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是不是异教信徒,你说了不算。”骑士将男人踹倒在地,“我说了才算。”
“我什么都不知道!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大人……请您放过我吧!请您放了我吧!”
男人跪伏在泥水中不断磕头,眼泪鼻涕混作一团试图亲吻骑士大人的脚平息他的怒火。
“滚开!是你自己招?”
审判骑士可不吃他这一套,一脚便把抱着大腿的男人踢到一边,在他像狗一样再爬过来之前拔出了剑,指向一旁的母子四人,意思不言而喻,“还是我逼你招?”
“我……”男人迟疑了一下。
剑光一闪,女人绝望地瞪大了双眼,一团暗红色的血迹逐渐在她胸口晕染开,她张大嘴巴似乎想发出痛呼,但却只发出一阵气音便软趴趴倒在地上,任由鲜血在烂泥地上不断扩散。
惨叫和哭嚎慢了一拍才响彻街道。
“这么害怕受到审判?显然你是有罪的。”
审判骑士随手甩去剑身残留的血液,又指向嚎啕大哭的小孩,在男人惊恐绝望的惨叫声中,不紧不慢地说道。
“是你自己招,还是我逼你招?”
“啊——!!!”
剑光闪烁,半大的孩子也软倒在地,再无声息。
“是你自己招,还是我逼你招?”审判骑士像个没有感情的复读机一样,重复着自己之前说过的话。
“我……我……”男人紧咬着下唇,悲痛而又恐惧地看着那两具逐渐失去温度的尸体,又看着另外两个大哭的孩子,垂下了头,“我承认……我信过异教……”
招供后男人猛地抬头想要辩解:“可是我……”
可话音未落,剑已刺穿他的心脏,男人只感觉胸口一凉,随后全身就像泄了气一样天旋地转地摔倒在烂泥地中,鲜血不断从喉头咳出,呼吸变得异常困难,意识也逐渐朦胧起来。
弥留之际,他听到了骑士老爷说的最后一句话。
“你看,现在他不就承认自己是异端了吗?异端的家属也是异端,全部处死。”
…………
“嗦螺门,留在这里躲好。”其中一栋棚屋里,赵姒妲穿好大氅,戴上兜帽将娃娃般精致姣好的面庞隐藏在阴影下,向着门的方向走去,“等人散去之后,你再悄悄离开,在之前说好的地方汇合。”
嗦螺门一见她这阵势就慌了:“喂喂喂!现在出去你疯了吗?你该不会是准备去偷袭审判官!?”
“……”
见她没有回答,嗦螺门更慌了赶忙拉住她的斗篷:“别啊!姐,你是我亲姐,你之前受的伤不是还没恢复吗?这时候出门逞英雄救人,这不是找死吗?!兴许等杀够了他们就离开了呢?”
“不可能的。”
她指了指窗外,嗦螺门顺着方向看去,那里已经堆起七八具尸体,审判骑士处决了几个孩子后,又把另一家棚屋里的人拖了出来,重复着刚刚那一套流程。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 。请牢记。 “他们会一间间搜索,直到确定这里没有他们认为的异端。”
嗦螺门道:“就算这样,你去袭击他们也太危险了吧。”
赵姒妲停下脚步,觉得他说的话颇有道理,回头道:“要不你去?”
“我只是飞面神选,又不是神的亲儿子。”嗦螺门狂翻白眼,“而且我和煮沟通的时候,他也没要求我牺牲生命去救其他人的,只告诉我量力而行。”
“我觉得,我承担不了这个重任。”
“嗯,所以就该我站出来了。”
赵姒妲语气平淡,她永远都表现得如此冷静。
“不在这里阻止他们的话,接下来就会轮到隔壁,隔壁的隔壁,直到整条街都被他们杀光……”说到这里她停顿了一下,然后伸出右手指了指自己,“最后轮到我们。”
…………
“你有没有信过异教?是不是异端?”
“我……”汉子铁骨铮铮,没有丝毫犹豫与迟疑地大声辩解道,“我不是异端!我没有信过异教!”
“看来你信仰的异教邪神教过你怎么面不改色撒谎,应当处罚!”审判骑士露出狞笑,向他的妻子举起长剑。
“不——!”
汉子发出撕心裂肺的哀嚎,却只能看着骑士的剑毫不留情向妻子脖颈砍去。
剑光闪过。
笑容凝固在审判骑士的脸上,长剑断成两截摔落在地,骑士也轰然倒地,泥水四溅。
而他的妻子毫发无伤。
“敌袭!”
另一名审判骑士马上反应过来,一手拔剑,一手拉下战术面甲准备呼叫支援,但为时已晚。
锋锐无匹的操偶丝悄然飘过,旋即化为无数弧光在他盔甲关节处连连闪现,同时一个娇小身影从他身侧的阴影浮现,小手一翻,就像熟人打招呼一样轻轻拍在他肩膀上。
啪。
这一拍就像推倒了第一枚多米诺骨牌引发连锁反应,早已被丝线切断的肢体登时四分五裂,摔落在地,这个审判骑士哼都没哼一声,也化为了一堆七零八落的尸块。
自治队的民兵哪见过这种大场面,顿时吓得双腿发软,连滚带爬就逃离了这里。
但这并不代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