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翎说过,一来是没有实证,而且牵扯到许多官家夫人,得谨慎处理,二来是没其他巧合,她不会联想那么多,只当他是一个普通的僧人。
但如今不一样了,澄空到了朝堂前,还乔装打扮成另一个人在她母亲身边潜伏,她怎么能袖手旁观。
崔荷垂下头来,指尖在黑暗中摸索他指腹上的薄茧,缓缓说道:“我在禅光寺的时候看见了一个和尚,那个和尚与现在的逍遥道长,长得一模一样,我才会去打探他们是否为同一人。”
谢翎沉吟片刻,说:“一模一样?这倒是有些奇怪。”
“他说自己有个失散多年的弟弟,但这世间上真的有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吗?你在松洲时,那对双生花是不是长得一模一样?”
正值阴阳割昏晓,落日还未完全下沉,天际早已升起上弦月,窗外有暮色洒进来,映照在他轮廓分明的侧脸上,崔荷清晰看到谢翎脸上浮起了狭促的笑意,她马上意识过来,忙补充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他的笑声低沉,回荡在车厢里,暗含几分愉悦: “我没仔细看过,但世上没有两片完全一样的树叶,自然也不会有完全一样的人。”
崔荷明白他的意思,即便是双生子,性格与气质都会有所差别,她想要确认是否为同一人,再去见那个澄空一面就知道了。
崔荷提议道:“不如,你带我去一趟禅光寺,我想再会一会那个澄空大师。”
他没有马上同意,摸着她的指骨反问道:“你为什么非得要确认他们是同一个人?他对你很重要?”
崔荷坚定地点头:“很重要,我要弄清楚,他到底有何目的,他现在是我母亲面前的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