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下,坐在监控房里的人,戴着耳机,看着眼前黑漆漆的屏幕,整个一个大写的无语!
不是,大晚上的,你们就聊这些?
啊啊啊!
要疯!
聊点风花雪月不行吗?
聊点男欢女爱不行吗?
虽然看不到,但听听音总也可以啊!
可为什么就非得是:谁吃谁的脚丫子,谁觉得谁更臭,然后再哭唧唧喊哥哥,最后再无声对视,然后再搞一场煞风景的结局?
呼!
长长吐一口气,这真是要气死了!
守在监控前两人,互相对视一眼,把耳机摘了,赶去跟南东树汇报。
“这就些,没说点别的事?”
书房,南东树冷着脸问。
他桌上摆满了收集来的各路消息与资料,都是打印出来的纸质文件。
两人进去,飞快看了一眼,又无奈的说:“东爷。这有没有可能是,我们刚刚放置的微型窃听器,已经被他们发现了?所以,才故意演了这一场戏?”
南东树并不会傻到直接在房间里装监控:周行野不是一般人,肯定会发现的。
所以他们入住的那间房是干干净净,没有半点监控存在的。
但他从医院回来后,又在刚才故意拍门,查看纪雀行迹的时候,特意把手中的微型窃听设备,贴在了他们的房门上。
距离不太远,听得也清楚。
但是,费了这么大劲,还演了一场大戏,结果,就听了点这玩意?
南东树拿过录音,再仔细听了一遍,确定是小女儿间那种打闹之事后,整个人都不好了。
去他妈的!
白忙活一晚上。
“东爷,我有些不明白,既然您已经怀疑纪小姐,为什么不把她抓起来,直接问她?”
两人开口问,“凭我们的手段,也不会问不出什么。”
回答他们的,是南东树一人一记耳光,又骂道:“我教过你们什么?常在河边走,没有不湿鞋的。脑子呢?你们只看到纪雀没什么威胁性,可她背后还有一个周行野。”
两人连忙站直身体,各自捂着脸:“东爷打得好,是我们糊涂了。”
“出去!紧盯他们的房间。”
南东树烦燥的把人赶走,两人咬了咬牙离开,再次上楼听动静。
可这一次,隔壁的周行野与纪雀都睡了,两人熬着一夜没睡,又听了个寂莫。
闹腾一场,精力发泄得差不多,周行野与纪雀两人,这一觉到天大亮,睡眠质量还恋好。
“周公子,纪小姐,楼下吃饭了,先生请两位下楼用餐。”
早上七点钟,佣人上楼敲门,顺手把门上贴着的窃听器摘走。
这一夜,是真的白忙活,什么消息都没听到。
周行野睁眼,侧耳听了听,低低一声笑:“好了,起吧!”
“没了?”
“没了。”
纪雀打着哈欠,盘腿坐床上,跟个炸毛的小仙女似的,呵呵说道,“全身八百个心眼子。一边调查我行踪,一边又上楼来贴窃听器。他能听到什么?听到别人半夜调情做作的声音?他自己不怕憋炸了?”
哼!
老东西,还挺狡猾。
“正因为这样,所以才更能确定他有问题。”
周行野先行穿戴好,又拿了衣服帮她套在头上,再揉一把她软软毛毛的脑袋,“乖,先吃饭。吃完饭,我们去医院看爷爷。”
纪雀眼睛一亮:“好啊,我给爷爷带些礼物。”
跟个小兔子一样,刚刚还气乎乎骂南东树,这会儿跳下床,活泼得很。
周行野:……
他真是服。
他家这祖宗,扮得了淑女,演得了贵妇,吃醋打架样样拿手,打拳赛车更是凶猛,这以后感觉抓个间谍,立个軍功啥的,可能也不是事。
就,很厉害了。
“周公子,还有纪小姐,你们来得正好,快快坐下吃早饭。饭菜刚刚上桌,这会儿吃,刚好入口,也不烫嘴。”
南东树见了两人,完全没有昨天半夜那种“查房”的狠劲,而是换了一身长长的马褂,类似孔乙己的那种长衫,瞧着像个民国时期的斯文人,其实那脑袋里,装的都是算计。
纪雀单纯,迈着步子过去,很开心的说道:“那就谢谢南伯伯了。你不知道,我们昨晚可累了,也早饿得不行了……”
周行野脸黑,上前捏了她的嘴:“雀雀,不许胡说!那种事,关起门来私下说就行了,怎么能当着长辈的面,就什么都往外说呢。”
纪雀茫然:“啊,南伯伯也不是外人,真不能说吗?那行,不说就不说,我吃饭。”
结果没吃两口,周行野又嫌弃她喝粥不用勺:“你喝粥的时候,要斯文点,你要时刻记着,你是个姑娘家。在南伯伯家做客,怎么能端碗就干,一点不淑女呢?”
纪雀委屈:“我就喜欢这样啊,大口渴粥,感觉可爽了……”
周行野脸更黑,转向南东树讪笑:“抱歉,南伯伯,雀雀她打小在山里长大,没见过什么世面,让您见笑了。”
转头又要开口训纪雀,纪雀忽然皱眉,“咦”了一声:“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