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华殿内,瑜妃命人沏了一壶好茶后便开始绣起了花,七皇子肖景泽气鼓鼓地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被滚烫的茶水烫到:“啊!”他放下茶杯看了眼坐在旁边地肖景礼:“诶!你就打算这样一言不发?”
“说什么?”肖景礼端起茶杯,吹了一口,缓缓喝着茶。
“昨晚你府里的事啊,我都听说了。”肖景泽顾不上喝茶,开门见山。
“噢,那你消息还挺灵通。”肖景礼放下茶杯。
肖景泽见他一脸平静,有些着急:“你不要一副没事的样子,这事情不小,有人敢进你御驰王府行刺。”
“在查了,敢对锦双下手,我定不会轻饶!”肖景礼目光坚定。
“锦双还好吗?”
“嗯,就是吓到了。”肖景礼的眸色多了分黯淡。
“我听说昨夜你府上平白多了个孩子?有这事吗?”
“你!在我府里安眼线了吗!”
“说正事,到底有没有这事?”肖景泽一脸关切。
“嗯,是,锦双说那是她的亲骨肉。”肖景礼淡淡道。
肖景泽不敢置信地站了起来:“锦双说那孩子是她的?这不是荒唐至极吗?她是疯了吗?你俩大婚之日我分明见过锦双,全无孕相啊?还是说你俩早就……藏起了孕相……所以你才急着娶锦双?”
“那孩子从何而来尚且还不知,目前我不想追问过多,锦双刚受了刺激,不能再刺激她,等她好一些了再说。”肖景礼放下茶杯。
“景礼,这是上好的鱼胶,你拿回去,给双儿补补。”瑜妃拿来一盒鱼胶递给肖景礼。
“谢母妃。”肖景礼接过鱼胶。
“下月十五是我去灵华寺上香的日子,不如让锦双陪我一起去,去佛寺走走,舒缓舒缓心情。”
“谢母妃,儿臣回去问问锦双。”
瑜妃满眼怜爱地拍了拍肖景礼胳膊。
肖景礼自12岁生母宸贵妃去世后就一直在瑜妃宫里养着,瑜妃生性温和,不争不抢,在后宫并不得宠,过着平淡的日子。
自肖景礼来后,她对肖景礼视如己出,而瑜妃的亲生儿子七皇子肖景泽从小就对肖景礼崇拜有加,像小尾巴似的追随着他,两人形影不离。
“皇兄,今早我上江太师课的时候,见江太师心不在焉,一定也是知道了锦双的事了。”
“嗯,等会我接上我岳丈,让锦双见见父亲,心情也会好些。”肖景礼说着理了理衣服,准备要走的样子。
肖景泽见他有些着急要走的样子:“那你快去吧。”
“母妃,我再来看您。”肖景礼对瑜妃行了个礼。
“嗯,去吧孩子。”瑜妃理了理肖景礼的衣领。
肖景礼心中忧思重重,如今黑衣人也没找到,锦双身子又没恢复,简直没有颜面面对岳丈江太师。
江府门口,肖景礼不由地握紧了拳头,门口小厮见到肖景礼,赶忙请肖景礼进门,并快步跑着通报:“老爷!王爷来了!”
江伯庭听见,肃地从书桌上站起,迎了出来:“王爷!”
“父亲”肖景礼行了个礼。
江伯庭赶紧扶着肖景礼胳膊:“来来,快进来。”
“父亲,昨夜……”肖景礼神色凝重,缓缓开口。
“我听说了,双儿怎么样了?”江伯庭只想知道江锦双的现状。
“双儿受了惊吓,想不起来些事,太医说身子无大碍,养一阵子会好。”肖景礼紧了紧眉头。
“这孩子,从小胆子大,这次怎么吓成这样。”江伯庭背过身去。
“父亲,您要不要随我去看看锦双。”
“嗯,也好,也好,我正有此意。咱们现在就去,如何?”江伯庭一听这话,准备立即起身。
“好。”
“叫暮荷过来。”江伯庭对门口的小厮说了句,又对肖景礼行了个礼道:“王爷,锦双出阁前都是由暮荷贴身照顾着,两人从小一起长大,今日我带上暮荷,往后让她继续照顾锦双如何?”
“好,当时我就奇怪,锦双怎么没有带上暮荷。”肖景礼对岳父
江伯庭面露难色,欲言又止。
王府内,紫娟正抱着孩子,陪着林依依在院里坐着,锦双眼神忧郁,木木地盯着地上:“双儿,看什么呢?”
江伯庭见到锦双满脸堆笑,笑盈盈地走上前去。
林依依抬头一看,心中咯噔一下,盯着眼前这个朝着自己走来的老头,只见老头眼角深深的眼角纹越来越近,这,这分明就是孤儿院的陈院长。
她永远都不会忘记这位像父亲一样和蔼可亲的院长,给了院里的孩子们多少美好的回忆。
可惜好人不长命,陈院长为了院里的孩子们能吃得好穿得暖,常常是用自己的微薄工资贴补,自己却省吃俭用,生病了也不舍得上医院,把咳嗽生生拖成了肺癌,在林依依15岁那年就去世了。
之后换来的李院长只知道利用孤儿谋财,搞得孤儿院乌烟瘴气,林依依在孤儿院继续呆了3年,成年后就离开了那里,听说后来李院长因为贪污受贿,侵害孤儿判了刑,孤儿院也关掉了。
一幕幕往事涌上心头,看着眼前陈院长的脸,林依依眼角渗