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后,二叔公和朱大肠来到了马家祠堂,准备开始做法。
“二叔公,我先去给马麟祥上一柱香。”
朱大肠松开了二叔公的胳膊,两外两个扎纸店的弟子连忙又将人搀扶着,生怕稍不注意,人就摔倒在地。
这么一大把岁数了,要是摔死了,事情可就大了。
朱大肠抽出三支香,点燃,做了个辑,而后看着马麟祥的牌位,说道:
“马麟祥,你这个混蛋玩意,你家里面这么有钱,还从我这里借了一两银子,我又没让你立下字据,现在你死了,我的银子怎么办。
你知不知道,我要扎多少小纸人、大纸人,才能赚一两银子啊?
诶,说起来,你怎么就死了啊,还马上就有孩子,你个阳痿的混蛋,你真的能有孩子?
你不还我银子,我就诅咒你家的孩子是个野种,哼!”
朱大肠将香插好,想了想,觉得自己刚才说的好像有点过分了,便又道:
“算了,刚才我说的话,都是开玩笑的,你就别当真了。
真是的,你小子功夫那么厉害,随便单挑个人没问题,怎么就死了呢?
马麟祥,我把你当兄弟,要是你也还把我当你兄弟的
话,你如果是被人害死的,就偷偷的托梦告诉我。
就这样了,师父还要给你做法事。
这几天又得忙活了。”
朱大肠摇了摇头,便走了出去。
让马麟祥托梦,其实只是朱大肠心头的一个念想,哪怕他师从二叔公,也算是跟阴魂鬼物打交道的职业。
可马麟祥是死在外面的,应该都死了一段时间了,说不定魂魄都被拘去了地府,哪里能托梦啊。
不过,朱大肠很快就想到了一个办法。
既然托梦不可靠,那么想办法留下来,检验马麟祥的尸身。
若是被人害死的,尸身上,一定会留下线索。
想到这,朱大肠都超级佩服自己了。
眼珠子转悠了下,这个时候扎纸人不是还没送过来啊,如果自己扮成扎纸人,当晚上夜深人静的时候,且不是……
对!
就这样办!
朱大肠悄悄的回到了扎纸店,将自己的想法跟两个追随二叔公学艺的学徒说了一遍,然后一拍即合。
反正又不会要学徒亲自去守夜,他们只需要将扎纸人改成朱大肠那胖乎乎的身体就行了。
酒楼中,徐策和叶茜吃完了饭,丢下一粒碎银子,站起身来,淡淡道:
“
走,我们去看戏。”
“马家祠堂?”
叶茜已经猜到。
徐策打了个响指,道:
“真聪明,猜的没错,就是去那里!”
两人起身,便离开了酒楼。
很快,二人便到了马家祠堂,徐策面不改色的以马麟祥朋友的身份上了一炷香,然后在旁边的坐席上坐下。
虽然,马家的人很好奇,马麟祥什么时候又多出了徐策这么个朋友,不过却也没多想。
“怎么扎的纸人还没送来啊,快要过了吉时了。”
二叔公看了看天色,面容有些不悦。
就在这时,外面具有人喊道:
“二叔公,人、不是,纸人送来了。”
二叔公连忙扭头看去,就见着两个弟子扛着一个胖乎乎的扎纸人跑了进来,还气喘吁吁的。
二叔公心头暗暗摇头,现在的年轻人啊,这才多大,身体就虚成了这样子,估计这些小子平日里没少去窑子里面耍。
那个地方,自己也就年轻的时候去过,是个好地方啊,就是太贵了点,现在身子骨也不行了,经受不起折腾咯。
“二叔公,放好了。”
两人抹了把额头上的汗水,心头暗骂朱大肠这个混蛋玩意,长的那么胖干什么,
快要累死他们了。
二叔公点了点头,还好赶上了吉时。
不过还是走到了扎纸人前面看了看,扎出来的纸人竟然比他都还要高,这就很过分了。
二叔公没好气的瞪着两个弟子,压低声音没好气道:
“你们这是干什么!扎这么大,纸不要钱啊!”
其中一人委屈道:
“二叔公,我们也不想啊,是大肠安排的,你说过的,你没在的时候,就他说了算。
可能是因为大肠和马麟祥是好朋友吧。
大肠这样做,也是赤子之心。”
二叔公瞪了瞪两人,想来也是,便没再继续责怪谁,说道:
“东西已经齐全了,现在开始做法。”
“好咧,二叔公。”
做法分为两场,第一场便是今日,第二场便是三日后入葬之时。
而第一场法事,很简单,就是手持桃木剑在死者面前跳一会,然后烧几张符纸,就算是完事。
二叔公身子骨不行,更是从简,不到一炷香的功夫,便完事了。
“诸位,马麟祥死在异乡,方才贫道已经做完了引魂法事,接下来便是继续等待三日,待马麟祥的魂魄回归之后,在入葬。
好了,贫道现在也要离开了。”
二叔公说完,立即就有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