斩尘如雕塑般伫立在院子中央,环顾四周,确定无人后,她开始焦急地四处寻觅,但结果却如石沉大海。
愤怒如火山般在她心中喷涌,瞬间将她的理智吞噬殆尽。
她绝望地闭上双眼,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然而当她再次睁开眼睛时,她宛如一只失控的野兽,怒不可遏地咆哮道:“南宫景辰,你给老娘滚出来!”
她的怒吼声犹如惊雷,惊动了整片山林的飞鸟走兽,令人毛骨悚然。
此时,在院子一角的制药室里,一个肉嘟嘟的小奶团子,约莫四五岁的样子,全身插满银针,宛如被定身一般,一动不动。
他眨巴着那如黑宝石般的眼睛,望向声音传来的方向,仿佛在向人求救。
院子里的丫鬟和小厮们听到斩尘的呼喊,纷纷放下手中的活计,如离弦之箭般急匆匆地跑了出来。他们迅速而整齐地集结在院子中,动作娴熟,显然这并非一日之功。
“圣主……”众人齐声朝着斩尘行礼。
“后院鸦雀无声,小公子定然又在调皮捣蛋,全力寻找!”斩尘一声令下,众人领命。
“是!”大家接到命令后,如训练有素的士兵般熟练地四散开来,开始在各个角落仔细搜寻。看这情形,此类事情想必是经常发生,大家早已配合默契。
就在斩尘思考着等会儿是要“竹笋炒肉”,还是“皮鞭松皮”之时,一个小丫鬟脸色惨白如纸,慌慌张张地跑过来禀报:“圣主……小公子……小公子,他找到了。”
斩尘眼神微眯,声音平静得如同平静的湖面:“他在哪里?这次又把哪里弄得乌烟瘴气?”
“小少爷这次没有折腾房间,也没有损坏您的药草,小少爷这次是对他自己下了手……”小丫鬟急忙解释道。
斩尘对小丫鬟的话满腹狐疑,她出声追问道:“什么叫对自己下手?”
“哎呀……圣主,您还是亲自去看看吧!”小丫鬟心急如焚,却又不知如何回答。
斩尘被心急如焚的小丫鬟紧紧拽着胳膊,如疾风般朝着院子里奔去。
他们所走的方向,犹如一把利剑,直插斩尘的心脏,让她心中愈发紧张,她甚至不敢有丝毫的遐想,生怕她的想象会成为残酷的现实。
当她俩踏入制药室的小院时,这里早已人头攒动,众多丫鬟小厮如雕塑般伫立着,神情紧张地凝视着房间里。
“圣主来了……”人群中不知是哪个小厮扯开嗓子大喊了一声,他们如同训练有素的士兵,主动让开,整齐地站在了两边,让出了一条宽阔的道路。
“小东西,这是在搞什么名堂?”斩尘满脸疑惑地问道。
“圣主,你快进来看看吧?小公子他……”
一直在南宫景辰身边侍奉的小丫鬟书玉,眼含热泪,一脸焦急,仿佛热锅上的蚂蚁。
她的表情让斩尘心中一揪,她在心中暗自琢磨:莫非这臭小子,偷吃了自己新研制的新药?
“糟糕,若是如此,他的小命恐怕难保”她口中喃喃自语。脚步如流星般大步朝着药室奔去。
当她走进房间门,看着那一身扎满银针,宛如刺猬般一动不动的小家伙,还在那摆出一个古怪的姿势的臭小子,她那颗悬着的心终于落了下来,不禁觉得有些滑稽。
“臭小子……学艺不精,竟敢在自己身上做实验,这下可好,自食恶果了吧?”
萌宝看到自家母亲进来,第一时间不是施救,而是站在门口,远远地,犹如在观赏一场与己无关的闹剧,说着风凉话。
此刻的他心早已经凉透了,在心中暗自思忖:自己肯定是娘亲捡来的。
他由于将银针扎错了穴位,致使自己僵立原地,无法动弹分毫,也难以吐露只言片语,全身上下唯一能够活动的,唯有那对滴溜溜、水汪汪的大眼睛。
他目光急切地望向娘亲所在的方向,仿佛在无声地呼喊:“娘亲……救救我,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斩尘却仿若旁观者般,不仅不帮忙,还双手环臂,稳如泰山地站在原地,她倒要瞧瞧,这小子金鸡独立向前冲的姿势能够维持多久。
在一旁的书玉看到自家圣主踏入屋内,不仅没有立刻对小公子施以援手,反而在一旁隔岸观火。
这令她愈发焦急,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哀求道:“圣主……圣主……您救救小公子吧,小公子已经知错了,您救下小公子,要打要罚都全凭您……”
斩尘瞥了一眼小丫头,小丫头因心疼小公子,已哭得如梨花带雨,她心生怜悯,伸手轻抚小丫鬟的头,柔声安慰道:“放心吧,那臭小子不会有事的,顶多就是多受些苦头罢了。”她的话语让小丫头的抽泣声瞬间止住。
然而,仿佛突然想起圣主说小主子会受罪,她又忍不住“哇”的一声嚎啕大哭起来。
“圣主……圣主……小公子要受罪,书玉心疼啊,要不您把小公子救了吧,书玉愿意替小公子承受这份罪责。”
斩尘对这个小丫鬟真是无可奈何,她原本打算让那个调皮捣蛋的小家伙多吃些苦头,长长记性,以后收敛一些,谁承想,小丫鬟哭得如此伤心,一心要为小家伙求情。这让她的心瞬间变得柔软,决定出手解救小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