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婶是昨天晚上到的,染莲将她安排在苏青公寓对面的酒店里。
对于桑婶来说,外面的高楼大厦,五彩斑斓的灯光,还有那天上飞的白色大鸟,咻的一下,就把她从一个城市带到了另外一个城市。
内心是非常新奇的,同时也忐忑。
桑婶既不是长老也不是药师,按理来说是没有资格出山的。
但自上次钟昭回婺疆之后,整天将自己关在院子里,肉眼可见的消瘦了许多,加上他肚子里,还有婺疆未来的接班人。
多位长老,药师联名要求,给苏青下蛊将她带回来。
遭到了钟明远的反对,这才派出桑婶来劝说。
钟明远也是抱着冤家宜解不宜结的态度,来处理这件事的。
但倘若苏青不识好歹,不跟桑婶回来,那染莲也会对她下蛊将她带回去的。
桑婶出来之前,前任寨主钟明远对她委以重任,她自是知道这次出来的主要目的。
于是,一大早就和染莲一起来找寨主夫人了。
桑婶一见到苏青,便热情的走到她身边,献宝似的,将她从婺疆带出来的点心递了出来:
“青丫头,你吃饭了吗?”
“瞧,这是婶子特地从婺疆给你带来的。”
考虑到桑婶与染莲身份的特殊,苏青邀请了她们进屋去聊:
“桑婶,进来说话。”
“哎,好。”
桑婶与染莲进屋后,苏青立马关上了房门。
给坐在沙发上的两位倒了杯水。
然后疑惑的开口:“桑婶,你们怎么来了?”
“呕呕”
“呕呕”
她刚问完又干呕了起来,接着快速的跑进卫生间,对着洗手台吐了起来。
桑婶与染莲对视了一眼,皆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到了了然之色。
待苏青吐完回来后,桑婶与染莲杯子里的水,已经喝完了。
“青丫头,你这是有了吗?”
桑婶站起身来,笑着开口问道:
“没有,我只是水土不服。”
苏青解释了一下,但其实,她也不知道,这该死的呕吐感从何而来。
染莲拽了拽桑婶的衣角,桑婶反应过来后,又接着开口:
“青丫头,你成婚那么久了,其实是有孩子的。”
苏青又一个大无语,这话之前钟昭也说过了。
她自然是不信的,可苏青与桑婶相处过一段时间,知道桑婶不是个会说谎的人。
于是假装不知道反问道:
“嗯?”
桑婶看她表情,就知道她不信,有些欲言又止,最后咬咬牙继续说道:“之前你为了套我话,给我喝的药酒还有吗?”
“再给我来一杯。”
闻言,苏青直接愣住了,桑婶居然知道那药酒的事情。
但她也想知道真相,于是便去冰箱里拿了一瓶出来药酒出来,递给桑婶。
桑婶坐在沙发上,自顾自的给自己倒了一杯,然后喝了下去。
不一会儿,瓶子里的酒便少了大半。
桑婶意识也开始有些模糊,她打了个酒嗝。
“隔”
便开始絮絮叨叨起来:“我们寨主苦啊!”
“身边也没个伺候的人,成天把自己关在院子里。”
“哎呦,人消瘦的就快剩骨头了。”
“那么精神的一小伙,怎么现在就病恹恹的呢?”
染莲坐在桑婶旁边,也适时帮腔:“夫人,当初寨主为了能出来找您,给自己试了半年的药,吐了半年的血,才换来见你一面的机会。”
“你们到底是有什么误会,非得分开呢?”
“寨主在这样消沉下去,他的身体真的会受不住的啊!”
苏青还震惊在桑婶说的话,又被染莲的话弄的一头雾水。
可能是喝了酒的原因,桑婶说话也没了往日的谨慎,她继续接过话茬子:
“可不是嘛,那小野猪以前吃的都是细糠。”
“难伺候的很。”
“自从出门一趟,回来后,隔”
染莲听着桑婶的危险发言,立马出声打断了她:“桑婶,我看你是醉糊涂了!”
“竟敢编排起寨主来了。”
斥责完桑婶,染莲脑海里不禁想起,刚被染竹接出来的画面。
那天染竹穿着外面的衣服,简短干练,头上带着鸭舌帽,痞痞的。
看到染莲,染风,他上前就是拍了拍他们的胳膊,然后开口打招呼:
“鼓的猫宁”
鼓的猫宁?
那会,染莲不知道什么意思,但自古猫狗不分家,她想了想,还是回了一句:
“我倒腾狗呢”
染竹:
从那以后,染竹再也没有对他们说过英语。
听完桑婶与染莲的说的话,苏青心里莫名产生一股恐慌。
她摇了摇头,从冰箱里拿出一个玻璃瓶,放在桑婶的鼻子下,给她闻了闻。
没一会,桑婶就清醒了过来,连身旁的染莲都惊叹不已。
她看了看苏青手里的瓶子,竟不知夫人还有这等宝贝。
严格说起来,这个瓶子里的药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