碗饭,桌上的菜连汤都没剩一滴,能吃能喝还能睡,没有发现有什么毛病啊。”
“不是说这个。”凤姐说道:“刚才两个侄儿一边狼吞虎咽,一边偷偷瞧着那一桌的小姑娘呢,瞧着两个人小狼崽般的眼神,竟像是把人家小姑娘当做桌上的菜肴吞进去,真真可怕,你要好好管束两个侄儿,别做出什么傻事来。那小姑娘长的真好看,咱们宰牛巷一枝花、卖鱼家的二姑娘小鲤连她一个手指头都比不上。她若是我的闺女啊,我定好好藏着,不让那些毛头小伙子瞧见了。”
庆丰帝痴痴的看着凤姐,说道:“凤姐当年也是被爹娘藏在家里不让见吧。”
被如此恭维,凤姐再也无法掩饰了,双颊通红,她有些局促的站起来,慌乱的说道:“今日起的太早,现在好困,我去舱里歇个午觉去。”
凤姐几乎是以跑的姿势往门口冲去,还撞歪了方桌,踢翻了一条长凳。庆丰帝见了,暗暗得意,心想等从杭州观潮回来,我便乘热打铁请媒人上门求娶凤姐,将她带到京城去。
且说徐枫和曹核得知沈今竹会跟随扮作生意人的汪福海一起去杭州,而且与他们同船,兴奋的差点把包子铺拆了,兴致满满的登了船,果然看见民女打扮的沈今竹牵着大皇子的手在甲板上玩耍嬉戏,四只眼睛就像粘在人家姑娘身上似的。
太丢人了啊!都是贵族世家弟子,怎么和街头流氓恶少无异!曹铨一手一个将枫核二人强行拖到船舱客房里教训,“……你们莫要露出破绽,误了大事!那样看一个姑娘,还要脸不要?管好你们的眼珠子,再那样看人家,不等人家干爹汪福海揍你们,我先把你们的眼珠子挖出来!”
“你刚才看什么!”
曹铨走后,枫核二人怒目而视,异口同声的质问道,在船舱里又开打起来。这两人不愧为是流着同一血脉的堂兄弟,虽然相貌性格截然不同,可是有些方向是惊人的相似——比如午夜春梦的是同一人,枫核二人同眠共枕好几晚了,连梦都是一样的,彼此都没有脸说破,只能用拳脚表示愤怒了。
打的正酣呢,曹铨踢门进来吼道:“都给我住手!谁要敢再动手,我扒了你们的衣服扔江里喂鱼去!”
枫核二人停手,乖乖滚到自己铺盖上躺着不动。担心这两个臭小子跑去找沈今竹说话露陷了,曹铨干脆将门从外头锁上,到中午吃饭时才命人把两人放出来。
两人百无聊赖的看着窗外重复的江景,听到上面甲板上大皇子和沈今竹的奔跑嬉笑声,心头痒痒的,徐枫瞥了曹核一眼,说道:“喂!其实从窗户探出身去,抓住栏杆就能爬到甲板上。”
曹核其实心里也是这么想的,也正欲如此行动,但是徐枫说破了心思,曹核反而心生警惕,说道:“你为什么不这么做?”
徐枫说道:“你过来看,从窗台到上面栏杆的距离太长了,你我的身高都够不到,需要一个人在下面托举才能抓着栏杆,那人上去后,放下一根绳索,托举的人抓着绳索就能轻易而举的登上去。需要相互合作,两人都能上去。”
曹核从窗台上探身出去,果然踮起脚跟都够不着,他对着徐枫抬了抬下巴,说道:“你来托着我上去。”
徐枫说道:“你先托我上去,我比你高,能一举成功。”
曹核嘿嘿冷笑:“高有什么了不起,我还比你轻呢,你亲亲一托就能把我举起来,你那么大的个头,我未必能举起你,到时候把你摔下江去,你们徐家要找我偿命来着。”
徐枫不干了,说道:“你是个最无赖滑头的,你若是先上去,肯定拍拍屁股就走了,把我扔在舱里叫天不应,叫地不灵的。”
曹核拍着胸脯说道:“男子汉大丈夫,我是认赌服输的,那晚在烟雨楼,我就能按照赌约脱了衣服横渡秦淮河,今日我把话撂下,我若是上去,第一件事就是放下绳索拉你上去。”
徐枫摇头道:“此一时彼一时也,那天你认赌服输,是因为有好多人作见证,你不得不为之,现在舱里就你我二人。你的人品,我不相信。”
曹核刚才说的真心话,见徐枫如此不相信自己,顿时恼了,说道:“我才不会背信弃义呢。好吧,就是我上去后,食言不帮你,你拍门大声叫唤,说我逃出去了,我爹爹也会把我捉进来,这是何苦!所以于情于理,我都不会骗你的。”
徐枫一听,好像真是这个道理呢,总是这样僵持着,这一上午都要关在舱里,不若试一试。他定定的看了曹核一眼,说道:“好吧,我托举你出去,你要是食言,以后我见你一次打一次,才不管你老子老娘是谁。”
“好,我们击掌为誓。”
啪!两人来到窗台边,徐枫探出头去,曹核骑在徐枫的脖子上,果然轻易而举抓住栏杆爬到甲板上,曹核信守承诺,放下绳索将徐枫拉上去,两个小公举脱离了“牢笼”,看着江面上沙鸥飞舞,心情很是振奋。
两人在甲板上看见蹲在地上打玻璃球的大皇子,还有寸步不离“犬子”的汪福海,大皇子瞧见曹核,顿时眼睛一亮,跑过去叫“表哥。”还有枫核二人陪他玩打玻璃弹珠这种幼稚的游戏,枫核二人想打听沈今竹的消息,便陪着他玩起来——他们两个再心急,不敢问人家干爹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