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小样!跟我在这打哈哈呢,我早晚能知道你们在谋划什么鬼东西。”张可撇撇嘴,不以为然地嘀咕到。
白哥这个阴神吧,打架吵架调戏女鬼样样都行,就是不会撒谎,这么多年如一日,也不知道啥时候能学会。
还有就是不能喝酒,一喝酒什么都往出倒。
几千年的事也能给你说出细节来,但是酒醒了之后就不认了。
张可没有再纠结白哥这边,因为她有更重要的事做。
以前在县上上学,没有留意过俊杰说的这个冯婷婷。
现在看来,冯家说不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昨天远远地瞥了一眼冯婷婷。
突破口还是得从这姑娘身上打开才是。
打定主意,离天亮还有两个小时,张可把店里收拾了一下,闭上眼休息。
凌晨五点多,冯有才家肉铺。
冯有才早早地来到市场,开着三轮车准备去屠宰场拉今天新宰的肉。
打开门,微微的天光照进店里,似乎没有什么异常的。
他走到柜台后面,打开抽屉拿出昨天的票,想要今天和屠宰场对一下。
虽然没有开灯,但是他敏锐地发现,柜台深处墙角下那个隐蔽的门缝下的地上有一些摩擦的痕迹。
就在昨晚,有人,打开了这扇门。
冯有才一直觉得自己这事办得非常漂亮,也非常隐秘。
店铺后面只是窄窄的一个空间,刚好放下那一张老榆木桌子。
和爷爷的那把刀,爷爷说这刀必须供起来才行。
四周墙上和天花板都钉了桃木板子,店里大门也用的桃木。
地上用的混凝土打实。
那个崽子的魂儿在刀下边,早晚能灰飞烟灭,被刀吸收的干干净净。
自己的事就再也没人知道了。
从三年前开始,他就没有再打开过这扇门。
但是就在昨晚,这门被打开了。
冯有才快速的先把店门关上,然后从里面闩住。
才去开那扇隐蔽在白墙上的门。
打开以后,他着急忙慌地来到刀架前。
“那只该死的鸭子呢?”
冯有才恐慌了,清早的天气还算凉爽。
可是他头上的豆大的冷汗已经顺着脸颊脖子往后背前胸上流去。
会不会是警察发现了什么?
然后来取走了鸭子?
可是为什么?
警察怎么会知道这里呢?
要么就是陈耿?难道是李蓉?
冯有才看到那个拘着陈俊杰魂魄的鸭子丢了。
慌乱,害怕,手都开始打哆嗦了。
现在的警察都不是吃素的,虽然说不信封建迷信那一套。
但是如果问自己为什么要把这个玩偶藏起来呢?
可是警察如果有证据,为什么不光明正大地来店里搜查。
自己太慌了!
看来取走鸭子的这个人也在暗处。
这是不是就可以证明自己并没有暴露,但是有人在暗中悄悄的查这件事。
冯有才知道,自己没有爷爷的狠辣和老爹的阴损。
奶奶和老娘都
现在唯一的“爱”就是婷婷。
为了婷婷和自己好日子,自己要小心再小心。
天要亮了。
张可观察了几天,冯婷婷每天只在下午稍微凉快一点的时候给自己守店的父亲送饭。
但是每次都会在饭馆对面的树荫下停留十来秒钟。
什么也不做,就呆呆地看一会饭馆这边。
厚重的刘海遮住了她的眼睛,也遮住了眼睛里的情绪。
张可也曾试图招呼她进店里,但是她从来都不曾回答,就匆匆地走了。
她好像一直都穿着藏青色的格子衬衫和黑色运动长裤。
这么热的天,和张可自己的大裤衩子大短袖行成了鲜明的对比。
还有和这个年纪的孩子简直就像两代人。
身上是沉沉的暮气。
这天下午两点多张可也不顾外边毒辣的太阳。
带着自己的烂草帽,早早的就在市场外边冯婷婷必经之路上等着她。
捡了个树荫比较厚重的地方,坐在马路牙子上。
这天气马路牙子都有点烫屁股。
阳光过了最毒辣的时候,张可随着树荫的变动挪了两次地方。
然后远远地看到一个穿着深色长袖长裤的姑娘。
手里提着一个饭盒慢慢的走过来。
张可看到后就站起来,拍拍屁股上的土。
等着她走过来。
冯婷婷走到张可面前的时候,就停了下来。
看着张可,不说话。
有风吹来,吹起了冯婷婷厚厚的齐刘海。
这么近的距离。
张可第一次看清冯婷婷的脸。
黑色的瞳孔比一般人大很多,显得她脸上的表情有点呆板。
像个玩具娃娃。
有点婴儿肥的脸,皮肤很白,脸颊和鼻梁上有几个可小雀斑。
嘴唇不是少年人该有的红润,而是苍白中泛着淡淡的紫色。
心脏不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