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问道:“不是说你三弟——咳咳,是沈小姐来找我吗,怎么不见她?”
汪禄麒说道:“哦,三弟刚才回去了,两个公公来找她,说她二姑姑和表哥来寺里找她,在怀义公公院里已经等了好一会了,就叫公公们过来催一催她回去。”
魏国公的家眷上山,汪福海是出塔就知道了,可是听大儿子这一说,心里却隐隐有些不安,他问道:“两个公公?你以前可曾见过?”
正如世人看小沙弥,觉得这些小光头都长的差不多,其实看小公公也是如此,服色都是一样,而且都阉【割过,声音都有些相似。汪禄麒想了想,说道:“公公?公公都长的差不多啊,平常的相貌,不太记得。”
汪福海在锦衣卫多年,职业上的敏感使得他比寻常人要想的更仔细更周全些。他抓了一把盘子里的点心垫了垫肚子,抱着茶壶一口气喝干了,说道:“不行,觉得有些不对劲,我要亲自带人去怀义院子里看看去——你们两个待在这里都不准去。”
汪禄麒见亲爹脸色不对,那里肯乖乖在家等,叫道:“我也要去!三弟怎么了?”
汪福海不说话,快步出门将亲儿子、干儿子反锁在屋子里,命锦衣卫严加看管,谁都不许进出,自己带了一队人马往怀义院里奔去。
此时不仅汪福海觉得不对劲,鸡鸣寺的黄墙绿树下,沈今竹也隐隐有些不安,前面引路的两个公公穿着都是怀义院子最常见的内侍服饰,声音也是尖细无比,可走着走着,又觉得不太对劲,这两个公公走路的姿势不太对啊!
公公都是阉人,如果仔细看,他们和普通男子走路是不同的,普通男子走路腿向外迈,有点外八字,而公公是往里收,好像是夹着腿走路似的,整个人就显得缩手缩脚像受惊的小鸟,但走在前面的两个公公却有些像普通男子迈着外八字步伐!
难道——沈今竹心生警惕,面上却不显,她停了脚步,说道:“两位公公稍等,我——我内急,去那边静室一趟。”
两个公公转身和颜悦色、扯着小嗓子说道:“沈小姐去吧,我们在这等着就是。”
听声音、看相貌,还让自己随意走动。沈今竹又有点怀疑自己刚才的判断了,心想不会误会了吧,有些公公的姿态也有不一样的,但是为了安全起见,还是小心些为好。
“好,我马上就回来。”沈今竹点头说道,往静室而去。刚走到柱廊下,突然从柱子后面闪出一个人来,那人在背后用帕子捂住了沈今竹的口鼻,沈今竹奋力挣扎,可惜帕子浸满了迷药,腿脚越来越无力,还是晕了过去。
汪福海带着锦衣卫去了怀义院子,院中凉棚下,怀义正在和沈佩兰、沈三爷、徐柏三只大小狐狸打太极斗心眼呢,汪福海一怔,问道:“我干儿子没回来?不是说两个公公带她一起回来吗?”
今竹不是在你院里说话么?众人面面相觑,沈三爷先反应过来,瘸着腿叫道:“汪大人,我们家今竹定是又被人绑走了!你这个干爹要救她呀!”
怀义暗暗叫苦:定是有人假装我院里的人,把今竹哄出去绑走了,呜呜,钓鱼不成,鱼饵弄没了,沈佩兰这眼神,好像是要吃了我啊!
沈佩兰站起来,对着汪福海行了一礼,说道:“求汪大人救救今竹。”汪福海那里敢受二品诰命夫人的礼,忙抱拳说道:“夫人客气了,今竹也是我干儿子,又是在我院里被人骗走的,我定要救她脱险,事不宜迟,我要去搜寺了,越早行动,今竹越安全。”
汪福海一阵风的来了,又一阵风的走了,徐柏扯了扯母亲的衣袖,低声道:“娘,会不会是——”
沈佩兰藏在衣袖里的拳头攥的紧紧的,说道:“随我去找你大伯和大伯娘,和今早一样,偷偷将今竹被绑一事透露给徐碧若和徐枫知道,他们姐弟俩都是火爆脾气,不把这鸡鸣寺翻过来才怪。”
“我也去。”沈三爷杵着拐说道。沈佩兰摇头道:“你行动不便,留在公公院里吧,起码他们不敢动这里。”
又对怀义说道:“公公,我就把我家三弟的安危交给你了。”
怀义已经弄丢了一个沈今竹,若是连沈三爷都保不住,他这张脸以后就别想出现在大明皇宫了,怀义点头不迭,送走了沈佩兰,怀义脸色一变,召集他的徒子徒孙大小公公以及寺庙的和尚,连大厨房火头僧都不放过,命他们分了地方仔细搜查寺庙,若有任何发现,赶紧通知他。
不一会,一个小内侍拿着一个香囊过来了,说是在一个静室柱廊那里找到的,这香囊与寺庙其他人腰间避虫蛇的荷包不同,这个专门送到皇宫用的内造之物,用金线银线绣的富贵牡丹,里头的香料配比也更精致名贵,怀义掌管南京银作局,很多这种精致的小玩意,昨晚他特地挑了最好的送给沈今竹驱散蚊虫毒蛇,沈今竹很是喜欢,说自己最怕毒蛇了,又向怀义要了一个,将两个香囊都随身携带。
如今落在地上的这个香囊是挣扎中无意掉下来的,还是沈今竹故意扯下来示警用的?怀义将香囊收在掌心,对小内侍说道:“我们去找汪大人,借他们锦衣卫的猎犬一用。”
两个香囊从绣工到香料的配比都一模一样,又跟着同一个主人,气味必定有所牵连,猎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