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可下意识的就开始抱头鼠窜,因为虽然知道这是梦里,但是被这把扇子打到,那还是相当疼的。
“你还跑,让你多管闲事,烂好心,翅膀硬了是不是,天天和你说让你省点心,省点心,啊?你就不听话,气死我了你!”一个白胡子老道,梳着抓髻,穿着黄色的道袍,手上拿着一把扇子,扇面上书“无量福生“”四个草书。
老道本命李重阳,就这高大上的名字看来,不晓得怎么没有入了全真道,倒是入了正一道的门。
据老道说自己小时候也在又大又辉煌的道观呆过,具体是哪个,每次小张可问都会被这老道顾左右而言他的糊弄过去,久而久之张可也就不问这个了。
民国末年那阵,军阀割据乱世烽烟起,小鬼子们在我神州发动事变,一时间哀鸿片野,山河破碎。
虽然他们在山上也可自给自足,但李重阳的师傅还是带着李重阳一杆子师兄弟们下了山,效仿黄石公、刘伯温等一众先贤。
一手拿香为中华民族祈福,一手拿枪为中华民族洒热血,他们一直战斗在抗日的最前线,实践着上马杀贼、下马学道的道教理念,盛世闭门修道,乱世下山救人。
李重阳算是那个最小的小师弟,平时都被保护得好,这些年见了太多的血和泪也算是锻炼出来了。
师傅羽化前把小李叫到身边说自己这一辈子造的杀孽太多,想必是登不仙界了,只是心上还有个大事放不下,交给小李一个染血锦囊,嘱咐将自己火化洒在原来山门的周围就撒手人寰了。
民族已现安定之象,当初下山时的几十人,现如今只剩下小李师傅一人。
小李师傅下山时的万丈豪情化作一把血泪,背着师傅师兄们的骨灰,兴许还有没收集齐全的,没办法了,就这样吧,也算大家团圆。
小李师傅一个人回到了空荡荡的山门。
小李师傅一直熬成了老李师傅,硬是一个人在山上修行了许多年,渐渐地道门没落,上山拜师的越来越少,观里香火与从前差的十万八千里。
偶尔下山买些必需品,感叹世界变化之大。
自己犹如误入山中的樵夫,再入人间,已是沧海桑田。
现在,这拿着扇子的老道,正在追着张可四处敲打。
“我吃了人家的饭了呀,嗷!!你不是老说无功不受禄嘛,不然要倒霉啊,你别打了,你这牛鼻子老头!”张可被打的四下逃窜,嘴里还在骂骂咧咧。
这老头真是下死手啊!
张可被打的嗷嗷叫!
“还嘴硬,是吧,人家换人家的命格,管你什么事,还搁那瞎搅和,你知不知道多危险?”老道是一缕魂,自然不会累,张可在梦里也不会累。
就这样,一个追着打,一个逃跑。
在这白茫茫的梦中无限空间里,闹了很久。
这,也算是一种修行,修的逃命的本领。
“行了,别装了,我又没下重手打你。”
想来老道也是追烦了,停了下来。
幻化出一把摇椅,轻飘飘的往上一躺。
张可这才慢慢溜达到老头身边。
“嗐,我做都做了,您再打我,也没用啊,再把您气出个好歹,鬼生漫长,咱道门该做的事还没做呢,师傅您老人家可要好好的!”张可说的大义凛然,头头是道,嬉皮笑脸。
“你快闭嘴吧,我好得很,你这个臭丫头,咱们这一门,一贯的遵循明哲保身四个大字,管他善缘孽缘能不沾染就不沾染,保不齐后边有啥因果等着你,咱们就做个普通人,爱国敬业,还要相信科学,祖先留下的事干不完,将来只求个善终就行,你倒好该管的不该管的,管了个遍。”
老道气的直哼哼,原本在扇风的扇子,“唰”的合起作势就要往张可头上打去。
张可抬手就挡。
“哼”老道见状,气哼哼的打开扇子又开始扇风起来。
“哎呀,师傅,没事的,我能管的都是芝麻大的小事,没挡谁的道,也没耽误谁的事,你放心吧,你丫头精着呢!”摇着老道的袖子,张可开始撒娇起来。
“哼,你知道个啥,八爷都给我说了,那个小姑娘现在必死,这其中弯弯绕绕着很多事,八爷不好给我说的太明白,但是你最近怕是要不太平了,五帝钱呢,一定要随时随地挂在身上,木剑也别瞎放,要随时都能拿到,我给你画的符还有没有了,随时随地带上些能应急,你说你都这么大了,符箓也不好好练,我给你留的总有用完的时候”老道絮絮叨叨的说着。
张可就蹲在老道身边,抬头看着老道絮絮叨叨的说着,眼睛亮晶晶的面带微笑,不时嗯嗯啊啊的应两句。
“你别不当回事,世道险恶,人心更险恶,你坏了人家的事,找你麻烦也是正常,记着打不过就跑,照你刚才那个身法,逃跑是没问题的了,再过几年找个好男人嫁了,师傅我呀也能放心了。”老道靠在拍拍张可的肩膀。
“知道啦,师傅是世界上对我最好的人。”
姑娘眼睛弯起,笑的可爱。
晃神的瞬间,突然头上就又被敲了一下,姑娘抱头怒目老道。
“我给你说,这几天赶紧收拾回观里去吧,不然在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