势,光是手底下的产业,也足够他们一辈子衣食无忧。
昌邑侯府修建得富丽堂皇,三进三出的院落比比皆是,亭台楼阁,池馆水榭,无一不是华贵精致的做派。
某处院落里,此刻正灯火通明。
屋内遣走了所有的丫鬟奴仆,唯有昌邑侯世子与世子夫人坐在堂上。
昌邑侯世子关荣膺面色铁青,他的夫人杨氏送上热茶,关荣膺不耐烦地推开,热茶在推搡之间倾撒在杨氏怀中,烫得杨氏一个趔迭,往后倒退了两步。
关荣膺责怪的看了她一眼,半点要起身搀扶的意思都没有,只听他嫌弃道:“怎么连个杯子都拿不稳。”
杨氏不敢吭声,蹲下身子捡杯盏,低头时难掩心头恨意。
虽然她仍占着世子夫人的位置,但没了儿子便没了底气,再加上丈夫宠爱新来的妾室,他们之间的夫妻情分日益稀薄。
他半个月都没进她房了,只顾着和长公主赐的两个扬州瘦马你侬我侬。
而这两个妾室恃宠生娇,竟敢不把她这个正妻放在眼里,她不过罚了她们两个在雨里跪了一个时辰,他就心疼得不行。
也不知这两个妾室给他灌了什么迷魂汤,关荣膺竟然越来越不耐烦她了。
都怪崔荷,若不是她从中作梗,她又怎么会落到这般境地,杨氏越想越是气愤,丝毫没注意到有一道黑影进了门。
“见过世子。”黑影脱去帷帽,露出了真容,正是禅光寺里的澄空大师——萧逸。
关荣膺冷冷凝视来人,忽然将桌子上的瓜果盘碟尽数扫到澄空脚底下,哐当破碎声刺耳,萧逸站在原地并未动弹,但碎裂的瓷器溅到杨氏身上,划破了她的手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