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阎政扬翻来覆去都没怎么睡好觉。
眼睛一闭上,脑海里就浮现出那个给他写信的女孩。
最后半夜认命地起来洗床单。
次日,冬夏一觉睡醒看到他的回信,很生气。
但是想想她的百万物资,不行,她是不会放弃的。
冬夏:【没关系,哥哥,我对你的爱不会变。你看这边方便的话能给我弄十几斤大米或者面粉吗?】
阎政扬回了句“可以”,当天下午就把粮食给她捎了过去。
他在北大荒的级别,每个月能有几十斤供应精粮,供一个三口之家绰绰有余。
冬夏收到粮食,也不气了。
这个男人虽然嘴上不会说话,但却是行动派的。她想要的,他基本都会答应。
这不比那些只会嘴上说空话的男人好多了。
有了编织之后,现在早上冬夏和向春霞都开始去食堂吃饭,不用再另外交粮食。
虽然食堂的饭菜对冬夏而言味道很差,但免费的,方便,咱也不能嫌弃。
至于像苏香秀那些没编制的,还是得老老实实自己热粮食煮饭。
“房子快建成了,我们晚上再弄点粮食给工人们吃吧,连木工也去送一份。”向春霞说着去之前她开辟的自留菜地弯腰拔了一大把青菜。
冬夏点头,从空间里拿出两袋粮食道:“你晚上拿这些煮给他们吃。”
向春霞打开一看,里头是白花花的大米。
她吓了一跳,惊慌地东张西望,压低声音道:“你哪儿弄来这么多精细粮?”
冬夏坦然道:“我后妈昨天那个包裹寄的。”
向春霞有些可惜道:“就没有粗粮吗?这些细粮拿去给他们吃,都够吃好几顿了……”
冬夏道:“没事儿,他们吃了干活也快。你不想早点住进去吗?咱们不能亏待工人。”
向春霞想想也是,就同意了。
下午冬夏照旧去拉电线通电,向春霞跟其他女知青拿着镰刀去上工了。
这几天农忙,向春霞累得都直不起腰。冬夏看她手上磨出了一个个手泡,心惊肉跳之余,也不禁庆幸自己逃过一劫。
要是让她干这么重的农活,真的会眼前一黑。
装电线总是需要爬上爬下。
冬夏抱来一个木梯子,艰难地爬上去挂线。
“同志,需要帮忙吗?”一个穿军装的黝黑男人走过来问。
冬夏摇头道:“不用,我自己能行,同志你去忙吧。”
这也不是她第一回被这样搭讪了。
在连队里,冬夏已经习以为常。看她抱着这么多东西又拉这个梯子,总有男人要过来试图施以援手。
不过冬夏自己一个人就能搞定。
在北大荒,一个女人可是要被掰成顶俩男的用。
在坚持不断的饮用灵泉水下,冬夏的体能也在与日俱增。换做从前,要让她独自扛起这么大一个梯子走来走去,那还确实是难为她了。
但是这件事,也让冬夏给大家留下了一个深刻印象,她其实很肯吃苦。
瞧着娇软文弱一个女孩,竟然能扛起比她人还高的大木梯子!
冬夏寻思,她跟地里那些农忙的知青军人比起来,吃的这点苦根本不算什么。
装了两个屋子的电线,恰巧有人来找她看病,冬夏就回到医务室。
是一个男知青,在干活的时候直接晕过去了。
大家七嘴八舌地把他抬过来,问冬夏是什么情况。
冬夏给他把了脉,道:“风寒发烧了,加上过度劳累,我给他开两味药,让人这几天好好休息。”
她写了个药方,然后抓了点药让男知青的舍友拿回去熬给他喝。
草药有一小部分她这些时日现成捡回来,还有一批,是农场营部给的。像常备药、针管听诊器之类的医用具,都一应俱全。
曾经简陋的医务室,现在已初具规模。
最后考虑到药效,冬夏还给男知青开了半片安乃片。
虽然这玩意有副作用,但在这个年代,已经是最好的退烧药了,效果杠杠的。
男知青吃下药后徐徐醒来,向冬夏道谢:“谢谢你冬知青。”
冬夏摆手,将他送出门,叮嘱他的舍友让他这段时间不断受寒。
直到她进了屋,男知青们还在门外恋恋不舍,看着她的背影不愿离开。
“哎,冬知青好温柔。”
“是啊,我做梦都想娶到她这么好的媳妇……”
“那你就做梦吧!”男知青笑骂拍了朋友一掌。
处理完病人,冬夏就在医务室午休。阎政扬虽然叫她不要写信了,但她还是契而不舍,运笔如神再次写了一封长信。
俗话说得好,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
她就不信她拿不下他!
只不过这次的信,冬夏转变了一下风向,没有再一味地撩他说土味情话。
可能这些手段对现在的老古板阎政扬来说还太刺激了。
她就写了一些自己的事情,简单来说就是卖惨。
冬夏坚信,没有一个男人会拒绝女孩的示弱。
就这样写自己被后妈虐待,被舍友下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