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弱女子,虽围观的人太多,她没看清那女子的容貌,但是在义愤之下,救人要紧,她是个性烈入火的人,当即抛起案板上的猪肉朝着原大郎扔去!此时原大郎后面跟着的五个狐朋狗友也赶到了,搬的搬猪肉,扶的扶人,还有两个想要上去打刘凤姐的。
“光天化日之下,你们这群泼皮无赖敢殴打妇女,聚众闹事不成?”庆丰帝闻讯从包子铺跑出来,身边跟着曹铨曹核父子两个,扮作伙夫做包子的锦衣卫暗探、以及扮作卖茶叶蛋的、糖葫芦的、糖炒栗子、食客的暗探们也迅速围过来,占据了有利地形,立刻发出暗号警戒。
见庆丰帝不过是个包子铺小老板,原大郎手下的一个泼皮挺着腰杆上前叫道:“赶紧滚开!莫要多管闲事!这贱妇给我们大哥戴绿帽,我们兄弟几个帮人捉奸呢,此等淫【妇,打死活该!”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曹铨曹核父子顿时起了杀机:曹铨就是给广平侯的顾三爷戴绿帽的,而且一
戴就是两顶,曹核干脆就是“奸夫淫【妇”的私生子!
庆丰帝倒也没在意这句话,但是他是坚决维护刘凤姐,存心要在凤姐面前显示他的爱心和能赖的,庆丰帝一笑,对着周围的看客抱拳说道:“各位街坊领居,你们给这可怜的弱女子评评理,都说捉贼拿赃、捉奸拿双,你们红口白牙的说这个女子与人通奸,证据何在?”
那泼皮说道:“奸夫已经我们按在床上打了个半死,才拖了这贱妇上了马车,哼,这贱妇还想跑,我们大哥气愤不过,才会当街殴打,这一时半会的,我们也不能把奸夫抬过来啊!”
庆丰帝说道:“大明是禁止滥用私刑的,即便是真的与人通奸,被抓了现行,也不能将人往死里打!你们这个不学无术的混混,别以为捉奸打死人不犯法。《大明律》上分明写了,丈夫捉奸殴杀奸夫淫【妇的,要仗责八十!旁观不劝阻杀人者,也要仗八十!只有夫妻双方父母公婆才有捉奸权,除此以外,任何人打死奸夫淫【妇的,都要判斩监候的!各位街坊邻居,此人将这女子往死了打,我们莫要袖手旁观,若真当街打死,小心被人告上官府打八十板子啊!”
庆丰帝有条有理的这么一说,那一大部分旁观的路人胆小怕事,赶紧跑着躲开了,不再围观,生怕萍儿被打死,自己也惹上官司。
一些胆大的路人便开口规劝,说什么“夫妻床头打架床尾和”、“百年修得共枕眠”、“看在孩子的份上”云云,总之是拉着原大郎,不让他动手了。
这时刘凤姐过去,将被打的半昏迷的萍儿扶起来,这萍儿虽被打的双颊红肿,但依稀能辨认她的模样,凤姐立刻认出来,这个可怜的女人就是那晚宵禁,好心送她和包子铺老板李大红回家的漂亮丫鬟木萍儿啊!
刘凤姐顿时明白过来,她力气很大,赶紧抱着萍儿对庆丰帝说道:“朱大哥!你还记得她不?她就是那个什么瞻园的丫鬟,那晚从七梅庵送我们回家的好心人啊!明明是待字闺中的姑娘,怎么可能在短短几天就为人妇,甚至与人通奸呢?其中必然有诈!莫要被这些泼皮无赖哄骗了!”
没想到这市井之地,居然有人认识瞻园的丫鬟!原大郎心道不妙,嘴里却依旧说道:“你这个疯婆娘,莫要胡言乱语!这淫【妇就是前天刚嫁给我的,不守妇道,与老相好通奸,被我抓了现行!”
刘凤姐反驳说道:“你才胡说八道!萍儿分明是一副少女打扮,没有梳妇人头,何来婚嫁通奸之说!”
原大郎嘴硬强辨道:“这淫【妇想与老相好私奔,故意穿戴成未婚少女!”
庆丰帝心里只有凤姐一人,根本就没注意其他女人的容貌如何,当然认不出什么萍儿,盆儿的、碗儿的,但是刘凤姐如此说,他就认定了凤姐的话是对的,便开口帮腔说道:“这婚嫁一事,都讲究个门当户对,男才女貌,夫唱妇随,这走出去才像一对夫妻样,就像我和这猪肉铺的刘老板一样,即使不是夫妻,却也常被人误认为是夫妻呢!”
“我看你生的相貌猥琐,年龄也三十老几了吧,如何配的了这个花容月貌二八俏佳人?你和这群人定是专门拐卖妇女幼童的人贩子,把这姑娘迷倒装在马车里远远的卖掉,这姑娘找着机会跳下来求救,你们恼羞成怒,就谎称这姑娘是你淫奔的妻子对不对!”
那原大郎被庆丰帝误打误撞说出了实情,此时恰好萍儿缓过来了,悠悠转醒,在刘凤姐怀里哭道:“凤姐救命!这原大郎想要强抢民女!”
萍儿醒来,原大郎见狡辩无门,干脆对五个狐朋狗友使了个颜色,快刀斩乱麻,先抢回去再说!不过是一群市井小民而已,最是胆小怕事的,原大郎见刘凤姐是个女人,以为她最好欺负,便冲过去要从她怀里把萍儿抢走!
曹核手里拿着擀面杖呢,正欲给原大郎来上一仗,被曹铨阻止了——傻儿子!这是庆丰帝英雄救美的好机会啊,你抢过去做什么?
果然在场的锦衣卫暗探都是眼色的,均没有帮忙,这个时刻就立即显示出庆丰帝的神勇了,他大喝一声,冲过去朝着原大郎喷着酒气的头颅就是一拳!直接打掉了三颗牙去!
嗷呜!原大郎疼的捂着腮帮子蹲在地上直哼哼,他的五个狐朋狗友立刻朝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