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贸易赚上一大笔钱!香料种植园的那些利润就微不足道了,而且我们通过在月港建立通商码头,还能插手西班牙人的丝绸贸易,先生们,下一个十年,是属于我们荷兰东印度公司的……”
经过整整一天的会议,十七绅士董事会议终于通过了两项提案,第一件当然是同意弗朗科斯组建商队,跟随暹罗国的使团去大明都城见皇帝,并慷慨的给了十五万两黄金作为贿赂官员和太监的资金,意图和大明建立通商关系,在漳州月港建立自己的码头和商馆。第二件就是通过公司向股东派发红利的阶梯计划,四月份用肉豆蔻支付四分之三的红利,十月份中胡椒和丁香支付百分之十五的红利,在十二月圣诞节之前通过阿姆斯特丹银行支付百分之十的现金红利。
沈今竹跟随着弗朗科斯开会,天快黑的时候才从会议室出来,整个人累的几乎瘫倒,强打着精神和弗朗科斯用晚餐,西方人不像大明贵族那样讲究食不言寝不语,恰好吃饭和睡前的散步是最佳交流的时间,弗朗科斯的提案被通过,心里很是高兴,在吃饭的时候喋喋不休的向沈今竹描绘着未来的蓝图。
沈今竹心中却有其他事情,她看着餐桌上的菜肴,问侍女:“怎么没有酒楼送来的香酥小螃蟹?”其实她更想问的是今天酒楼的店小二没亲自将螃蟹送来吗?今天一整天她都没有机会离开会议室的楼层,由于是公司绝密会议,十七绅士包括参会的人员吃喝拉撒全都在楼上。看来只有等到明天才能有机会和店小二接触了。横竖她说服董事会通过和大明谈判提案的任务已经完成了,明天谈论的是公司接替死鬼科恩新总督的提名还有赴大明使团的人员名单,和她没有关系。
侍女说道:“我今天一早就去酒楼和老板说了,可也不知道为什么,等到晚上都不见他们的人送食物来,我这就派人去催一催。”
沈今竹担心被老狐狸看出端倪,故作无所谓的摆手道:“算了,我现在只想早点回去休息,对食物没有兴趣了,明日我去街上逛一逛,问他们老板怎么失约了。”
弗朗科斯笑道:“我亲爱的女儿,明天的十七绅士董事会议你应该去看看的,难得有这么好的机会接触这些野心家商人。”
沈今竹放下了刀叉,说道:“我亲爱的父亲,我现在非常的疲倦,很遗憾明天不能陪您参加会议了,晚安。”
沈今竹屈膝行了一礼,转身离开了,像一个普普通通对父亲撒娇耍性子的女孩子,有那么一瞬间,弗朗科斯幻想着那个胎死腹中的女儿成了沈今竹的模样。
次日,沈今竹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懒懒的吃个早饭,带着雇佣兵护卫骑马行走在北大年的街市上,出于掩饰,她并没有直奔酒楼,而是走街串巷瞎逛了一会,还买了些小玩意,看着怀表到了午饭的时候,才往酒楼处走去。
可是远远看见酒楼处不少路人围观,沈今竹心中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她拍马上前,但见这个酒楼都已经被烧塌了,现在大火早已被浇灭,到处都是湿漉漉的,北大年当地的军队在酒楼四周设了路障,将烧成焦炭的酒楼残骸围起来,一群士兵捂着口鼻翻检着残骸,从里头发现了焦黑的尸体,用白麻布裹住了,用马车运走,现场惨不忍睹。
那个给我塞纸条的店小二呢?沈今竹顿时慌张起来,好不容易和锦衣卫干爹他们接触上了,线索却突然断掉,这可如何是好?难道非要等到使团到了大明国土,我才能有机会将这些情报告诉干爹他们吗?
到底是谁焚烧酒楼,将这些大明掌柜店小二和各国的厨子们残忍杀害,连尸首都辨认不出?正思忖着,沈今竹前晚刚认下的干姐姐、林道乾的妻子、本大年的王储阿育公主骑马蒙着面纱过来了,说道:“朱诺小姐也喜欢这里的食物?可惜了,昨天这里的厨子和伙计都被叫到葡萄牙人的商馆,说
是要帮商馆做宴席,可是人一直没回来,昨晚这里突然起了大火,所有人都死了。”
沈今竹暗暗捏紧了拳头,说道:“怎么会那么巧合?我刚刚在这里打断了葡萄牙的军官卡洛斯的手指头,这里的活计就丧身火海,这群懦夫!他们不敢去我们的商馆找麻烦,就拿这些无辜的百姓出气!”
阿育公主说道:“验尸官查验了尸体,烟灰并没有进入口鼻和咽喉,身上有刀伤和枪伤,应该是在葡萄牙商馆就死了,被扔进酒楼焚烧掩盖真相。这群可恶的家伙在北大年不止第一次这么做了,简直是在践踏我们北大年王室的权威,可是——”
阿育公主轻叹一声,并没有继续往下说,面对葡萄牙这种船坚炮利的对手,北大年真的丝毫没有还手之力,更何况葡萄牙人还是公主夫婿林道乾的朋友。所谓弱国无外交,说的就是这个残酷的现实。
就这样,沈今竹刚刚升起的希望被破灭了,过了七天,沈今竹跟随弗朗科斯组建的商团去了暹罗国的都城大年,这位阿育公主居然作为北大年的使者也要跟着暹罗国使团一起去大明!
这阿育公主笑道:“我想看看丈夫的家乡是什么样子啊!看他是不是在吹牛!”
暹罗国国王黑王子果然是封了亲弟弟白王子殿下为大使,日本人山田长政也在使团大臣中间,加上北大年阿育公主、弗朗科斯领导的荷兰东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