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才是一家,跟我有什么关系”?
“就算都死了又怎么样”?
“哈哈哈哈,我就是要拖你们下水”。
任谁将自己的丑事在大庭广众之间抖落出来,都不会有好脸色。
何况蓝枝说的还是五长老一直捂得死死的秘密。
“住口,你这个孽女,胡言乱语”。
“看我不打死你”。
眼看聚集的人越来越多,场面也越来越乱,钟明远不耐烦的挥了挥手:“够了”。
“来人,先把蓝枝关到婺疆堂大牢”。
钟明远对着守卫说道。
随即又转过身对着五长老说道:“此事等寨主回来再说,那蛊毒早在十年前就禁了,为何还会出现在寨中”。
“老五,你要给我一个交代”。
听到这话,五长老额头冒汗,战战兢兢道:“这我是真不知道啊,早在十年前这蛊毒的秘方我就已经封存在婺疆药堂了”。
“但是这秘方只有你蓝家知道,不是吗”?钟明远神情严肃的看着他。
“甚至还用在了寨主身上”。
“你比我更清楚这蛊毒的危害,否则当年我大哥也不会因它而死”。
说到钟明礼的死,五长老一下子跌坐在了地上。
钟明礼当年就是中了这蛊毒,才会独自前往外出的机关毒地,最后惨死在那里。
至今都没有查出来是谁对他下了这种蛊毒!
可偏偏这种蛊毒只有他们蓝氏才知道秘方。
当年钟明礼身死,婺疆堂第一个怀疑他,但是又找不到证据,证明这蛊毒是他下的,最后将这蛊毒的秘方封存在婺疆药堂,此事才不了了之。
钟昭守在苏青的床边,看着昏迷的苏青,脸上苍白,他回忆着这几天发生的事情。
捂着心口,他是真该死啊!
他都做了什么?对他的妻子做了什么?
一想到这连他自己都痛恨起自己来了,怎么就着了蓝枝的道呢?
“蓝枝,蓝枝,都是你害的姐姐变成这样”。
钟昭愤怒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随即他轻轻的在苏青额上印下一吻,便起身去了婺疆堂。
而此时钟明远端坐在婺疆堂的上位,看着底下还在对骂的父女,头疼不已。
“是,我是喜欢钟意,是他在我被你打断骨头的时候给我包扎”。
“是他在我挨饿的时候,给我送了一个馒头”。
“从小到大,我什么时候让你挨饿过”。
“哼,你别告诉我,不给我吃饭,要饿死我,不是你吩咐的”?
蓝枝面露讥讽的看着五长老。
“你胡说什么?我就算对不起你母亲,但是我从来想过饿死你,不给你饭吃”。
蓝枝继续嘲讽:“是吗?那你告诉我,我小时候饿的半夜发烧,是不是你吩咐不给我用药的,说让我死远点的”。
五长老猛的想起来,那会他和新婚妻子刚成婚不久,小蓝枝就经常和他闹脾气不吃饭。
有天夜里,下人来报,说小蓝枝不吃饭晕了过去。
那会他在干什么呢?他刚从新婚妻子的身上爬起来。
被打乱了兴致的他,不耐烦的走到房间,他看着蓝枝缩在那里一动不动,以为她又是不吃饭,在那装可怜。
瞬间暴怒,为了给她一个教训,便说了那句话。
第二天,他才知道昨夜小蓝枝发烧了。
带着愧疚,蓝遇亲自照顾了她几天。
结果刚好,她就把继母推下了楼梯,还不承认,他一气之下便打断了她的骨头,将她丢进地下室。
可这不是她自己作的吗?
当时新婚妻子又有了身孕,总不可能自己摔下楼梯,去冤枉她吧?
“寨主到”。
婺疆堂外,通报声响起,室内的声音戛然而止。
只见钟昭阴沉着脸,阔步走了进来,端坐在寨主的座椅上。
“蓝枝你擅自炼制蛊毒,投放在本寨主身上,又挟持本寨主的夫人,意图杀害她”。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今天我以寨主的名义罚你看守婺毒渊,终身不得回来”!
那婺毒渊仍是整个婺疆部落最危险的地方,里面长满了最毒的药草和毒虫。
只要进了那婺毒渊,在年轻的寿命,不到十年时间也会魂消玉殒。
即使勉强多活了一年,也是病痛缠身。
“求寨主手下留情”?五长老连忙跪下求情。
虽说蓝枝不在乎他全家的性命,可她到底是他蓝遇的亲生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