”
“嘘,你别说话。”
钟明礼打断他的话,并且当着他的面,将刀上的血滴在蛊虫的脑袋上。
“这叫认亲蛊,一会我来找你。”
他将怀里的笛子仍到床上:“你等下吹下笛子,我就醒了。”
说完,他迈着步子离开了,留下吓出一身冷汗的钟利庭。
不多时,钟明礼眼神朦胧的走了进来,直奔坐在床上平复气息的钟利庭。
钟利庭被他刚刚拿刀,站在床边的场面,吓的还没缓和过来。
见他又去而复返,上来就搂住他的脖子,死死不松手。
吓的他大气都不敢喘!
倒是旁边的看着这一幕的胡荔芸,急忙喊他:
“明礼,快松开你父亲,他要喘不上气了。”
胡荔芸见他没有反应,又上手来扯他的胳膊。
钟利庭脖子都要被搂红了,呼吸不畅。
才想起钟明礼出门时说的话,他颤抖的伸出手,将笛子放在嘴边,哆哆嗦嗦的吹起来。
只是,吹出来的曲子,曲调不成曲调,哆一下,嗦一下的!
没多时,钟明礼就被断断续续的笛声,弄清醒了。
他弹跳着起身,后退一步,嫌弃的擦了擦手:
“我这叫认亲蛊,事实证明你是我亲老子!”
“我去找明远了。”
说完,他头也不回的走了,留下大气都不敢喘的钟利庭。
好一会后,钟利庭也平复了气息,张口骂道:
“这个逆子,你差点要杀了我,简直无法无天。”
“我看还是昨夜没打够。”
他骂了许久,抬眸便看见外面升起的太阳,连忙噤声。
然后,迅速的起床穿衣,未了,还不忘催促床上的胡荔芸。
“你赶紧起来看看,饭菜准备好了没有,我一会去婺疆堂,要迟到了。”
不得不说,对于工作这块,钟利庭还是很敬业的。
只是,他在去婺疆堂的路上,一时不察,竟被钟明远从背后,死死的勒住了脖子。
钟明礼看着这一幕,连忙上前拦住要帮忙的守卫。
他得意洋洋,神色骄傲:“父亲,明远是你的亲生儿子。”
为了证明他的蛊虫没有认错人,他立马吹响了手里的笛子。
随着笛声的响起,钟明远瞬间清醒。
正纳闷,他是如何从被窝里,走到大街上时?
就听见钟明礼清了清嗓子,声音沉静:
“明远,原来你是我阿爹的亲生儿子啊!”
闻言,钟利庭,钟明远都见鬼似的看着对方,然后俩人迅速的后退一步。
好似第一次见面那般,不熟!
俩人还没来得及消化钟明礼的话,耳边又传来了他魔鬼的声音:
“我这蛊虫绝不会认错,你俩是亲生父子。”
说完,他还朝着钟明远眨了眨眼睛,一副他炼制的蛊虫,怎么可能会失败的模样!
听到这话的路人,纷纷侧目,压低了声音与身边的人窃窃私语:
“什么?钟明远是寨主的儿子。”
“不对,那蛊虫是钟明远亲生的。”
“不是蛊虫认了寨主当父亲吗?”
“你们都说错了,是明远认了蛊虫当父亲。”
这是继昨日之后,钟利庭再一次被困在人群中。
围观讨论!
此刻,他第一次对钟明礼,就是这个站在他面前的大儿子,感到了挫败感!
甚至第一次后悔动手打他!
他就是个不通人性的逆障,但凡有点脑子,他都不至于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这种话!
沈卿玉是谁,那是他的亲弟媳!
他不要命了?敢和她生儿子!
只怕床都没爬上去,就得被那个弟弟打断腿。
呸!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钟利庭缓了缓心神,抱拳对着周围讨论的寨民,拱了拱手:
“各位,小儿炼蛊失败,让大家见笑了。”
“只是这胡话做不得真,还望大家不要相互传递。”
路上的众人一听,又想起昨天,钟明礼婚宴上发生的事。
立马反应过来,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
“我就说嘛,寨主怎么可能认蛊虫为父呢!”
“对啊,对啊,原来他是中了蛊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